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哑童的矿脉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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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蛊婆“赤医药引”的嘶喊在山谷间回荡,余音未散,巫教阵营已如滚油泼水般炸开!

“赤医?胡扯!那是我教圣器善罐的神效!”有蛊师厉声驳斥。

“同心蛊!罗阿婆果然包藏祸心,竟将双子蛊种在外人身上!”更多目光如毒刺般扎向沈墨和王石头耳后。

“拿下他!剖出善罐火种!”极端者已驱动毒虫向前涌动!

蚩梦立于蛇首,黑纱下的脸色变幻不定。项间银链内蛊王的嘶鸣与反噬灼痛撕扯着她的神经,老蛊婆的预言与沈墨熬炼的金汤气息又形成诡异的拉扯。她玉手抬起,指尖幽绿光芒吞吐不定,最终化为一声冰冷的叱喝:“够了!退下!”

圣女威压暂时压住骚动。她寒潭般的眸子深深看了沈墨一眼,那目光复杂得如同葬龙涧的迷雾:“预言也好,巧合也罢。沈墨,红崖瘟祸因你而起,七十二寨的血债,终需偿还!善罐与天书,暂寄你处!待地脉崩时,我再来取!” 她猛地一挥手,紫色毒雾裹住巨蟒与教众,虫潮如退潮般没入密林,只留下浓烈的腥气与无声的威胁。

危机暂解,营地却无丝毫轻松。

“赤医?药引?这都啥跟啥?”王石头摸着耳后灼热的同心蛊疤,憨胖脸上满是茫然与后怕。

疤脸队长盯着沈墨腰间微光流转的善罐,刀疤紧拧:“沈墨,这罐子…还有那预言…”

沈墨收起金汤瓦罐,掌心感受着善罐温润的脉动,声音低沉:“是罗阿婆的局,也是催命符。当务之急,是找到修复地脉裂痕的关键——‘丙戌’符石!”

他目光扫过昨夜阴兵袭营后的一片狼藉,最终落在营地边缘一堆相对完好的瓦砾下——那里,蜷缩着那个半边脸颊灰石化、怀揣神秘铜匣的哑童!昨夜激战,竟无人顾得上他。

哑童依旧惊恐,但或许是沈墨之前药膏缓解了石化痛楚,又或许是王石头那张憨厚红脸带来的安全感,当王石头小心翼翼地靠近时,他没有激烈反抗,只是死死抱着铜匣。

“娃娃,莫怕,坏人都走了。”王石头尽量放柔粗嗓门,掏出半块干粮,“饿了吧?先垫垫。”哑童犹豫着,伸出未石化的手接过,小口啃咬,目光却始终警惕地扫视四周,尤其在看到沈墨走近时,身体又绷紧了。

沈墨蹲下身,没有贸然触碰铜匣,而是从药箱里拿出清凉药膏,示意王石头帮他涂抹在石化蔓延的脸颊边缘。清凉感让哑童稍微放松。沈墨取出纸笔,画了一个简易的晒甲山图形,然后指向他怀中的铜匣,又做了个“打开”的手势,眼神带着询问。

哑童看看图,又看看沈墨,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用力点头!他指着铜匣,又指着自己的喉咙,拼命摇头,发出“啊啊”的急音,接着张开嘴,艰难地试图发出一个音节,却只有嘶哑的气流声。他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仿佛在强调需要“声音”。

“《开山调》!”石匠阿鲁排众而出,神情凝重,“只有葬龙涧老石匠才会的彝文古调!是开山采石前祭祀山神、祈求平安的密钥!这娃娃知道开匣需要特定的声纹,但他嗓子…被这石化症毁了!”

希望近在咫尺,却被无情阻断!气氛再次焦灼。

“阿鲁兄弟,寨子里还有会唱全本《开山调》的老石匠吗?”沈墨问。

阿鲁痛苦摇头:“没了…最后一个会唱全本的老岩叔,去年采‘血枫石’时…被突然喷发的死气卷走,尸骨无存!我…我只记得几句零碎片段。”他试着哼出几个苍凉古朴的音节,调子与昨夜他带来的屯堡老兵哼的起调相似,但更完整一些。

哑童听到调子,眼睛更亮,拼命指着铜匣点头!但阿鲁哼完一段,后面的调子无论如何也接不上,急得直挠头。铜匣依旧沉默。

“难道…真要硬撬?”疤脸队长盯着铜匣,手按刀柄。哑童立刻惊恐地抱紧匣子,缩成一团。

“不可!”沈墨和阿鲁异口同声。这种古老机关,强行破坏很可能触发自毁或更恐怖的禁制。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王石头看着哑童灰石化的半边脸颊,又看看自己熬煮金汤的瓦罐,突然一拍脑门:“沈医正!您那金汤…不是能化毒蛊吗?这娃娃的石头病,也是地脉死气阴毒所染,能不能…试试?”

沈墨闻言,心中一动!昨夜金汤炼化九绝蛊,展现的是至阳生机对阴邪毒质的霸道净化!哑童的石化症,本质也是地脉死气侵蚀!或许…真有一线可能!

“石头!取金汤来!要温的!”沈墨当机立断。

王石头立刻从瓦罐底小心舀出小半碗温热的金汤。粘稠的汤汁如同融化的黄金,散发着温润醇香与磅礴生机。

哑童看着那金灿灿的汤水,又看看沈墨温和的眼神和王石头鼓励的笑容,犹豫片刻,终于张开嘴。

沈墨用木勺,极其小心地将一滴金汤滴入哑童口中。

滋——!

微不可查的轻响从哑童石化脸颊的边缘传来!只见那灰白色的石化边缘,接触金汤的部位,竟如同冰雪消融般,极其轻微地回缩了一丝!露出一线极其微弱的、属于正常肌肤的色泽!虽然只有一丝,且石化很快又顽固地蔓延回来,但这变化,清晰可见!

“有用!真的有用!”王石头激动地低呼。

哑童也感觉到了!他灰暗的眼眸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彩!他指着自己的喉咙,又指着金汤,急切地“啊啊”叫着!

沈墨心中振奋,又喂他喝下小半勺金汤。这一次,效果更明显些!哑童喉咙部位的石化似乎被金汤生机强行“软化”了一瞬!他努力地、极其艰难地张开嘴,试图发声——

“嗬…嗬…嚯…啦…” 一个破碎、嘶哑、却依稀能辨出古老韵律的音节,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

正是《开山调》的起音!比阿鲁唱的更加苍劲古朴!

咔哒!

哑童怀中的铜匣,随着这破碎的音节,猛地发出一声清晰的机括弹动声!

有反应!而且比昨夜老兵哼唱时的反应更强烈!

“快!阿鲁兄弟!接着唱!他发声时你跟上!”沈墨急道。

阿鲁精神大振,立刻集中精神,在哑童艰难地再次挤出那个起音“嗬——!”时,他无缝衔接上自己记忆中的下一段:“哎——哟——嚯——啦——!”

哑童憋红了脸,在金汤生机的支撑下,努力配合着阿鲁的调子,破碎的音节艰难地挤出:“…石…开…山…神…佑…”

两人的声音,一个破碎嘶哑却带着古韵,一个雄浑苍凉带着石匠的厚重,奇异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残缺却充满力量的声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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