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两派之争,还是另有隐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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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踏入嵩山派地界,四周山林寂静,唯有风声在林间穿梭。他放缓马速,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行至山脚下,便见几个嵩山派弟子巡逻至此,看到张无忌这副装束,立刻将他团团围住。
“来者何人?为何擅闯嵩山派地界!”一名弟子高声喝道。
张无忌不慌不忙,抬手取下斗笠,露出那张年轻却沉稳的面容,朗声道:“在下张无忌,特来拜访嵩山派掌门,还望诸位通传一声。”
众弟子听闻“张无忌”三字,皆是一惊,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回过神来,忙道:“原来是张教主,失礼了!我这便去通传,还请张教主在此稍候。”说罢,匆匆往山上跑去。
张无忌下了马,牵着缰绳,静静等待着,心中暗自思索着等会见了嵩山派掌门该如何开口。
不多时,那去通报的弟子匆匆返回,身后跟着嵩山派掌门。掌门远远瞧见张无忌,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快步迎了上来,双手抱拳,恭敬道:“哎呀,张教主大驾光临,真是令我嵩山派蓬荜生辉啊!张某有失远迎,还望教主莫怪。”
张无忌也抱拳回礼,神色温和地说道:“掌门客气了,无忌此次贸然来访,还望掌门海涵。今日来,是有要事与掌门相商。”
掌门忙不迭地点头,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张教主里面请,咱们进厅内详谈,有什么事,慢慢说。”说着便引着张无忌往嵩山派内走去,一路上嘘寒问暖,十分热络。
到了厅中,掌门吩咐弟子上茶,待张无忌坐下后,才陪着笑脸坐在一旁,目光微微闪烁,似乎在揣测着张无忌此行的来意。
张无忌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放下后便直视着嵩山派掌门,神色严肃而诚恳。“掌门,我今日前来,是为了江湖大义,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华山、嵩山两派近日纷争不断,眼下元廷肆虐,我们若不能团结一心,又何谈抵御外敌,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他微微顿了顿,观察着掌门的神色,见对方微微皱眉,便继续说道:“两派相争,只会损耗彼此的元气,让元廷有机可乘。我希望掌门能放下成见,与华山派握手言和,咱们携手共进,一同抗击元廷,不知掌门意下如何?”
张无忌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厅中回荡,目光坚定地等待着掌门的回应。
嵩山派掌门面色微僵,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片刻后苦笑道:“张教主心怀天下,令张某敬佩。只是华山那帮人欺人太甚,上月竟派人劫走我派运往襄阳的粮草,此等羞辱,叫我如何轻易释怀?若就这样握手言和,我嵩山派日后在江湖上还有何颜面立足?”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试探,“况且两派积怨已久,就算我有意和解,华山派怕是也不会领情。”
张无忌目光坚定,抬手轻拍掌门的手背以示安抚:“掌门不必忧心!粮草被劫之事,我定会彻查清楚,给贵派一个公道。江湖险恶,难免有宵小从中作梗,故意挑起两派纷争。”他身子微微前倾,言辞恳切,“至于华山派那边,无忌愿以明教教主之名担保,定会亲赴华山斡旋。若他们仍不愿和解,我明教自会站在贵派这边主持公道。”
见掌门仍有疑虑,张无忌语气更加诚挚:“如今元军压境,襄阳城岌岌可危,粮草乃抗敌命脉。若两派能化干戈为玉帛,共同押运粮草,既解襄阳之急,又能彰显两派大义,届时江湖声望必定更胜从前。”他展眉一笑,眼中满是期许,“还望掌门以大局为重,给武林一个团结抗元的机会。”
嵩山派掌门听了张无忌这番言辞,心中权衡再三,终是长叹一口气,微微颔首:“唉,张教主一番话字字在理,张某若再执意不肯,倒是显得狭隘了。也罢,便依张教主所言,我嵩山派愿意放下成见,与华山派和解。只是还望教主能尽快查明粮草被劫真相,给我派一个交代。”
说罢,他站起身来,对着张无忌一抱拳,神色郑重:“张某在此先谢过张教主从中斡旋,日后若有需要我嵩山派出力之处,定当义不容辞!”
