第220章 惊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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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里磨磨蹭蹭,种菜收菜(主要是舒婷和王霜在收,舒玉心疼功德后遗症,有点蔫),又规划了一下那几块主粮田的收割顺序。舒玉掐算着时间,感觉外面天色应该快亮了。想到今天就是“数银子”的大日子,想到那白花花的、沉甸甸的五百两银票(八两一石,七千五百斤就是62.5石,整整五百两!),她瞬间感觉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得走了!”她打起精神,脸上重新燃起兴奋的光芒,“天快亮了!齐胖子的银票!想想就激动!”白花花的银子仿佛已经在向她招手。
“快去吧!财迷!”舒婷笑着推她。
“小心行事。”王霜叮嘱。
舒玉点点头,正要闭眼退出空间,目光扫过菜地里那些水灵灵的蔬菜,脚步一顿。自家灶房里,好像很久没出现过这么新鲜水灵的菜了……阿奶她们天天不是咸菜就是菜干……
她眼珠一转,手脚麻利地冲到菜地旁,扯过一个大号的藤编篮子(空间出品,结实耐用),开始疯狂扫货!翠绿的生菜叶子、红彤彤的番茄、顶花带刺的黄瓜、饱满的茄子、鲜红的辣椒……不一会儿就装了满满当当一大篮子,水珠在菜叶上滚动,新鲜得能掐出水来。
“改善伙食!”舒玉提着沉甸甸的篮子,嘿嘿一笑,意念沉入现实。
意识回归,耳房里依旧昏暗,只有窗外透进一点灰蒙蒙的晨光。顾九在竹榻里侧睡得正香。舒玉屏住呼吸,像只最灵巧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溜下炕,赤着脚,提着那篮仿佛还带着空间露珠的新鲜蔬菜,蹑手蹑脚地穿过寂静的堂屋,溜进了灶房。
灶膛里的火还没生,周婆子和凤儿估计也刚起身。她迅速掀开靠墙那个装碗筷的矮柜门,小心翼翼地把一篮子水灵灵的蔬菜塞了进去,又用几个空碗稍稍遮掩了一下。做完这一切,她拍拍手,脸上露出“深藏功与名”的得意笑容。
照例,她轻手轻脚地溜向后院柴房墙根。晨光熹微,给院墙和老榆树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淡金色。连续几日的失望让她已经不抱太大希望,只是习惯性地想去看看狗洞口那块她昨晚睡前放的、裹着肉末的油渣饼子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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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刚拐过柴房墙角,舒玉的视线随意地扫向那个黑黢黢的洞口——
她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
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洞口前,不再是空荡荡的泥地和孤零零的饼子!
一个小小的、熟悉的白色身影,蜷缩在冰冷的青砖地上,浑身沾满了干涸的泥浆、枯草屑和……暗褐色的可疑污渍!原本蓬松油亮的白毛,此刻纠结成一绺一绺,脏污不堪。最刺眼的是它左边那只尖尖的耳朵——豁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子,边缘翻卷着,凝结着暗红色的血痂!
是糯米!
它回来了!
然而,让舒玉大脑彻底宕机的,不仅仅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糯米!
在糯米蜷缩的身体前方,凌乱地散落着另一些东西:
三只羽毛凌乱、脖子以诡异角度扭曲、显然马上要断气的野山鸡!鸡脖子上还残留着清晰的齿痕!其中一只色彩斑斓的长尾野鸡,尾羽甚至被硬生生扯掉了几根,散落在旁边。
还有一只体型更大些、长着灰褐色硬毛、尖嘴獠牙的动物——一只同样气若游丝的獾子!它身上也有撕咬的痕迹,肚皮被划开一道口子,暗红色的内脏隐约可见,散发出淡淡的血腥气。
糯米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小小的身体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起伏。但当它听到舒玉的脚步声,那紧闭的、糊着眼屎的绿豆眼,竟极其艰难地、颤抖着睁开了一条缝隙!
“糯……糯米?!”舒玉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巨大的狂喜!
“嘤——!”糯米看到舒玉,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发出一声混合着委屈、疲惫和巨大依赖的长长呜咽。
它看到了舒玉。
下一秒,这只伤痕累累、几乎油尽灯枯的小狐狸,竟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艰难地抬起一只沾满泥污和血渍的前爪,极其缓慢地、颤抖着,将离它最近的一只肥硕的野山鸡,一点一点地、无比执着地……朝着舒玉脚边的方向推了过来!
它的小爪子没什么力气,野鸡只被推动了寸许。但那双勉强睁开的绿豆眼里,却清晰地映着舒玉呆滞的身影,里面充满了某种纯粹到令人心颤的、笨拙的讨好和……献宝般的期待。
“糯……糯米?!”
舒玉的声音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巨大的狂喜,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她猛地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避开它受伤的耳朵,想将它抱起来,又怕碰到它身上的伤,手抖得不成样子。
她这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如同投入清晨寂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杨家小院的宁静!
“怎么了?毛毛?”
“出啥事了?”
“咋了咋了?毛毛?”
杂乱的脚步声和惊疑的询问声从前后院迅速响起。杨老爹、杨大江、元娘、刘秀芝、王夫人、王霜……甚至连颜氏都闻声快步从灶房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准备生火的火折子。
众人循着声音冲到后院柴房墙根下,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晨光中,舒玉跪坐在冰冷的青砖地上,怀里紧紧搂着那只浑身脏污、伤痕累累、耳朵还豁了个大口子的白狐狸。她哭得小脸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着:“回来了……糯米回来了……它还带了……带了……”
顺着她的目光,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地上那几只早已僵硬的野鸡和那只肚破肠流的獾子身上。
死寂。
短暂的死寂后,杨大江第一个倒抽一口凉气,指着那獾子:“我的娘!这……这是土獾子!凶得很!能啃树根!这白毛狐狸……它……它干的?”
刘秀芝捂着嘴,看着糯米耳朵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和浑身干涸的血污泥泞,眼圈瞬间红了:“哎呦……瞧瞧这小身板伤的……这是……这是拼了命才弄回来的啊……”
颜氏手里的火折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枯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舒玉怀里那只奄奄一息、却还在用微弱眼神“看”着舒玉的白毛狐狸,再看看地上那堆无声的“猎物”。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猛地冲上她的心头,堵得她喉咙发紧,鼻子发酸。
她想起了这些天压在心头的大石——那点“来历不明”的面粉,老头子含糊其辞的态度,还有这丫头神神秘秘的举动……所有的猜忌、不满、怨怼,在这一刻,都被眼前这血淋淋的画面冲击得七零八落。
一只畜生啊!
一只捡来的、野性难驯的白毛狐狸!
为了口吃的?还是为了……这个总给它塞饼子的小丫头?
它竟能拖着这么重的伤,消失这么多天,拼死拼活地……叼回这么多东西!
野鸡,獾子……这哪是猎物?这分明是它用命换来的“回报”!
颜氏的嘴唇哆嗦着,想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是猛地扭过头,用力眨了眨那瞬间变得滚烫酸涩的老眼。一滴浑浊的泪,终究是没忍住,砸落在她粗糙的手背上,迅速洇开。她猛地扭过头,用力抹了一把脸,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与震动,对着同样红了眼眶的周婆子和凤儿哽咽道:
“还……还愣着干啥?!快!快去烧热水!拿干净布!再……再把我收着的那点三七粉找出来!给……给这小东西……治伤!”
她的目光再次掠过舒玉怀里那团脏污的白毛和地上无声的“贡品”,
“这年头……畜生……畜生比人有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