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暗鬼潜行藏祸心,鞍鞯藏针险象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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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陇西》在陇西外景地的拍摄,如同在刀锋上行走,紧张而有序。塞外的风沙不仅磨砺着每个人的意志,更无情地淬炼着作品的每一帧画面。沈清梧已完全将自己献祭于冯太后的世界,日复一日地在这片苍茫天地间,燃烧着自己,演绎着那位传奇太后的坚韧、谋略与深藏的孤寂。她享受着这种极致的创作快感,仿佛整个灵魂都得到了涤荡。然而,平静而壮阔的水面之下,阴险的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惨败于前一轮舆论战的周继坤,如同一条受伤的毒蛇,盘踞在阴影中舔舐伤口,伺机反扑。沈清梧越是光芒万丈,《风起陇西》越是备受期待,就越是衬托出他的失败与狼狈,这口恶气如同毒焰,日夜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寝食难安。明的来不了,他便将目光投向了更为肮脏和阴险的角落——剧组内部。他深知,再坚固的堡垒,也往往可以从内部被攻破。

庞大的剧组如同一台精密机器,但人员构成复杂,难免有为了利益或是被抓住把柄而铤而走险的螺丝。周继坤通过几层隐秘的转介,最终买通了一个在剧组负责管理马匹和部分道具的副助理,名叫小李。小李家境普通,却沾染了赌博的恶习,在外欠下了一笔他靠正常收入永远无法偿还的债务,债主的步步紧逼让他日夜惶惶,正是最容易被人用金钱拿捏的脆弱环节。

周继坤通过中间人给他的指令冷酷而明确:制造一场看似完美的“意外”,目标让沈清梧受伤,至少需要休养数月,无法继续参与拍摄。目的不仅在于重创《风起陇西》的进度,更要扼杀沈清梧眼下如日中天的事业势头。事后支付的报酬,丰厚到足以让他还清所有债务,并能远走高飞逍遥一段时间。

在巨大的利益诱惑和沉重的债务压力下,小李最终鬼迷心窍地答应了。他深知剧组安保严密,尤其是沈清梧的经纪人苏墨,对其保护更是滴水不漏,直接下毒或暴力伤害根本不可能。他必须耐心等待,创造一个最自然、最不容易引人怀疑的机会。

机会很快降临。接下来要拍摄的,正是冯太后率亲随骑兵小队巡视边境,却意外遭遇小股流寇袭击的动作戏。这场戏有大量的骑马奔驰、闪避弓箭、甚至短兵相接的镜头,虽然动作设计已经尽量降低了难度并以安全为第一考量,但混乱之中,“意外”总是最有可能发生的。

小李负责检查和管理这场戏所用的所有马匹鞍鞯。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充满恐惧与贪婪的心中成形。他偷偷弄来一根细长而坚韧的特制金属针,长度经过精心计算,不会立刻刺穿马鞍让人察觉,但会在人长时间骑乘、不断施加压力后,慢慢地、不易察觉地刺出,首先会刺痛敏感的马匹,使其逐渐焦躁,更会扎伤骑马的人。

他选择了沈清梧近期常骑的那匹白色战马“追风”,此马性情相对更为敏感细腻。在一次例行检查后,他趁着四下无人注意的短暂空隙,心脏狂跳着,手指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将那根冰冷的金属针,从马鞍垫褥一处不起眼的缝隙中,斜斜刺入,只留下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尖端,其位置正好精准地位于人骑坐时大腿内侧的柔软处。一旦沈清梧长时间骑乘,身体重量不断压下,金属针便会逐渐刺出……

“小李,马匹和鞍具都再仔细过一遍!这场戏动作大,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武术指导粗犷的吆喝声传来,吓得小李几乎魂飞魄散。

“好……好了!指导,您放心,都、都检查过了,绝对没问题!”小李压下心头的惊天骇浪,强装镇定地大声回应,但额角渗出的细密冷汗和略微发白的嘴唇,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极度恐慌。

拍摄正式开始。沈清梧一身暗沉戎装,更衬得她面容清冽,英姿飒飒,再次利落地骑上“追风”。秦谕饰演的献文帝今日没有戏份,但他依旧早早来到片场,默默站在导演监视器附近观摩,目光大多数时间都专注地追随着沈清梧的身影,带着欣赏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关切。

动作戏的拍摄过程繁琐而耗时,需要反复调试机位、磨合走位,一个镜头往往要拍摄很多条才能达到最佳效果。沈清梧骑着“追风”,在广袤的戈壁滩上一次次地加速奔跑、急停转身、做出各种编排好的战术规避动作。

