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分院惊雷,蛇院栖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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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釜酒吧的喧嚣几乎要掀翻低矮的橡木天花板。壁炉里火焰噼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黄油啤酒的甜腻、烤香肠的焦香,以及几百年来渗入木地板缝隙的烟尘和汗水混合的复杂气味。形形色色的巫师们挤在油腻的木桌旁,大声谈笑,猫头鹰在头顶的横梁上不安地扑棱着翅膀,不时洒下几片羽毛。对角巷采购归来的兴奋感,在这里发酵成一片嗡嗡作响的混沌。
哈利、罗恩和赫敏挤在一张角落的小圆桌旁,桌上堆着崭新的坩埚、成捆的羽毛笔、还在微微蠕动的魔药材料,还有海格送的那本会咬人的《妖怪们的妖怪书》,此刻被赫敏用皮带牢牢捆住,兀自不甘心地颤抖着。他们的目光却齐刷刷地聚焦在桌边那个格格不入的身影上。
赵静清端坐着,背脊挺直如松。他身上那件浆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色云纹道袍,在酒吧昏暗跳跃的光线下显得愈发陈旧,却奇异地隔绝了周遭的嘈杂。他面前只放了一杯清水。那柄名为“惊蛰”的玄黑连鞘长剑,此刻正静静地倚靠在他腿边,剑鞘收敛了所有锋芒,只余下深沉内敛的幽光,仿佛一头蛰伏的凶兽。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手中那根刚刚在奥利凡德魔杖店获得的魔杖所吸引。
紫杉木,十三又四分之三英寸,杖芯是某种不知名魔法生物的神经。奥利凡德先生那双银白色的眼睛在将魔杖递给他时,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惊奇光芒。“非凡的组合,非凡!”老人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紫杉木,常与死亡和不祥为伴,极其挑剔主人……可它选择了你,孩子。还有这根神经……古老、强大,带着一种我从未感受过的、如同雷霆般躁动又纯粹的生命力!奇妙!真是奇妙!”
此刻,赵静清正尝试将丹田内恢复了些许的真气,小心翼翼地注入这根陌生的“法器”。魔杖尖端立刻喷涌出一片朦胧而柔和的金色光雾,光雾中,无数细小的、边缘锐利如刀的银杏叶虚影旋转飞舞,发出极其轻微的、如同风吹过古老书页的沙沙声。这景象美轮美奂,却带着一种东方特有的、空灵而锋利的禅意,与酒吧里那些杖尖喷出彩带、火花或发出滑稽声响的魔法效果截然不同。
“哇哦……”罗恩嘴里塞满了坩埚形蛋糕,含糊不清地惊叹,“这可比弗雷德和乔治的那些把戏酷多了!不用念咒就能发光?”他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羡慕。
“罗恩,这显然不是‘发光’那么简单!”赫敏立刻反驳,身体前倾,褐色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旋转的金色银杏叶,“这更像是某种……能量的具象化!纯粹意念的引导!赵,你能控制这些叶子的形状和轨迹吗?这能量的源头是什么?是魔杖本身,还是你体内的某种……”她卡壳了,似乎在寻找一个准确的词,“某种‘魔力’?但感觉又不太一样……”
赵静清抬眼看了看赫敏,女孩灼灼的目光让他想起了龙虎山藏经阁里那些对道法原理刨根问底的老道长。他微微摇头,用生涩但清晰的英语回答,每个词都像是经过仔细斟酌:“意念。气。引导。”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腹丹田位置,又指了指魔杖,“工具。媒介。”他的意思是,核心是意念引导体内的真气,魔杖只是外在的媒介。
“气?”赫敏困惑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音节,眉头紧锁。
“就像功夫电影里的‘气功’?”哈利插话,他想起在德思礼家被迫看过的那些模糊不清的录像带。他碧绿的眼睛看着赵静清,带着一丝好奇,但更多的是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自从巷子里那次相遇,他额头那道闪电伤疤就变得异常敏感。此刻,距离赵静清如此之近,伤疤下那股阴冷粘稠的东西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正隐隐传来一种被窥探、被威胁的悸动和刺痛。这感觉让他不安,却又隐隐觉得这个踏剑而来的古怪男孩身上,似乎藏着能对抗这种痛苦的某种东西。
赵静清捕捉到了哈利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和戒备。他不动声色,指尖微不可察地拂过惊蛰冰凉的剑鞘,一丝极其微弱的清灵之气悄然荡开,如同投入污潭的一滴清露,瞬间抚平了哈利伤疤下那丝细微的躁动。
哈利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轻松感。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额头,刺痛感消失了!他看向赵静清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充满了探究。
“好了,孩子们!”海格洪钟般的声音响起,巨大的身影挤开人群走了过来,胡子上还沾着肉馅饼的碎屑,“时间差不多了!该去国王十字车站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别走错了!”他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又好奇地看了一眼赵静清和他腿边的长剑,“赵,你也一起!霍格沃茨特快可不会等任何人!”
