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火弩争锋，尘缘难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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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的阴霾暂时散去，乌姆里奇的溃败为霍格沃茨带来了一丝短暂的喘息。然而，城堡内外的暗流并未平息。小天狼星·布莱克在禁林深处蛰伏，摄魂怪如同不散的阴云紧贴边界，而霍格沃茨内部，一股新的、带着青春躁动与学术狂热的风潮，正悄然围绕着拉文克劳塔顶旋转。

起因，自然是那把火弩箭。

当哈利·波特骑着那流线型的火红彗星，以令人目眩的速度在魁地奇球场上空穿梭，轻易甩开德拉科的“光轮2001”并抓住金色飞贼时，格兰芬多的欢呼几乎掀翻了看台。罗恩激动地拍着哈利的背，赫敏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而，哈利的目光，却在胜利的狂喜之后，不由自主地飘向拉文克劳看台那个平静的身影——赵静清。

御剑凌空的画面，惊蛰剑撕裂寒风的清鸣，早已深深刻入哈利的脑海。那是一种完全超越飞天扫帚的力量与自由。少年的好胜心，混合着对“更强者”的天然向往，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疯长。

“嘿，赵！”魁地奇训练结束后的一个黄昏，哈利在城堡走廊拦住了正要去塔楼的赵静清。他微微喘着气，手里紧紧握着那把火弩箭，火红的尾枝在夕阳下仿佛真的在燃烧。“你的……那把剑，飞得很快。”

赵静清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落在哈利身上，又扫过他手中的火弩箭。那平静无波的眼神，让哈利准备好的“挑战宣言”卡在了喉咙里。

“尚可。”赵静清淡淡回应，语气听不出褒贬。

哈利的勇气被这平淡激了一下，他挺起胸膛，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执拗：“我想和你比比！火弩箭对……对你的剑！就在魁地奇球场！赫敏可以当裁判！”他急切地补充道，仿佛这样就能让挑战显得更正式、更公平。

赵静清的目光掠过哈利眼中燃烧的火焰，那火焰里有骄傲，有不服输，也有一种被无形压力（摄魂怪、布莱克）逼迫出的急切证明。他沉默了几秒，那几秒让哈利几乎以为对方会拒绝。

“可。”最终，赵静清只吐出一个字，转身继续走向旋转楼梯。

哈利愣在原地，随即一股巨大的兴奋感冲上头顶，他用力握紧了火弩箭的握柄。

消息像野火般传开。霍格沃茨最年轻的找球手、拥有最快扫帚的“大难不死的男孩”，要挑战那位神秘莫测、御剑凌空的东方修士！这比任何魁地奇决赛都令人期待。

约定的日子很快到来。傍晚的魁地奇球场，夕阳将看台染成一片金红。几乎全校的学生都挤在看台上，人头攒动，议论声如同巨大的蜂巢。斯莱特林们为赵静清摇旗呐喊，格兰芬多为哈利鼓劲，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则纯粹是来看这场前所未有的奇观。秋·张和卢娜站在拉文克劳看台最前排，前者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后者则好奇地指着天空中几缕稀薄的云彩，似乎在和它们讨论比赛规则。

球场中央，哈利跨坐在火弩箭上，心脏砰砰直跳，手心微微出汗。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赵静清则静静立于场边，星辉道袍在晚风中纹丝不动。惊蛰剑并未出鞘，只是悬停在他身侧，剑鞘古朴，偶尔闪过一道内敛的青芒。

赫敏站在两人中间，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魔法书充当发令器，脸上带着混合了兴奋和学术探究的表情——她太想近距离观察惊蛰剑的飞行原理了。

“规则很简单！”赫敏清了清嗓子，声音在扩音咒下传遍全场，“从这里出发，绕过球场四角的最高塔楼，触碰塔尖的魔法标记，最后返回起点！用时最短者胜！安全第一！”她强调道，目光忍不住又瞟向惊蛰剑。

