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狩猎与收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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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图书馆后院的井边已经传来了水桶碰撞的声响。林墨将最后一桶水倒进灶台旁的储水缸，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经过昨晚的升级，墙体带来的安全感让他睡得格外踏实，这是末日降临后第一个没有被变异者嘶吼声惊醒的夜晚。

“墨哥，早饭好了！”张远端着一个豁口的陶碗跑过来，碗里是掺了野菜的米粥，热气腾腾的白雾里飘着淡淡的米香。这是他们昨天在废弃民房的地窖里找到的野菜，李建国确认过无毒，用井水淘洗干净后和剩下的大米一起煮了，虽然味道清淡，却比压缩饼干爽口得多。

林墨接过陶碗，刚喝了一口，就看到李建国拿着消防斧从大门方向走来，脸色比平时严肃几分：“外面的雾气有点不对劲，刚才我在围墙边巡查，发现雾气里好像有东西在动，虽然看不清，但总觉得心里发慌。”

林墨心里一紧，放下陶碗快步走到围墙边，透过木板缝隙往外看——灰白色的雾气像浓稠的牛奶，将远处的农田和民房都笼罩其中，只能隐约看到模糊的轮廓，确实有几道黑影在雾气中缓慢移动，从形态上看，很可能是变异者。

他立刻打开系统面板，启动“基础状态检测”：

【据点周边环境检测】

【安全等级：低（500米范围内已检测到变异者6只，均为普通型，受雾气影响移动速度降低，但感知范围扩大）】

【特殊提示：晨间浓雾会增强变异者的听觉与嗅觉，建议减少外出活动，如需外出需做好消音与气味掩盖措施】

“雾气会让变异者的听觉和嗅觉变灵敏，”林墨转身对两人说，“今天暂时不能去远处找塑料布了，我们先在图书馆周边清理变异者，顺便收集些能用的物资，等雾气散了再行动。”

李建国点点头，将消防斧握得更紧：“我没问题，正好趁这个机会多练练手，总不能一直靠你保护。”张远也攥紧了那把多功能瑞士军刀，虽然眼神里还有些紧张，但比之前已经镇定了不少——这几天的经历让他明白，躲是躲不过去的，只有拿起武器才能活下去。

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装备：林墨依旧用消防斧，李建国带了警棍和昨天找到的锤子，张远则背着装有绷带、消毒水和少量压缩饼干的背包，还特意用布条将鞋子的缝隙缠紧，避免走路时发出声响。为了掩盖气味，他们还在身上涂了些后院松树上刮下来的树脂——昨天李建国偶然发现，这种树脂的味道能掩盖人类的气息，对变异者有一定的干扰作用。

打开大门的瞬间，一股潮湿的寒意扑面而来，雾气立刻涌了进来，能见度不足十米。林墨示意两人跟紧自己，脚步放轻，沿着围墙根缓慢移动——根据系统提示，最近的一只变异者就在东北方向三十米外的灌木丛里。

走了大约二十米，林墨突然抬手示意停下，竖起耳朵仔细听——雾气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还有粗重的呼吸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树叶。他握紧消防斧，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慢慢靠近，透过雾气的缝隙，终于看到了那只变异者的身影。

这只变异者看起来像是个中年男人，穿着破烂的衬衫，皮肤呈现出病态的青灰色，正低着头在灌木丛里啃食着什么，从残留的羽毛来看，应该是一只野鸡。或许是雾气影响了它的感知，直到林墨走到离它只有五米远的地方，它才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林墨，嘴角还挂着带血的羽毛。

“小心！”李建国低喝一声，就要冲上去，却被林墨拦住了。林墨指了指变异者的腿——它的左腿有些扭曲，似乎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伤，移动起来有些跛，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弱点。

林墨没有贸然进攻，而是慢慢往后退了两步，故意用脚踢到了一块石头。“咚”的一声轻响在雾气中格外清晰，变异者果然被吸引，嘶吼着朝他扑了过来。就在它扑到半空的瞬间，林墨猛地侧身躲开，同时用消防斧朝着它受伤的左腿砍去——这一斧用了十足的力气，只听“咔嚓”一声，变异者的腿骨被直接砍断，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还没等它爬起来，李建国已经冲了上去，用锤子狠狠砸在它的太阳穴上。变异者发出一声短促的嘶吼，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张远连忙跑过来，用瑞士军刀割下变异者的指甲——林墨昨天发现，变异者的指甲异常坚硬，可以磨成锋利的刀片，算是一种不错的应急武器。