起初的几条,一切似乎正常。但随着拍摄时间的推移,一次次的重来和骑乘,沈清梧渐渐感觉到身下的“追风”似乎开始有些异样的焦躁不安,步伐不如平时那般稳健流畅,耳朵不时烦躁地向后撇动,鼻息也变重了些。同时,她本人也清晰感到大腿内侧与马鞍接触的地方,传来一阵阵隐约的、却越来越清晰尖锐的刺痛感,仿佛被什么细小的、越来越突出的东西持续硌着,甚至像是要扎进肉里。

她微微蹙起眉头,但强大的专业精神让她第一反应是忍耐。拍摄正值紧张关头,全组上下都在风沙中艰苦工作,她不想因为自己些许“可能只是不适应”的感觉而轻易叫停,耽误整个进度。她暗自调整了一下骑姿,试图缓解那不适,心下初步判断或许是新的鞍鞯未曾完全磨合,或是自己长时间骑乘导致肌肉疲劳所致。

然而,在导演要求下又坚持拍摄了两条后,“追风”的焦躁感明显加剧,它甚至开始不耐烦地甩头踱步,发出低低的、带着警告意味的嘶鸣。沈清梧大腿内侧的刺痛感也已变得无法忽视,尖锐无比,她甚至能感觉到裤子的布料似乎被什么勾住了,每一次马匹颠簸都带来一次清晰的撕裂般的痛楚!

这绝不对劲!

来自灵魂深处的、历经深宫险境磨砺出的、对危险极度敏锐的直觉,在此刻疯狂地敲响了警钟!她脑中瞬间闪过上马前那个负责马匹的小李看向她时,那闪烁不定、几乎不敢与她对视的眼神和额角的虚汗。

“吁——!”她当机立断,猛地用力勒紧缰绳,强行控制住开始躁动的“追风”,迫使它停了下来。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怎么了清梧?是哪里不舒服吗?”导演张黎透过扩音器问道,语气带着关切和一丝疑惑。

“导演,马的状态不太对劲。”沈清梧高声回应,声音冷静异常,但握住缰绳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同时她小心地控制着愈发不安的“追风”,“而且,我的腿部感觉被鞍具上的什么东西扎到了。”

此言一出,现场距离较近的工作人员脸色瞬间都变了!在动作戏拍摄中,马匹失控和演员受伤是所有人最恐惧的事情之一,后果不堪设想!

“快!立刻检查马鞍!所有人先远离!”武术指导经验丰富,立刻大吼着下令,声音都变了调。

马术教练和几个助手立刻冲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沈清梧从马背上扶下来。苏墨和晓芸也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苏墨一把将沈清梧拉到自己身后,眼神瞬间变得如同护犊的母豹般锐利冰冷,迅速扫视着周围每一个人的反应。晓芸则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查看沈清梧的情况。

“清梧,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苏墨急声问道,声音绷得紧紧的。

“应该刺得不深,但肯定有异物。”沈清梧语气依旧保持着惊人的平稳,但仔细看去,她的眼底已是一片冰冷彻骨的寒潭,没有丝毫慌乱,只有急速凝结的怒意和洞悉。她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这绝非意外!

另一边,秦谕的脸色早已阴沉得可怕。他几乎在沈清梧喊停的瞬间就已大步上前,此刻更是不顾身份和满地的沙尘,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亲自用手极其仔细地摸索检查着“追风”的鞍鞯,特别是沈清梧刚才所指的坐垫区域。他的动作专注而迅捷,周身散发着一种骇人的低气压。

忽然,他的手指在一处极其隐蔽的缝隙处停住,指尖传来的异样触感让他脸色猛地一沉,眼中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怒。

“在这里!”他冷声喝道,声音如同冰裂。

众人瞬间围拢过去,屏息凝神。只见秦谕用指尖极其小心地从那垫褥的缝隙中,缓缓抽出了一根闪着阴冷寒光的、约莫两寸长的细金属针!针尖之上,赫然沾染着一丝极其微小却刺眼的新鲜血迹!

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呼啸的风声都停滞了!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脊背上瞬间窜起一股刺骨的寒意!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意外!这是处心积虑、赤裸裸的谋杀未遂!

无需多言,每个人都在瞬间想象到了那可怕的后果——如果沈清梧没有那般敏锐的直觉和果断,继续忍耐拍摄,尤其是在后续那些更为激烈、速度更快的动作戏中,这根阴毒的针只会越刺越深,不仅会让她剧痛难忍导致分心坠马,更可能彻底激怒本就开始焦躁的“追风”,一旦惊马狂奔或在人群中失控踩踏……那将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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