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庭众生相 和老爹的“凡尔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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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藤架下的阴凉地儿,雷二蛋正摊在躺椅上,琢磨着隔壁院傻柱那“蛮干”的宿命到底能持续几集,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没有小炮弹的冲撞,脚步声利落干脆,带着点风风火火的劲儿。
“二蛋!又在这儿挺尸呢?”
人还没进院子,声音先到了,不高不低,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嗔怪,精准地灌进雷二蛋耳朵里。
他连草帽都没掀,光听这调门,就知道是自家老妈——街道办干事徐兰同志下班回来了。
徐兰四十出头,梳着齐耳的短发,一丝不乱,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列宁装,胳膊上挎着个半旧的竹篮子,里面装着几根蔫了吧唧的黄瓜、一把小青菜。她走进院子,一眼就瞄见了葡萄架底下那个四仰八叉的身影,眉头习惯性地就蹙了起来。
“跟你说话呢,听见没?这大日头底下,躺这儿就能躺出个工作来?”
徐兰把菜篮子往葡萄架下的石墩子上一放,抬手抹了把额角的细汗,开始日常数落。
“街道王主任今儿还特意问我呢,‘徐干事啊,你家二蛋那工作分配,有信儿了没?这待分配青年,思想可得积极点,随时准备响应组织号召啊!’你听听,你听听!我这脸臊的!”
雷二蛋这才慢悠悠地把盖脸的草帽掀开,露出那张嬉皮笑脸。
“哎哟,我的亲妈哎!”
他拖长了调子,半点不见慌张,“您急啥?好饭不怕晚!我这叫养精蓄锐,韬光养晦!您儿子我这身本事,这扎实的中专功底,放哪儿不是个香饽饽?王主任那是关心我,怕我被别的地儿抢跑了!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等着享您儿子的福吧!”
他边说边坐起身,顺手抄起旁边的蒲扇,讨好似的给徐兰扇了几下风,带起一阵混合着汗味和青草气息的热风。
徐兰被他这没脸没皮的劲儿气笑了,伸手虚虚地点了点他脑门:“油嘴滑舌!跟你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享福?我不被你气出个好歹就谢天谢地了!”话是这么说,可那眼神里,藏不住的爱意和一丝丝对儿子本事的骄傲,怎么也遮不住。
“赶紧的,别贫了!帮我把这菜择了!晚上拌个黄瓜,炒个青菜。”
她转身往厨房走,嘴里还念叨着,“这么大个人了,一点不让人省心…”
雷二蛋嘿嘿一笑,拎起菜篮子颠颠儿地跟在后头。
刚走到厨房门口,院门又是一响。
这回进来的是大妹雷小玲。
十四岁的姑娘,个子已经抽条,穿着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衬衫蓝裤子,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背着个半旧的书包,小脸绷着,透着一股子“我是文化人”的严肃劲儿。
她一进院子,目光就像探照灯似的扫了一圈,精准地落在了葡萄架下那张空了的躺椅上,小嘴立刻撇了起来。
再一看,自家二哥正嬉皮笑脸地跟在老妈屁股后头准备择菜,那眼神里的嫌弃就更浓了。
“二哥!”雷小玲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批判的调调,“你能不能别老霸占着躺椅?那是公共区域!我还要坐那儿看书呢!”她一边说,一边把书包从肩膀上卸下来,动作带着点知识分子的矜持,“还有,妈,”她转向徐兰,小胸脯挺着,努力模仿着老师的口吻,“我们老师今天在班会上说了,现在全国都在大跃进,鼓足干劲,力争上游!人人都要争当先进,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像某些人这样,”她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雷二蛋,“在家无所事事,懒懒散散的作风,是绝对不行的!是思想落后的表现!”
雷二蛋正从篮子里摸出一根顶花带刺的黄瓜,闻言也不恼,反而“噗嗤”一声乐了,顺手把黄瓜在衣服上蹭了蹭,“咔嚓”咬了一大口,汁水四溅。
“哎哟喂,我的好妹妹,觉悟够高的啊!”
他嘴里嚼着黄瓜,含糊不清地说,眼神里全是促狭,“你哥我这叫劳逸结合,懂不懂?效率最大化!躺那儿怎么了?躺那儿就不能思考国家大事,思考社会主义建设了?”他咽下黄瓜,眼珠一转,指了指厨房门口那个正冒着丝丝青烟的煤球炉子,“比如,我就躺那儿琢磨着,怎么改良改良咱家这个老古董煤炉子,让它烧起来省煤省心,火力还旺,烟还少!这不也是为大跃进做贡献,为咱家省下宝贵的燃料资源嘛!这觉悟,这思想境界,低吗?”
他这一套歪理邪说,直接把雷小玲给噎住了。
小姑娘张了张嘴,想反驳,可二哥说的“改良煤炉子”似乎又沾点“技术革新”的边儿,一时竟找不到有力的批判点。
她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搬了个小板凳,离雷二蛋远远地坐下,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代数》,哗啦啦翻得山响,小脸绷得紧紧的,一副“我不跟你这种落后分子一般见识”的模样。只是那眼角余光,总忍不住往二哥和那个冒烟的煤炉子上瞟。
徐兰在厨房里听着外头兄妹俩斗嘴,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带着笑。这俩活宝。
就在雷二蛋把最后一根黄瓜的尾巴尖儿咬掉,雷小玲的书页翻得越来越快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一阵沉重又带着点亢奋的脚步声,仿佛一头心满意足归巢的熊。
“兰子!饭好了没?饿死老子了!”
声若洪钟,震得葡萄叶子都簌簌一抖。
人未到,声先至。
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了院门口,几乎把夕阳的光都挡住了。
雷大炮回来了。
七级钳工雷大炮,名不虚传。他穿着轧钢厂深蓝色的工装,上面沾着洗不掉的机油和金属碎屑的印记,袖口挽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国字脸膛黑里透红,浓眉大眼,此刻正咧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微黄的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老子今天又干了个漂亮活儿”的得意劲儿。
他几步跨进院子,像座铁塔似的杵在当间儿,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印着“红星轧钢厂”字样的铝制饭盒包,随手往石墩子上一墩,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嘿!你们是不知道!”雷大炮抹了把脸上的汗,嗓门依旧敞亮,带着金属摩擦般的铿锵,“今儿个车间里那活儿,嘿!邪了门了!老李他们几个,鼓捣了一上午,急得抓耳挠腮,愣是没整明白!那新到的德国车床,有个关键部件死活装不严丝合缝!公差要求严着呢!”
他目光扫过院子,很自然地落在了自家儿子身上,刚才那股子炫耀自己功绩的劲儿瞬间无缝切换成了另一种更澎湃的激情——显摆儿子。
“哟!我儿子!二蛋!在家呢?好好好!”雷大炮的音调陡然拔高了一个八度,脸上的笑容像盛开的向日葵,大步流星地走到雷二蛋跟前,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在儿子肩膀上,拍得雷二蛋一个趔趄,差点把黄瓜噎嗓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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