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东施效颦(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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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原理都是相通的!”二蛋来劲了,扯过一张旧报纸,拿铅笔头就在背面划拉,“车架子……弄不动新钢管,找废料去!厂里废料堆那堆破水管子,挑粗细合适的,煨弯了,铆接上!结实着呢!”
徐兰在围裙上擦着手走出来:“又鼓捣你那些破铜烂铁?我可告诉你雷二蛋,别把院里整得下不去脚!”
“妈,您放心!绝对利索!”二蛋嘴上应着,手下不停,“链条……新链条也悬乎。哎,我想起来了!上回帮农机站修那个旧拖拉机,不是拆下来一截快报废的履带吗?那玩意儿,一节一节的,稍微改改,跟自行车链条一个道理!”
雷大炮不知啥时候也凑了过来,端着粥碗,瞅着儿子画的歪歪扭扭的草图,哼了一声:“履带改链条?亏你想得出来!摩擦大,沉!骑着费劲!”
“爹,问题不大!”二蛋乐了,“费点劲怕啥?有的骑就不错!总比腿儿着强!这叫阶段性解决方案!”
说干就干。接下来几天,雷二蛋彻底泡在了厂里废料堆和自家那小工具角。叮叮当当,火星四溅。
找了几根还算顺溜的水管,借了厂里气焊枪,小心翼翼煨出大梁和三角架的形状。铆接是个技术活,他手稳,一下一下,砸得结实又匀称。那截拖拉机履带被他拆开,挑出能用的关节,去锈、上油,重新组装起来,虽然看着笨重丑陋,但咔哒咔哒的,还真能联动。
轮毂用的旧板车轮子改的,辐条重新校正。刹车干脆用了最简单的闸皮式,找两块胶皮钉上完事。
最难的是轴承和齿轮盘,这东西精密度稍高点。二蛋把自己攒的那点零花钱全掏出来,又搭上两包大前门,才从厂里库管老刘头那儿淘换到几个报废机床拆下来的旧轴承,打磨清洗上油,勉强能用。齿轮盘实在没辙,找了个旧的,齿都快磨平了,将就着安上。
一个多礼拜,院里邻居就见雷二蛋忙得脚不沾地,满手油污。徐兰叨叨了好几次,说他瞎折腾,净整些没用的。雷大炮表面不说,背地里没少偷偷去工具角瞅两眼,有时还上手掂量掂量零件,嘴角微微翘一下。
终于,到了路试这天。院里老少爷们儿都来看热闹。这辆“攒”出来的自行车,看着是真寒碜。水管焊的车架刷了层蓝漆,遮不住疤痕累累。履带改的链条黑乎乎、沉甸甸。整个车透着一股子废土拼凑风。
“二蛋,你这车……能行吗?”前院赵大爷咂摸着嘴问。
“瞧好吧您呐!”二蛋胸脯拍得山响,深吸一口气,跨上车座。
脚一蹬地,车子歪歪扭扭地出去了。刚开始几米还行,二蛋心里刚有点美,车子突然就开始画龙,左摇右摆,完全不受控制。
“哎哎哎……欸?!”二蛋手忙脚乱地控制车把,身子扭得像麻花。
那车根本不听使唤,重心好像偏得厉害,冲着院墙就去了。二蛋吓得赶紧伸腿支地,好悬没一头撞墙上。
“哈哈哈!”院里顿时笑成一团。小燕笑得直拍手:“二哥骑车像喝醉的老汉!”
徐兰又气又笑:“我就说不行吧!白费功夫!”
雷大炮皱紧眉头,走过去围着车转了两圈,伸手晃了晃车架:“重心不对!后轮这边太沉!你那破履带链条,还有这笨齿轮,全在这边压着呢!”
二蛋挠挠头,可不是吗!光顾着能转,忘了配重了。
这笑话没半天就传遍了胡同。自然也传到了隔壁95号院。
下午,二蛋正琢磨怎么给车子右边配重呢,就听隔壁一阵鸡飞狗跳,夹杂着贾张氏的破口大骂:“哪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弄这破车扎我家尿盆!哎呦喂我新刷的盆啊!”
二蛋蹬着梯子扒墙头一瞧。好嘛,棒梗不知道从哪儿捡来几根粗钢筋,也学着焊了个所谓的“自行车”,其实就是个独轮车架,连链条都没有,纯靠脚蹬地滑行。那小子骑着这钢筋怪物在院里横冲直撞,一个没控制好,直接怼翻了贾家窗根底下的搪瓷尿盆,黄白之物洒了一地。
贾张氏跳着脚骂,棒梗吓得推着那钢筋架子就跑。易中海在那摇头叹气,傻柱靠着门框乐得嘎嘎的。
二蛋缩回头,撇撇嘴:“嘁,学都学不像。东施效颦。”
笑归笑,自家车的毛病还得治。二蛋琢磨着,左边得加点配重。加啥呢?铁疙瘩最好,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
正好媳妇苏梅下班回来,听了这事,放下包就笑了:“动态平衡没算对吧?亏你还是技术员。配重不一定要死重,计算好了,一点就够。”
她拿过二蛋画草图的铅笔,在报纸空白处列了几个公式,刷刷一算:“喏,根据力矩平衡,你在这儿,坐垫下面偏左半尺的地方,焊这么一块铅块,大概两斤三两就够了。保证你骑起来稳稳的。”
二蛋眼睛一亮:“哎呦!还得是我媳妇!数学家啊!”
他立马翻箱倒柜,真找出一块废铅块,照着苏梅算的位置和分量,小心翼翼地焊了上去。
再试车!效果立竿见影!虽然车子依旧丑陋笨重,吱嘎乱响,但骑起来果然稳当多了,不再画龙。
二蛋美滋滋地在院里骑了两圈,感觉风声都在耳边唱歌。
徐兰出来看见,吓了一跳:“真让你弄成了?哎呦喂,这焊的是个啥?铅疙瘩?这玩意儿多贵啊!屁股底下坐着金疙瘩呢?比你爹那工资都金贵!”
二蛋一个刹车停住,单脚支地,得意地一扬下巴:“妈,您懂啥?这叫技术!技术无价!苏梅算出来的,一点不多一点不少!这波啊,不亏!”
正美着呢,就听隔壁95号院又传来贾张氏更高的嗓门:“雷二蛋!是不是你小子带的坏头!我们家棒梗要是学坏了,我跟你没完!”
二蛋缩缩脖子,蹬车就跑,留下一句飘散在风里:“张大妈,这可不兴赖啊……技术的事儿,能叫带坏吗?”
这天礼拜天,日头好,徐兰把家里的老物件——一台脚踩的“蝴蝶”牌缝纫机搬到了院里,准备给二蛋他爹雷大炮扎条新工作裤。那缝纫机有些年头了,踩起来嘎吱嘎吱响,跟要散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