蒸汽机车的巨大烟囱喷吐着滚滚白烟,鲜红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安静地匍匐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站台上挤满了送行的家长、拖着行李的学生,以及四处乱窜的猫和猫头鹰,喧闹声几乎要压过汽笛的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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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静清背着简单的行囊(里面主要是道袍、朱砂、黄纸和几本龙虎山基础典籍),惊蛰剑依旧牢牢系在背后,随着人流登上了列车。他拒绝了哈利他们关于“找个空包厢”的邀请,独自一人走向车尾。他需要安静,需要调息恢复长途御剑消耗的真气,更需要空间来消化这光怪陆离的一天。
他推开一个空包厢的门,走了进去。刚在靠窗的位置盘膝坐下,准备闭目调息,包厢门就被“哗啦”一声粗暴地拉开了。
一个淡金色头发、脸色苍白、下巴尖削的男孩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体格粗壮、活像保镖的跟班。他浅灰色的眼睛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挑剔地扫过赵静清身上洗得发白的道袍、背后那柄用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状物体,以及他明显异域的面孔,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弧度。
“瞧瞧我们这节车厢来了什么?一个……马戏团演员?”德拉科·马尔福拖长了腔调,声音里充满了刻薄,“还是从哪个东方古董店里跑出来的陈列品?”他身后的克拉布和高尔配合地发出粗哑的嗤笑声。
赵静清缓缓睁开眼,目光平静无波,如同深潭。他甚至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看了马尔福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畏惧,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漠然,仿佛对方只是一只聒噪的夏虫。他右手随意地搭在盘起的膝盖上,指尖却极其隐蔽地掐了一个“安土地印”——一个极其基础,却能在方寸之地稳固心神、排斥外邪干扰的道门小印诀。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坚韧、如同大地般沉凝的气息以他为中心悄然扩散开来,瞬间充斥了整个狭小的包厢。
马尔福脸上的讥笑瞬间僵住了。他感觉包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某种粘稠的胶质,他精心准备的下一个羞辱词汇卡在了喉咙里,一种莫名的、源自心底的不安和压抑感让他呼吸都有些不畅。他身后克拉布和高尔那愚蠢的笑声也戛然而止,两人茫然地左右张望,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突然笑不出来了。
赵静清甚至懒得再看他一眼,重新阖上双目,气息沉静悠长,仿佛入定。那无视的姿态,比任何言语的反击都更具杀伤力。
马尔福苍白的脸涨红了,浅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恼怒,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忌惮。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猛地转身,带着两个跟班狼狈地离开了包厢,还“砰”地一声重重甩上了门。
包厢内重归安静。只有列车行驶时规律的“哐当”声。赵静清指尖的印诀悄然松开,那股沉凝的气息也随之消散。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霍格沃茨城堡的轮廓在夜幕中显现,巍峨、神秘,无数窗口透出的温暖灯火在黑色的湖面上投下摇曳的光带。新生们挤在小船上,仰望着这座即将成为他们七年家园的魔法堡垒,兴奋与忐忑交织。
赵静清坐在小船里,目光沉静地掠过那些高耸的塔楼和巨大的石像鬼。这里的魔法气息更加浓郁而古老,如同沉淀了千年的陈酿,与他体内流淌的道家真气隐隐呼应又相互排斥。他能感觉到城堡深处,无数强大的魔法波动如同沉睡的巨龙,在缓缓呼吸。
麦格教授穿着翠绿色的长袍,神情严肃地将新生们领入城堡前厅。巨大的石墙上燃烧着熊熊火把,空气中弥漫着石头的冷冽气息和食物的隐约香气。高年级学生们好奇的目光从大理石楼梯上投下。
“在进入礼堂之前,需要确定你们各自的学院。”麦格教授的声音清晰有力,“分院仪式至关重要,因为你们在霍格沃茨期间,学院就像你们的家……”
当麦格教授将一顶打着补丁、脏兮兮、尖顶破旧的古老帽子放在四脚凳上时,赵静清的目光第一次显露出凝重。那顶帽子散发出的并非魔法物品常有的能量波动,而是一种极其古老、近乎腐朽的“灵”的气息,微弱却带着洞察一切、穿透灵魂的诡异力量。
“赵静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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