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恢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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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丘县的军中大帐内,烛火跳动着映出斑驳光影。张无忌盘膝坐在铺着兽皮的矮榻上,身前案几上摆着个乌木药盒,里面五颗龙眼大小的聚气丹泛着温润的莹光,药香清冽,甫一散开便让帐内空气都染上几分灵动。他指尖摩挲着丹丸,感受着体内仍未完全平复的经脉余滞——与孛罗帖木儿的巅峰对决耗损太过剧烈,虽凭阴阳真气初步修复了脉络,丹田内的内元却仍如退潮后的浅滩,虚浮得很。

没有迟疑,张无忌抬手将五颗聚气丹一并送入嘴中。丹药入腹即化,瞬间化作五道滚烫的暖流,循着经脉飞速奔涌,比寻常丹药的药性猛烈数倍。他立刻闭目凝神,催动九阳神功与九阴真经心法,双掌在膝前结成太极印,引导着这股药力在体内流转——聚气丹本就以“快速补盈内元、疏通经脉淤塞”见长,此刻五道药力交融,竟生出叠加之效,如春日融冰般冲刷着经脉中残存的气劲暗伤。

“唔……”张无忌喉间溢出一声低吟,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药力在阴阳真气的调和下愈发精纯,却也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正顺着奇经八脉往丹田汇聚,沿途将受损的脉络细细滋养,那些此前与孛罗帖木儿硬撼时震裂的细微经脉,在药力浸润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__LINK_ICON]。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丹田内原本虚浮的内元如遇甘霖,正一点点充盈起来,九阳真气的炽烈与九阴真气的阴柔在药力催动下加速交融,黑白二气盘旋往复,渐渐凝成更为浑厚的混沌内劲。

帐外传来卫兵巡逻的脚步声,帐内却静得只剩下张无忌沉稳的呼吸与内力运转的轻响。他周身衣衫无风自动,隐隐鼓起,衣料下仿佛有万千气流奔涌,正是内元飞速恢复的征兆。半个时辰过去,张无忌猛地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道黑白交织的精光,双掌缓缓推出,一股磅礴气劲自掌心倾泻而出,径直撞在帐内空置的兵器架上——“铮”的一声脆响,架上长剑尽数震颤,却未倾倒半分,足见他对内力的掌控已臻化境。

他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经脉间的滞涩感彻底消散,丹田内的内元充盈得几乎要溢出来,比巅峰时期还要浑厚几分。更让他惊喜的是,借着药力的助推,阴阳真气的融合竟又精进了一分,此前与孛罗帖木儿交手时未能完全融会的几处武学关窍,此刻竟豁然开朗,独孤九剑的剑意与乾坤大挪移的挪移之劲,仿佛能更自然地融入阴阳真气的流转之中。

“主公!”帐帘被轻轻掀开,卫骁驰掀帘而入,见张无忌面色红润、气息沉稳,眼中立刻闪过喜色,“您的伤势……”

“已无大碍。”张无忌抬手止住他的话头,语气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底气,“孛罗帖木儿那边怎么样了?医师可有回话?”

卫骁驰躬身答道:“回主公,医师刚诊过脉,说孛罗帖木儿体内气劲虽散,却有一股韧性吊着生机,只是经脉受损严重,需慢慢调理。他麾下的残部听说您救了他,又看到您此刻神完气足的模样,更是服帖得很,方才巴图老将还亲自来帐外请罪,说愿率部听候调遣。”

张无忌颔首,走到帐边掀开帘角望向远处。夕阳正沉,灵丘县城墙的轮廓在余晖中格外清晰,城下营地炊烟袅袅,昔日对峙的两军此刻已能和平共处。他知道,聚气丹不仅补回了他的内元,更让他借这股药力稳固了自身的武学境界,而救治孛罗帖木儿的举动,正如他所料,让元朝残部彻底放下了戒备。

“备些伤药,随我去看看孛罗帖木儿。”张无忌转身吩咐道,周身内元流转间,脚步落地沉稳有力,已全然不见此前的虚弱。卫骁驰连忙应下,看着主公挺拔的背影,心中愈发敬畏——这般既能以绝世武学震慑群雄,又能以仁厚胸襟收服人心,更能借丹药之力迅速重回巅峰的气度,不愧是新的武林至尊。