张无忌微微颔首,指尖叩了叩案几,声音沉稳有力:“既如此,嵩山派也算入了抗元大局。豫州之地归我统辖,若掌门有意,可将门派迁至洛阳设立分舵。往后钱粮调配、军备训练,皆有明教统筹,总好过贵派单打独斗。”他目光扫过掌门若有所思的面容,又补了一句:“此番调解两派,也是为了整合力量。元廷虎视眈眈,武林各派只有拧成一股绳,才能真正护住中原百姓。”
李掌门抬手虚拦,脸上满是热忱:“张教主奔波半日,天色将晚,无论如何也要在嵩山派歇上一晚再走!”他转头便吩咐弟子准备客房,却见张无忌摆了摆手。
“李掌门好意心领了。”张无忌抓起一旁斗笠扣在头上,起身时带起玄色劲装衣角,“华山那边还等着我去周旋,多耽搁一日,两派便多一分冲突的可能。”他跨步走向厅外,靴底踏在青砖上发出沉稳声响。
李掌门追到廊下,望着张无忌翻身上马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既如此,张某便不强留了。”他抬手示意弟子取来一盏马灯,快步挂在马鞍旁,“山路不好走,这灯权当路上照明。”
张无忌点头致谢,扬鞭催马,马蹄声渐渐隐入暮色。李掌门立在山道上,望着那盏摇晃的灯火消失在林间,才缓缓转身,心中暗自思忖张无忌提议的分舵之事。
张无忌接过马灯,朝着李掌门拱手一礼,随即调转马头,扬鞭疾驰而去。夜色渐浓,山道崎岖难行,他借着马灯昏黄的光晕,在蜿蜒的山路上穿行。待下了嵩山,他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地图,就着月光展开,目光锁定豫州通往雍州的路线——要从豫州赶赴雍州华山派,需一路向东,跨越数百里山河,即便日夜兼程,也得耗费两三天时间。
他深知此行刻不容缓,当下将地图收好,轻拍马腹,骏马嘶鸣一声,踏着夜色朝着东方狂奔。途经驿站时,张无忌顾不上休息,换了匹快马又继续赶路。一路上,星月交替,晨雾与暮色轮番掠过眼前,他啃着管家给的冷硬包子,渴了就捧起路边溪水喝上几口,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华山派,化解这场纷争。
车轮滚滚,马蹄声声,在这漫漫长路之上,张无忌与时间赛跑,朝着雍州地界疾驰而去,身影逐渐融入苍茫的天地之间。
张无忌握紧缰绳,深知前路不仅遥远,更布满元军眼线。他刻意避开官道,专挑山间小径与隐秘的乡野小道前行。每至路口,总要警惕地观察四周,若见有元军士卒的身影,便立即翻身下马,牵着马躲进树林或草垛之中,待元军队伍走远,才敢重新启程。
夜幕降临时,他也不敢投宿客栈,往往寻一处偏僻山洞或废弃农舍稍作歇息。月色下,他借着微弱的火光仔细研究地图,规划着下一段行程,确保能最大限度避开元军的巡查。赶路时,一旦发现远处扬起尘土,或是隐约传来马蹄声,便迅速隐蔽,屏息凝神,直到确认安全后才继续赶路。
一路上,张无忌时而穿梭在密林深处,时而沿着溪流潜行,既要与时间赛跑,又要时刻保持警惕。他心中清楚,稍有不慎暴露行踪,不仅自身安危难保,两派和解的计划也将功亏一篑。在这危机四伏的旅途上,他凭借着过人的机敏与沉稳,朝着雍州的方向艰难前行。
张无忌的玄色衣衫早已沾满尘土,胯下骏马也已气喘吁吁。整整两日半,他在山间小道迂回穿梭,饿了啃冷硬的干粮,困了就在马背上打盹,无数次与元军巡逻队擦肩而过。当他终于望见雍州地界特有的赤色山峦,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
