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顾时砚的调查与秦墨的气急败坏（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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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的蓝光在设备关闭的瞬间骤然熄灭，凌星眠的指尖在触控屏上悬停片刻，直到屏幕彻底暗成镜面，映出她眼下青黑。星盘仪表面泛着诡异的幽光，原本盘踞的黑影像被利刃割破的墨团，在迁移宫位置凝结成一道肉眼难辨的细纹，如同某种古老契约被强行篡改后留下的裂痕。她刚要合上刻满星轨的铜盘，手机震动着在檀木桌上划出半道弧线，特助的来电显示在屏幕上跳动，像一串急促的摩斯密码。

"凌小姐，顾总让我跟您说，我们已经查到秦墨的底细了。" 特助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背景里隐约传来键盘敲击声，"他不仅雇佣黑客攻击您的直播，还利用 ' 金融占星 ' 的名义，骗了很多粉丝的钱，甚至操控股市 —— 之前陈阳被骗的五万块，其实是秦墨用来操盘的资金之一。"

凌星眠握着星盘的手指骤然收紧，冰凉的青铜边缘在掌心压出红痕。窗外梧桐叶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她想起陈阳在派出所录口供时攥着纸巾的手，想起那个被骗到倾家荡产的年轻人眼底破碎的光。"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窗外的风声，像浸了冰水的琴弦。

"顾总已经把证据交给警方了，警方会立案调查。另外，顾总让我给您送一套 ' 防黑客直播设备 '，明天一早就送过去，以后您直播，技术部会实时监测，再也不会出现今晚的情况。" 特助的语速快得像机关枪，凌星眠却注意到对方在提到 "顾总" 时，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敬畏。

挂断电话的瞬间，手机屏幕映出凌星眠怔忪的倒影。巷口的路灯在雨幕中晕开昏黄的光晕，远处传来流浪狗的呜咽，混着空调外机的嗡鸣。她忽然想起直播时突然出现的防护程序，那些在数据流里筑起的银色城墙，想起顾时砚隔着监控屏幕发来的那个 "安心" 的表情，胸腔里漫起某种温热的涟漪。从被设计入局时的针锋相对，到此刻共享同一片黑暗的默契，他们的命运早已在星象的经纬里，织就了超越利益的羁绊。

与此同时，秦墨公寓的落地窗外暴雨倾盆，雨水砸在玻璃幕墙上发出密集的鼓点。水晶烟灰缸里堆满烟头，猩红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如同他眼底疯狂跳动的火焰。当他看到微博热搜词条 #凌星眠七政四余预测# 以每分钟千次的速度攀升，青筋在脖颈暴起，抓起手边的威士忌酒瓶狠狠砸向电视墙。昂贵的曲面屏顿时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倒映出他扭曲的面容。

"废物！一群废物！" 秦墨踹翻真皮转椅，键盘在波斯地毯上迸溅出无数按键，"连个直播都搞不定，还被顾时砚查到了底细，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助理缩在墙角，看着满地狼藉，喉结滚动着说："墨哥，警方已经在调查我们了，要不要先躲一躲？"

"躲什么躲！" 秦墨扯开领带，领口的珍珠母贝纽扣崩落在地，"我还没输！凌星眠不是会算吗？我倒要看看，下周一她的预言会不会应验！要是应验了，我就再想别的办法；要是没应验，我就把 ' 阿凯 ' 的' 失败经历 ' 发出去，让她彻底身败名裂！" 他抓起手机疯狂滑动，相册里躺着数十张经过精心剪辑的聊天记录截图，那些经过 AI 合成的语音文件正安静地躺在云端，随时准备化作最锋利的匕首。

助理弯腰收拾碎片时，余光瞥见秦墨死死盯着电脑屏幕。凌星眠在直播回放里转动星盘的模样被无限放大，古拙的铜盘与她沉静的眉眼相映成辉。秦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键盘缝隙："凌星眠，你等着，" 他对着屏幕喃喃自语，"我一定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占星大师。" 窗外惊雷炸响，将他的身影劈成狰狞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