“这样下去效率太低了，”清理完第一只变异者，李建国喘着气说，“雾气里 visibility 太差，我们很难同时应对多只变异者，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其他危险。”

林墨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系统显示周边有六只变异者，如果分散行动很容易被偷袭，但集中清理又会因为雾气影响视野而陷入被动。他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棵歪脖子树，树干粗壮，树枝向四周伸展，高度大约有三米多。

“我们可以利用那棵树，”林墨指着歪脖子树说，“张远，你爬到树上负责观察，用手势告诉我们变异者的位置和数量；我和李警官在树下警戒，一旦发现变异者，就把它引到开阔地带解决，这样既能避免被偷袭，又能掌握主动权。”

这个计划得到了两人的认可。张远虽然有些恐高，但还是咬着牙，在林墨和李建国的帮助下爬上了树干，找了一个粗壮的树枝坐稳，拿出之前找到的望远镜——这是从废弃民房的抽屉里发现的，虽然镜片有些模糊，但在雾气中勉强能看清十米外的东西。

“西北方向，十五米，一只！”张远压低声音喊道，同时伸出手朝着西北方向指了指。

林墨和李建国立刻朝着西北方向移动，果然在一棵大树后面发现了那只变异者。这只变异者比刚才那只更灵活，没有明显的伤口，正漫无目的地在树下来回走动。林墨示意李建国从左侧迂回，自己则从右侧慢慢靠近，准备形成夹击之势。

就在林墨快要靠近变异者的时候，张远突然大喊：“墨哥，小心身后！西南方向还有一只，正在朝你那边跑！”

林墨心里一惊，连忙转身——只见一只变异者正从雾气中冲出来，距离他只有不到三米远。他来不及多想，举起消防斧朝着变异者的头部砍去，变异者下意识地抬手格挡，手臂被直接砍断，黑色的血液喷溅在地上。但它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依旧嘶吼着朝林墨扑来。

就在这危急时刻，李建国及时赶到，用警棍狠狠砸在变异者的后脑勺上。变异者的动作顿了一下，林墨趁机用消防斧砍中了它的太阳穴，终于将其解决。而另一边，那只原本在西北方向的变异者也被惊动，朝着这边跑来，张远在树上不断大喊着它的位置，帮助林墨和李建国提前做好了准备。

经过一番缠斗，两人终于解决了这只变异者，此时两人都已经满头大汗，衣服也被变异者的血液染脏了。“这样不行，”林墨靠在树上喘着气，“两只变异者就快把我们逼到极限了，要是再来几只，我们根本应付不过来。”

他突然想起昨天在废弃民房里找到的那捆麻绳——足足有五十米长，原本是用来捆绑家具的。“张远，你在树上看看，附近有没有比较窄的巷子或者墙角，能让变异者只能从一个方向过来的地方。”

张远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指着东南方向说：“那边有个废弃的猪圈，只有一个入口，而且里面很空旷，应该可以。”

三人立刻朝着猪圈的方向移动，途中又解决了一只落单的变异者，终于抵达了猪圈。这个猪圈是用红砖砌成的，只有一个一米多宽的入口，里面的地面很平整，没有杂物，确实是个伏击的好地方。

林墨让李建国将麻绳的一端系在入口右侧的柱子上，另一端拉到左侧的墙角，做成一个简单的绊索，然后在绊索附近撒上一些干燥的树叶——这样一旦有变异者被绊倒，树叶的声响就能提醒他们。张远则爬到猪圈屋顶的横梁上，负责观察和传递信息。

一切准备就绪后，林墨拿起一块石头，朝着远处扔了出去。“咚”的一声响在雾气中传开，没过多久，张远就大喊：“东北方向，两只变异者，正朝着这边来！”

林墨和李建国立刻躲到猪圈两侧的墙角，握紧武器，屏住呼吸。很快，两只变异者的身影出现在雾气中，它们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走来，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

走在前面的变异者率先踏入猪圈，正好踩中了绊索。“哗啦”一声，干燥的树叶被踩得作响，变异者也失去平衡摔在地上。还没等它爬起来，林墨就冲了上去，用消防斧砍中了它的太阳穴。后面的变异者看到同伴倒下，嘶吼着冲了进来，却被李建国用警棍挡住，两人配合着，很快也将其解决。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他们用同样的方法，又解决了最后一只变异者。当林墨确认系统面板上显示“500米范围内无变异者活动迹象”时，才终于松了口气，靠在猪圈的墙上坐了下来。

“太累了，”张远从屋顶上跳下来，揉着发酸的胳膊，“不过这样清理变异者确实比之前安全多了，墨哥你太厉害了，居然能想到用绊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