另一处营房内,帐帘低垂,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孛罗帖木儿躺在床上,面色依旧苍白如纸,双目紧闭,胸口微弱的起伏是他仅存生机的证明。床边站着两名医师,见张无忌与卫骁驰进来,连忙躬身行礼,眼中满是敬畏——他们早已听闻这位武林至尊以真气凝剑、力挫强敌的事迹,此刻见他亲自前来,更是不敢有半分怠慢。

张无忌摆摆手示意医师退下,缓步走到床边,俯身凝视着孛罗帖木儿。他指尖轻搭在对方腕脉上,能清晰感知到那如游丝般微弱的脉象,以及经脉中残存的紊乱气劲——此前聚气丹虽让他自身内元尽复,可孛罗帖木儿的伤是“伤及根本”,寻常汤药与推拿根本无力回天,唯有以真气强行梳理,再辅以针灸之术,才有转机。

“卫骁驰,守在帐外,任何人不得入内。”张无忌声音低沉,目光始终未离开孛罗帖木儿的经脉走向。待卫骁驰应声退去,他便盘膝坐在床沿,双掌缓缓覆上孛罗帖木儿的胸口,掌心瞬间泛起黑白交织的光晕——阴阳真气如两道温顺的溪流,缓缓渡入对方体内,避开受损严重的经脉节点,小心翼翼地朝着丹田方向流转。

“嗯……”昏迷中的孛罗帖木儿喉间溢出一声低哼,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是感受到了体内陌生却温和的气劲。张无忌不敢怠慢,将真气运转的速度放得更缓,借着阴阳二气的交融之力,一点点包裹住经脉中残存的龙象劲与北冥真气余滞,如同清理河道般,将那些紊乱气劲顺着经脉支流缓缓导出体外——每导出一缕,孛罗帖木儿的眉头便舒展一分,脉象也随之强韧一分。

半个时辰过去,张无忌额角已渗出细汗,掌心的光晕却依旧稳定。他见孛罗帖木儿体内的滞涩气劲已去了七八成,便缓缓收回双掌,随即指尖一动,周身阴阳真气骤然凝聚,化作十余根细如牛毛的“气化针”——针身泛着黑白微光,悬浮在他身前,正是他以《子午针灸经》为基,结合真气化形之能所凝。

“子午流注,申时当取膀胱经。”张无忌口中轻念针灸要诀,目光如炬,锁定孛罗帖木儿背上的“肾俞”“膀胱俞”等穴位。随着他心意一动,第一根气化针精准刺入“肾俞穴”,针身入穴即化,化作一缕温和气劲,顺着膀胱经流转,滋养着受损的肾经脉络;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十余根气化针依次刺入“命门”“环跳”“足三里”等要穴,每一针都循着子午流注的时辰规律,精准对应受损经脉,气劲入体后便与此前渡入的阴阳真气交融,形成一张细密的“气劲疗愈网”。

帐内静得只剩下张无忌的呼吸与真气流转的轻响。又过了一炷香时间,孛罗帖木儿的手指突然微微动了一下,胸口的起伏也变得有力起来,面色竟泛起一丝血色。张无忌心中一松,缓缓收回残余的真气,掌心的光晕渐渐消散——他能感受到,对方的经脉已被初步稳住,接下来只需辅以汤药调理,苏醒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这时,帐帘被轻轻推开,卫骁驰探头进来,见孛罗帖木儿气色好转,连忙压低声音道:“主公,巴图老将又来求见,说想亲自照看孛罗帖木儿,以表归顺之心。”

张无忌起身揉了揉手腕,目光落在床上气息渐稳的孛罗帖木儿身上,淡淡点头:“让他进来吧。”他知道,待孛罗帖木儿醒来,看到自己不仅未杀他,反而耗损真气为他疗伤,这元朝残部的归顺,才算真正尘埃落定。而他以真气化针、结合《子午针灸经》救人的手段,也必将随着巴图等人的亲眼所见,再次彰显武林至尊的深厚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