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兔崽子!就是你放的破风筝?!(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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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崽子!就是你放的破风筝?!赔钱!今儿个不赔钱,甭想走!”
只见傻柱像座铁塔似的杵在中院天井中央,手里拎着个豁了口、沾满褐色粘稠物和碎纸片的瓦罐,罐体裂成了好几瓣,勉强被里面的酱菜粘连着没散架。
他另一只手里,赫然抓着雷小燕那只心爱的沙燕风筝!
此刻,漂亮的彩色纸翅膀被粘稠的酱汁糊得面目全非,竹篾骨架也断了一根,可怜兮兮地耷拉着。
傻柱身后,易中海背着手站着,脸色看不出喜怒,但眼神里带着惯常的审视和隐隐的偏袒。
贾张氏倚着自家门框,嗑着瓜子,三角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
许大茂则抄着手,站在影壁墙边,嘴角挂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讥诮笑容。
其他几户也有人在门帘后探头探脑。
“傻柱叔,”雷二蛋把小妹往身后带了带,脸上挤出点晚辈的恭敬,语气却是不卑不亢,“风筝是我妹妹放的,线断了掉下来,砸坏了您东西,是我们不对。您看,该赔多少,我们认。” 他上来先认个错,姿态放低,这是“老六”策略的第一步——稳住对方。
“赔多少?”傻柱一看雷二蛋这“认怂”的态度,气焰更盛,把破罐子和脏兮兮的风筝往前一递,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雷二蛋脸上,“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京城‘六必居’的酱菜缸子!正经老物件!知道里面泡的是啥不?顶好的五花肉、大料、上等的黄酱!老子足足泡了小半年!就指着这一缸子下饭呢!现在全他妈毁了!连缸带菜,少说…少说也得赔我五块钱!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他狮子大开口,五块钱,够普通人家半个月伙食费了。
“五块?!”雷小燕吓得小脸煞白,紧紧抓住雷二蛋的衣角。
易中海咳嗽一声,适时地开口,声音带着调解的腔调,却明显偏向傻柱:“柱子,消消气。二蛋啊,你也看到了,这罐子,确实是个好东西。六必居的老酱缸,现在可不多见了。里面的酱菜,也是柱子花心思做的。五块钱…是有点多,但柱子损失也确实不小。你看…” 他目光落在雷二蛋身上,带着无形的压力。
“就是!五块钱都算便宜你们了!”贾张氏吐着瓜子皮帮腔,“傻柱那酱菜,香着呢!我们闻着都馋!可惜喽!”
许大茂嘿嘿一笑,阴阳怪气地插话:“哟,雷二蛋,你们97号院不是挺能耐吗?这点钱,毛毛雨啦!” 他巴不得看雷二蛋吃瘪。
雷二蛋仿佛没听见许大茂的揶揄和贾张氏的帮腔。他脸上那点“恭敬”慢慢褪去,换上了一副认真探查的“技术员”表情。他没急着回应傻柱的漫天要价,反而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投向傻柱手里的“罪证”。
“傻柱叔,东西坏了,赔是应该的。不过,赔多少,咱得讲个实情。”雷二蛋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中院。他伸出手,没碰那破罐子,却指向傻柱手里捏着的、连着风筝的那半截线头:“您看这线。”
傻柱一愣,下意识地把捏着线头的手抬高了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半截麻线风筝线上。
雷二蛋指着断口处,声音清晰平稳:“傻柱叔,各位邻居,大家伙都看看。这线断得,齐整不齐整?”他用手指虚虚地在断口处比划了一下,“这茬口,平的!像是被风吹得自然磨断的毛茬吗?不像吧?倒像是…”他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站在影壁墙边、脸上笑容有点僵的许大茂,“像是被什么锋利东西,‘噌’一下,给割断的!”
人群里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和议论声。有人伸长脖子去看那线头。
“割断的?”傻柱下意识反驳,但气势明显弱了一分,“你…你少胡说八道!风大刮断的呗!”
“风刮断的线,茬口应该是毛的,纤维是撕裂状的。”雷二蛋语气笃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技术范儿,“您手里这线头,切口平滑,纤维是整齐切断的。这分明就是被利器割的!” 他转向易中海,“一大爷,您是老师傅,眼力好,您给看看,我说得在不在理?”
易中海被点了名,不得不凑近仔细看了看那线头。确实,断口异常整齐。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含糊地“嗯”了一声,没明确表态,但也没反驳雷二蛋。
傻柱有点懵了,看看线头,又看看雷二蛋,一时语塞。
雷二蛋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第二步反击紧随而至!他的目光落在了傻柱另一只手里拎着的破酱菜罐上。
“傻柱叔,您说这是‘六必居’的老酱缸,泡了小半年的宝贝酱菜?”雷二蛋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他指着罐子底部最大的一块碎片,那碎片内侧粘着厚厚的、深褐色的酱泥,但外侧底部…
“您让大家伙瞧瞧这罐子底儿!”雷二蛋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一种揭穿谎言的穿透力,“‘六必居’的招牌呢?就算磨掉了,印子总该有吧?这罐底,除了泥灰,还有啥?”他弯腰,用脚尖小心翼翼地把那块碎片拨弄得翻转过来,露出整个罐底,“大家看!这灰!这泥!积了厚厚一层!没个一年半载的风吹日晒,能积出这么一层‘老泥’?”
果然!那块翻过来的罐底碎片,外侧糊满了干涸的、厚厚的灰黑色泥垢,像一层壳,把原本的陶土底色都盖住了,根本看不出任何商标痕迹。
雷二蛋又指向罐子裂口边缘内侧:“再看看里面!傻柱叔,您说泡了小半年的酱菜?这罐壁内侧,靠近口沿的地方,是不是有点太…干净了?连点酱油的油渍、酱菜的挂壁都少?倒像是…空置了好久,刚临时倒进去点东西的样子?”他这话半真半假,但配合那积满厚灰的罐底,极具煽动力。
人群的议论声更大了!目光在傻柱和他手里的破罐子之间来回扫视。
“对啊!傻柱那酱菜罐,好像好久没见他搬出来晒了?”
“上次闻着香味儿是啥时候?开春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