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蛇瞳终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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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管道中只剩下哈利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德拉科·马尔福因极度恐惧和脱力而发出的、细微的呜咽声。

Astraphos塔顶。星云漩涡缓缓平复，星辰光芒温润。穹顶青龙虚影发出一声悠长而疲惫的龙吟，缓缓隐入星空。

赵静清盘膝而坐的身影微微晃动了一下，嘴角溢出一缕淡金色的血液，但碎金色的瞳孔中却是一片平静与释然。

“邪秽已除……星核得安……此间事了……”他低声自语，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却再无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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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指尖在那枚已然完好如初的玉符上轻轻一点。玉符光芒微闪，投射出楼下密室的景象——哈利怔怔地站在原地，掌心的雷霆令牌虚影缓缓消散；德拉科瘫软在地，失魂落魄；那本焦黑的日记本静静躺在角落。

赵静清的目光在哈利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慈和的欣慰。随即，他指尖轻划，玉符光芒彻底敛去，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的眉心。

他缓缓闭上双眼，周身流转的星辉渐渐平息，气息变得如同深潭古井，不起丝毫波澜。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雷霆一击，只是微不足道的随手为之。

唯有他那过于苍白的脸色，以及眉心那一点似乎比之前更加黯淡了几分的碎金光芒，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一击所付出的代价。

道血亏空，神魂俱疲。然，道心无悔。

密室管道。死寂被细微的啜泣声打破。

德拉科·马尔福瘫坐在冰冷的岩石上，双臂抱着膝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灰蓝色的瞳孔涣散无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极致恐惧和……信仰崩塌般的茫然。华丽的斯莱特林校袍沾满了污泥和泪渍，往日里的傲慢与刻薄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被彻底吓破胆的、可怜兮兮的少年。

哈利站在不远处，周身闪耀的雷光已然敛去，碧绿的眼眸恢复了平时的色泽，只是深处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沉淀下来的锐利。他看着那本焦黑的日记本，又看了看崩溃的德拉科，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只有一种沉重的平静。

脚步声从管道入口处传来，急促而凌乱。

“哈利！哈利！你没事吧？！”赫敏·格兰杰的声音带着哭腔，第一个冲了进来，蓬乱的头发上沾着灰尘，褐色的眼睛因惊恐和担忧而通红。她身后跟着脸色惨白、握着魔杖的手还在发抖的罗恩·韦斯莱。

“梅林啊……这里发生了什么……”罗恩看着一片狼藉、布满腐蚀和焦痕的管道，以及那本诡异的日记本和崩溃的马尔福，倒吸一口凉气。

赫敏的目光迅速扫过现场，敏锐地注意到了那本焦黑的日记本和德拉科的状态，她立刻明白了大半。“是马尔福？他打开了密室？那本日记……”

哈利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结束了。蛇怪死了。日记本……应该也没用了。”

赫敏快步走到哈利身边，仔细检查他是否有受伤，眼中充满了后怕和庆幸。罗恩则警惕地看着德拉科，又厌恶地瞥了一眼那本日记本。

就在这时，管道入口处光线一暗。

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如同滑行的蝙蝠，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里。黑袍翻涌，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在扫过现场时，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他的目光在哈利身上停留了一瞬，在那身墨绿镶银的Astraphos长袍上顿了顿，随即落在崩溃的德拉科和那本焦黑的日记本上，眼神变得无比幽深。

“解释。”斯内普的声音冰冷丝滑，如同毒蛇爬过冰面。

哈利深吸一口气，迎向斯内普的目光，碧绿的眼眸平静无波：“斯内普教授，我想……我们需要见邓布利多校长。”

霍格沃茨的星空之下，一场风暴悄然平息。塔顶的守护者归于沉寂，楼下的少年历经蜕变。而遥远的时空彼岸，玄诚的阴谋虽暂被挫败，但其毒蛇般的目光，却从未离开。新的故事，已在废墟与尘埃中，悄然埋下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