暮色中的雍州边境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山道上零星散落着断箭残戈。张无忌摘下斗笠抖落草屑,将缰绳一紧,沙哑着嗓子对马匹道:“再撑撑,到了。”马蹄踏过刻有“雍州界”的界碑时,溅起的碎石在暮色中划出细碎的光,仿佛在为这场艰辛的跋涉画上句点。
张无忌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意系在客栈门前的枣木桩上。踏入客栈时,蒸腾的热气裹挟着酒肉香气扑面而来,堂内嘈杂喧闹,桌旁坐满了往来客商与江湖汉子。他拣了个角落坐下,抬手唤来伙计:“一斤熟牛肉,一壶烈酒,再来间上房。”
伙计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张无忌又压低声音问道:“小哥,我初来贵地,听闻华山派声名远扬,不知门派离此地还有多远?”伙计擦着桌子笑道:“客官算问对人了!华山派就在城北八十里处,那山头常年云雾缭绕,好找得很。不过……”他左右张望一番,凑近了些,“最近两派闹得凶,您要是访友,可得小心些。”
张无忌心中一动,掏出几枚铜钱塞过去:“多谢兄弟提醒。对了,可知嵩山派与华山派究竟因何事起了争执?”伙计接过钱,眉飞色舞道:“听说是嵩山派一批运往襄阳的粮草在半路被劫,嵩山派咬定是华山派干的,两边都不肯松口,还约了日子要在华山脚下算账呢!”
话音未落,邻桌突然传来嗤笑:“就那帮人,争来争去也不见去打元军!”张无忌循声望去,见几个精壮汉子正大口灌着酒,面上满是不屑。他不动声色地听着众人议论,待酒菜上桌,匆匆填饱肚子后,便跟着伙计上了楼。今夜休整完毕,明日便要直面华山派这场风波。
张无忌微微眯起眼,望着窗外暮色中起伏的山峦,转头看向伙计,语气笃定:“此地便是韩城县吧?”
伙计一愣,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客官好眼力!咱们这客栈便在韩城县最热闹的西街口,您是头回来,怎的一下就猜中了?”
张无忌笑了笑,将手中地图折好收入怀中——这两日赶路时,他便对着地图反复确认路线,沿途州县早已在心中过了无数遍。“路过时瞧见城门匾额,字迹苍劲,倒是与传闻中的韩城颇为相符。”他随口应付两句,又问道:“不知从这里去华山派,走哪条路最稳妥?”
伙计一拍大腿,热情地凑过来:“客官问我可算问对人了!出了城往东北走官道,约莫三十里能看见座石桥,过桥后别往岔路拐,顺着山道一直往上,就能望见华山派的山门。不过……”他压低声音,脸上露出几分警惕,“最近两派闹得凶,那条道上时不时有两派弟子巡逻,您要不急着赶路,最好等消停些再去。”
张无忌神色未改,指尖轻叩桌面:“无妨,我自有分寸。”话音一顿,他目光如炬,直直看向伙计,“还有一事要问你,韩城县的百姓,可曾受到元军欺压?”说罢,他往桌上又添了几枚铜钱,“但说无妨,我也有法子让那些元军收敛。”
伙计猛地攥紧手中抹布,喉间溢出一声闷哼,面上青筋微微跳动:“何止是欺压!上个月元军在城西设了关卡,说是‘查验过往’,实则见着年轻力壮的男子就抓去充徭役,稍有反抗便当街毒打!”他压低声音,眼眶泛红,“李家娘子刚满十六岁的闺女,就被那些兵痞拖进营房……唉,如今百姓白天都不敢轻易出门,夜里更是提心吊胆。”
话落,伙计泄了气似的瘫坐在长凳上,苦笑着摇头:“咱们平头百姓,能有什么法子?报官?衙门早就被元军买通了!”