“准备……开始！”赫敏猛地挥下手中的书！

“嗖——！”

火弩箭瞬间化作一道燃烧的红色闪电，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几乎是垂直地拔地而起！哈利用了全力，他将对速度的渴望、对证明自己的执着，以及对摆脱阴霾的期盼，全部倾注在这一冲之中！气流猛烈地刮过他的面颊，看台上的欢呼声瞬间被甩在身后。

然而，就在哈利冲到第一个塔楼下方，准备急转弯触碰标记的瞬间——

一道清冷、悠长，仿佛来自九天之外的剑鸣，在他头顶响起！

没有狂暴的加速，没有刺耳的风声。惊蛰剑载着赵静清，如同融入风中的一片鸿羽，以一种违背物理常识的、平滑而优雅的轨迹，后发先至！

赵静清并未刻意加速冲刺，他只是“意”之所至，剑之所向。惊蛰剑仿佛是他肢体的延伸，在空中划出的轨迹不是直线，而是最符合气流、最省力、也最迅捷的“道”的轨迹。他掠过哈利身边时，甚至连衣袂都未曾拂动哈利的袍角，那份从容与精准，让哈利引以为傲的飞行技巧显得笨拙而充满蛮力。

哈利眼睁睁看着那道青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轻松绕过塔尖标记，折返向下一个目标。他咬紧牙关，拼命催动火弩箭追赶，将扫帚的性能压榨到极致。火弩箭确实快得惊人，在直线加速上甚至不输惊蛰剑太多。但每一次转弯，每一次调整方向，哈利都必须付出巨大的体力去对抗惯性，火弩箭也会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而惊蛰剑，转折如圆，流畅无滞，仿佛重力与惯性在它面前失去了意义。

差距在第二个弯道后变得肉眼可见。当哈利拼尽全力绕过第三个塔楼时，赵静清已经触碰了最后一个标记，正以一种近乎静止的姿态悬浮在起点上空，惊蛰剑微微低吟，仿佛在等待。

哈利冲过终点，看台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主要是格兰芬多），但他自己却毫无胜利的喜悦。他大口喘着气，汗水浸湿了额发，看着上方那个平静的身影，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和一丝……沮丧。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输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力量层次上。

“哈利，你飞得太棒了！火弩箭的速度简直不可思议！”罗恩第一个冲上来，激动地拍着他的肩膀。

赫敏却完全没看哈利，她快步跑到已经落地的赵静清面前，眼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芒：“赵！刚才那个转弯！你是怎么做到的？完全没有减速！惯性定律……不，不对，你似乎改变了局部的力场？还是利用了某种空间曲率？那剑鸣声有特殊的频率吗？它是不是……”她语速快得像连珠炮，问题一个接一个，完全沉浸在对惊蛰剑和东方飞行原理的痴迷中，仿佛刚才的比赛只是她观察珍贵实验对象的一个契机。

哈利看着赫敏围着赵静清追问的背影，又看看手中依旧滚烫的火弩箭，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他的胜利（在罗恩等人看来）和引以为傲的扫帚，在赫敏眼中，似乎远不如那柄神秘的剑和它所代表的知识重要。

而这场飞行挑战，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赫敏对东方道术的痴迷，一发不可收拾。

拉文克劳塔顶的观测室，几乎成了赫敏的第二个图书馆。她抱着一摞摞从禁书区借来的（打着卢平教授批条）关于古代符文、能量场论、甚至炼金术的厚重典籍，挤占了原本属于秋·张放置茶点的矮几。她的羊皮纸上画满了复杂的魔法阵图，旁边却用娟秀的字体标注着赵静清随口提及的“阴阳流转”、“气机牵引”等道家术语。

“赵！你看这个古代如尼文的能量回路，是不是和你说过的‘周天搬运’有相似之处？只是他们用的是星象之力作为引导，而你们用的是自身的‘真元’？”赫敏指着自己画得密密麻麻的图纸，兴奋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