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身边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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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沈家门外停稳。

徐砚深那句话像冰块滑进沈知意衣领,激得她指尖发麻。

“身边人?”她重复道,“什么意思?”

徐砚深没答,只盯着车窗外的夜色。肩头伤口还在渗血,他却像感觉不到疼。

沈知意推门下车。“进来包扎吧。”

他有些意外。“不方便吧?”

“你为我受的伤。”她头也不回往大门走,“沈家不缺医药箱。”

客厅亮着灯。沈父披着外套坐在沙发上,面前摊着工厂图纸。见两人进来,他起身迎上:“徐团长?这是……”

“一点小伤。”徐砚深摆手,“惊扰伯父了。”

沈知意已拎来药箱。“坐下。”她语气不容拒绝,“父亲,劳您拿瓶白酒来。”

酒精淋上伤口时,徐砚深肌肉绷紧,却没吭声。沈知意低头清理血迹,发现这是旧伤叠新伤,他肩头早有好几道疤。

“军人难免。”他察觉她的目光,“习惯了。”

沈知意缠纱布时,听见他低声问:“你觉得贼人那句话,是针对谁?”

她手指一顿。“杜清晏?”

“或者你家里任何人。”徐砚深抬眼,“包括我。”

沈父端着茶过来:“今晚的事,陈家脱不了干系。”

“但贼人怎么逃出看守所的?”徐砚深接过茶杯,“我的人今早才转移他,消息走漏太快了。”

三人沉默对视,彼此心照不宣——有内鬼。

·

第二天,《沪江评论》编辑部。

杜清晏将新校样递给沈知意:“你看这篇如何?揭露昨晚刺杀未遂事件,但没点名陈家。”

沈知意快速浏览。“写得太温和。陈景澜都动枪了,我们还客气什么?”

“直接指控需要证据。”杜清晏叹气,“徐砚深那边肯提供审讯记录吗?”

沈知意想起徐砚深今早的电话,他说军方记录暂不能公开。

窗外来了一群学生,举着标语喊支持沈家。杜清晏推推眼镜:“我安排的。舆论先造起来,陈景澜不敢太放肆。”

沈知意忽然问:“清晏,昨晚枪响后,你真的被记者围着?”

杜清晏动作停住。“你怀疑我?”

“贼人逃跑前说,小心身边人。”

杜清晏摘下眼镜擦拭。“知意,我们认识十年了。”他声音发苦,“若我要害你,何必等到今天?”

沈知意看着他微颤的手指,心软下来。“对不起,我……”

话没说完,门被猛地推开。徐砚深带着冷风闯进来,军装扣子扯开两颗。

“杜清晏!”他一把揪住杜清晏衣领,“你昨天见过看守所所长?”

杜清晏愣住:“是见过,聊劳工权益调查的事……”

“他今早死了。”徐砚深咬牙,“淹死在苏州河里,手里攥着你们《沪江评论》的信封。”

沈知意倒抽冷气。杜清晏脸色煞白:“什么时候的事?”

“凌晨发现的。”徐砚深甩开他,“你最后见他是什么时候?”

“下午三点,在市政厅门口!”杜清晏扶正眼镜,“很多人在场,可以作证!”

徐砚深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转向沈知意:“你跟我来。”

·

军车一路飙到苏州河畔。

现场拉着警戒线,几个警察在打捞物证。徐砚深亮证件带沈知意过去,指着岸边泥地上的脚印。

“看出什么了?”

沈知意蹲下细看。脚印深且乱,但有个清晰的军靴印压在最上面。

“你的人来过?”

“不是标准制式。”徐砚深压低声音,“靴底花纹是仿造的,但一般人分辨不出。”

他递过个证物袋,里面是浸湿的信封。牛皮纸上《沪江评论》的字迹晕开,角落有个模糊的指印。

“这不是我们的信封。”沈知意肯定道,“社里用的纸张更厚,边角有压花。”

徐砚深挑眉:“确定?”

“我亲手订的货。”她指着信封一角,“这里本该有个沪江灯塔的水印,这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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