张无忌指节捏得护手铁件微微作响,小臂甲胄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沉声道:“放心,三日之后,韩城县不会再有元军欺压。”说罢将腰间革带紧了紧,腰间短刀随着动作轻晃,“你且告知百姓,这几日闭门不出,待我料理完此事,自会让元军再不敢踏入韩城半步。”
张无忌伸手探入腰间革带夹层,摸出几锭白花花的银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冷硬道:“这些赏你。再问,当地衙门在何处?主事的官吏都有谁?”
伙计盯着桌上的银子,喉头滚动两下,咽了咽口水,赶忙凑近:“衙门就在城东十字街,青瓦红墙,门口蹲着两尊石狮子,老远就能瞧见!主事的是个姓王的县令,听说和元军走得极近,还有个捕头姓孙,专替他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无忌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微微俯身,一字一顿地问道:“他们住哪?那姓王的县令和姓孙的捕头,各自的宅邸在何处?”说着,他又推了一锭银子过去,眼神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伙计狠狠瞪了一眼,脸上满是愤恨之色,伸手抓过银子,语气带着浓浓的怨毒:“那姓王的县令住在城北的大宅子,雕梁画栋,门口还有元军把守,平日里作威作福,坏事做尽!那姓孙的捕头就住在衙门后面的院子里,狗仗人势,帮着县令没少欺压咱们百姓,不得好死!”
张无忌轻叹一声,神色间满是不忍与愤慨,他将手中剩余的几锭银子递给伙计,沉声道:“把这些银子分发给当地受难的百姓,让他们暂度难关。还有,这些时日,还得麻烦你叮嘱他们少出门,尽量躲在家里,莫要再受元军欺凌。若钱不够,或是有什么难处,就在东边的废弃厢房等我。我定会让那些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说罢,他整了整身上的劲装,眼神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无忌迈步跨出客栈门槛,夜色已深,寒风拂面。伙计小跑着跟在后面,恭敬地在旁相送,犹豫片刻后开口问道:“恩公仗义相助,小人还不知恩公贵姓?日后也好告知乡亲们,是哪位大侠出手搭救。”
张无忌微微转头,目光沉稳而坚定,语气平和却不失威严:“鄙人姓张。你照我说的去做,保护好百姓。元军之事,我定会解决。”说罢,他阔步向前,融入夜色之中,身影在昏黄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坚毅。
张无忌借着夜色的掩护,身形如鬼魅般迅速穿梭在韩城县的街巷之间。避开了偶尔巡逻的元军小队,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衙门后面的院子。
院子四周高墙耸立,墙头上插着尖锐的竹刺,以防有人翻越。张无忌打量了一番地形,看准了墙角一处相对隐蔽的地方,脚尖轻点地面,身形拔起,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般轻盈地跃上了墙头。他蹲伏在墙头,警惕地观察着院内的动静。
只见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几间屋子还亮着微弱的灯光。张无忌眯起眼睛,根据伙计提供的信息,判断着姓孙捕头所住的房间位置。确定方向后,他猫着腰,沿着墙头快速移动,随后看准时机,轻轻一跃,落入了院内的阴影之中。
他贴着墙壁,脚步轻缓地朝着那间亮着灯的屋子靠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当靠近窗户时,他缓缓探出头,朝屋内望去。
张无忌微微眯起双眼,体内阴阳真气飞速运转,双手在身前快速结印。须臾间,掌心凝聚出数道无形气劲,他轻轻一挥袖,气劲如同一根根细针般无声无息地射出。
那些在院子里把守的侍卫毫无察觉,只觉得脖颈处微微一凉,紧接着便双眼翻白,软绵绵地倒在地上,连哼都没哼出一声。张无忌手法精妙,这阴阳真气所化之针,入体无声,却能瞬间封住侍卫们的穴道,让他们失去意识。
解决了院子里的侍卫后,张无忌拍了拍衣袖,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继续朝着那亮着灯的屋子潜去,脚步沉稳而坚定,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张无忌刚解决完侍卫,院子左侧捕头的宅院里便传来几道悦耳的声音。其中女声娇柔婉转,似是带着几分笑意。伴随着女子的笑声,还有男子的高声谈笑,间或有酒杯碰撞之声传来,显得格外喧嚣。
