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笨拙讨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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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拍风波之后，向暖感觉自己因祸得福，和沈时韫之间那堵无形的冰墙似乎又薄了一层。虽然他依旧是那副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样子，但至少，他会“管”她了！这在她看来，简直是革命性的进展！

她决定趁热打铁，继续巩固成果。但鉴于之前的教训，她不敢再搞“送温暖”那套明目张胆的操作，而是转向更隐蔽、更“实用”的路线——试图融入他的工作环境，进行“润物细无声”的渗透。

首先，她把自己的活动范围，从普外科病房和花园，悄悄拓展到了神经外科病区的公共区域。比如，她会拿着那本永远看不完的《神经外科学基础》，坐在神经外科候诊区的角落里，假装看书，实则偷偷观察医护人员的工作流程，偶尔竖起耳朵捕捉一些关于“沈医生”的碎片信息。

“沈老师今天那台动脉瘤夹闭术太漂亮了！”

“沈医生又拒了院办的饭局邀请……”

“听说沈医生读书时就横扫所有奖学金，真是学霸中的战斗机……”

这些零零碎碎的信息，都被向暖像捡宝贝一样收集起来，在心里拼凑着沈时韫更完整的形象——一个专业顶尖、不擅应酬、智商超群的医学天才。

她越发觉得，这座冰山虽然冷，但内核简直闪闪发光！

光听还不够，她还想做点什么。

她发现神经外科的护士站总是忙得脚不沾地，打印、整理病历、接收医嘱、回答家属询问……小刘护士经常忙得连水都喝不上。

向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她开始利用自己“伤员”的身份和活泼的性格，在护士站“蹭”水果吃的同时，顺手帮点小忙。

“刘护士，这个是要送去7床的吗？我顺路，我帮你拿过去！”

“张护士，打印纸没了？我来换！这个我熟！（在部队经常帮文书干活）”

“李阿姨，您找医生吗？王医生刚去手术室了，您要不先坐这儿等等？”

她吊着一只胳膊，却像个灵活的陀螺，用一只手和两条腿帮忙跑腿、传话、换耗材、安抚焦躁的家属（她笑容甜，语气爽利，很能安抚人），虽然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却确实让焦头烂额的护士们稍微喘了口气。

小刘护士哭笑不得：“暖暖，你这哪是病人啊，你这都快成我们科的编外志愿者了！”

向暖嘿嘿一笑：“闲着也是闲着，活动活动嘛！而且跟着你们能学到好多东西呢！”她说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医生办公室的方向。

她做这些，潜意识里，或许也是想让他看见？看见她不是只会添乱，她也可以很有用，很……懂事？

这天上午，是神经外科的大查房时间。主任、主治医生、住院医、实习生浩浩荡荡一群人，气氛严肃。

向暖自然不敢往前凑，只敢远远地躲在走廊尽头，假装看窗外风景，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那边的动静。

她听到陈主任沉稳的提问，听到住院医略显紧张的汇报，也听到了沈时韫偶尔简洁精准的补充和点评。他的声音清冷平稳，在一众声音里格外突出。

查房队伍慢慢移动，快要经过她附近时，向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她看到沈时韫走在队伍中后段，微微侧头听着实习生的汇报，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夹在病历板上的笔，眼神专注。

就在这时，队伍里一个推着病历车的实习护士可能太紧张，车轮不小心压到了旁边一位家属临时放在地上的行李包带子，车子一歪，最上面几份厚厚的病历夹眼看就要滑落下来！

事发突然，那小护士吓得愣住了。

就在病历夹即将散落一地的瞬间，一只打着厚重石膏的手臂猛地伸了过来，笨拙却又异常迅捷地用前臂和身体勉强挡住了下滑的病历夹，同时另一只手快速地将它们扶正推了回去！

是向暖！

她一直偷偷关注着那边，看到危险，几乎是侦察兵的本能反应，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用自己最“坚硬”的石膏臂当了缓冲垫。

动作有点滑稽，但有效。

病历车稳住了，病历没散落。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看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吊着胳膊的“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