张无忌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些人在百姓饱受元军欺压之时,竟还在此寻欢作乐。他脚尖轻点,身形如鬼魅般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飘去,准备会一会这鱼肉百姓的捕头,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张无忌隐匿在暗影之中,耐心等待着时机。不一会儿,厢房内传来一阵嘈杂的笑语声,紧接着便听到一个男子粗着嗓子道:“不行,老子尿急,先去方便下!”说罢,脚步声由远及近,孙捕头那肥硕的身影便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趿拉着鞋,醉眼惺忪地朝着院子角落的茅厕走去。张无忌瞧准机会,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风般掠至孙捕头身后。还未等孙捕头有所察觉,张无忌的手掌已如铁钳般死死扣住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孙捕头刚想惊呼,张无忌另一只手迅速捂住他的嘴,冷冷道:“再叫,要你命!”孙捕头瞪大了双眼,恐惧瞬间蔓延至全身,酒意也醒了大半,只能拼命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出声。
张无忌见孙捕头眼神中满是恐惧,知道他暂时不敢声张,但留着他始终是个隐患。于是,他眼神一冷,手掌迅速抬起,在孙捕头的后颈处轻轻一敲。
孙捕头只觉后颈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还来不及发出半点声响,便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张无忌身手利落,动作没有发出丝毫多余的声音。
他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后,弯腰将孙捕头拖到一旁的阴影处,随后又迅速返回厢房的窗边,准备继续探查情况,看看还有哪些人与这孙捕头狼狈为奸,也好一并收拾。
张无忌伏在窗棂边,透过半掩的窗纸窥见屋内景象:三五个衣着华贵的官吏正搂着商女调笑,桌上杯盘狼藉,与城外百姓的凄苦形成鲜明对比。他敛去眼中怒意,凝神分辨屋内众人气息——商女们眼神怯生生,手腕脚踝还戴着铁链,显然是被胁迫卖笑,而那些官吏举止粗鄙,不时对商女动手动脚,口中尽是污言秽语。
“无辜者不沾因果。”张无忌暗自思忖,指尖凝聚阴阳二气,如鬼魅般闪入屋内。他身形快若闪电,在众人尚未反应之际,已连点七人周身大穴。被点之人顿时僵在原地,脸上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张无忌五指如钩,虚点众人胸口,暗运九阳与乾坤大挪移相融的真气,只听几声闷响,几人脏腑瞬间如遭重锤,嘴角渗出黑血瘫倒在地。
“你们鱼肉百姓、勾结元军的账,今日便清算了!”张无忌冷喝一声,随手扯下桌布扔给瑟瑟发抖的商女们,“速速离去,莫要回头!”
张无忌确认屋内再无威胁,快步走向院子角落,单手拎起昏迷的孙捕头,将其像破麻袋般扛在肩头。夜色如墨,他足尖轻点屋檐,身形如鬼魅般在屋顶疾行,避开巡夜的元军,朝着城北县令宅邸飞驰而去。
寒风呼啸,孙捕头在颠簸中悠悠转醒,刚要挣扎,便被张无忌扣住命门,颈侧传来的剧痛让他瞬间僵住。“若不想死,就给我安分点!”张无忌声音冷得似淬了冰,肩头微微发力,孙捕头喉间发出呜咽,只能任由对方拎着自己掠过街巷。
远远望见县令宅邸灯火通明,门口石狮子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张无忌眯起眼,将孙捕头重重摔在墙根:“待会若敢乱叫,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无忌将孙捕头扔在墙根后,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县令宅邸前的侍卫。他微微俯身,体内九阴真经与九阳神功融合而成的阴阳真气迅速运转起来。
双手微微一合又一张,掌心便凝聚出丝丝缕缕的无形气劲。他轻轻一扬手,那气劲便如同一根根细针般朝着侍卫们激射而出。那些侍卫正警惕地来回踱步,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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