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丐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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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牙轻咬下唇,她扯下束发白绫,乌发如瀑倾泻,倒与昨夜老叫花伛偻时露出的半截发梢同色。张无忌目光一凝,只见她从革囊中掏出枚青竹令牌,正面“帮主”二字浸着暗红——正是丐帮历代传人的血印。

“史红石。”女子扬手甩来令牌,冷笑混着山风:“老叫花的嗓子是我用药变的,昨夜补丁也是我亲手缝的。张教主眼力不错,可惜慢了一步。”她晃了晃打狗棒,铜环撞出清脆声响,“如今见棒见人,该信了?”

张无忌接过令牌,指腹摩挲着斑驳血印,忽而轻笑出声:“原来是史姑娘,多年不见,长得愈发出落了。”他抬眼望向对方,眸中漾开暖意,倒叫史红石握棒的手一僵——记忆里那个总躲在父亲身后的怯弱女童,何时成了这般英气模样?

“你认得我?”史红石挑眉,打狗棒却不自觉垂落半寸。晨光掠过张无忌眉间旧疤,她猛地想起十二岁生辰那日,正是这道疤痕的主人抱着她躲过元军箭雨,掌心温度透过粗布衣衫烙在背上。

“史帮主托孤时,你攥着我的衣襟哭了整夜。”张无忌屈指弹了弹令牌,清音混着山岚漫开,“只是那时的小丫头,如今竟学会扮老叫花诓我了。”他忽瞥见她耳后胎记,笑意更深,“九死针的补丁,倒是比当年你给我补的那件衣裳规整多了。”

史红石手腕一抖,将玉佩甩回他怀中,打狗棒在掌心旋出残影:“你既有能耐掌豫州、统明教,何必巴巴来管丐帮这摊烂事?”她逼近半步,素衣下隐约可见腰间缠着的虎皮软鞭——正是父亲当年贴身之物,“莫不是瞧我年纪小,想借分舵名头吞并丐帮?”

山风卷起她散落的鬓发,倒掩了眼底转瞬即逝的不安。昨夜扮作老叫花时,她听张无忌为丐帮生计殚精竭虑,心下本已动摇,此刻却偏要将话头挑得锋利。棒尾铜环轻叩他胸口,似笑非笑道:“若拿不出个章程,今日这打狗棒,可未必让你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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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双掌轻托棒身,混元真气顺着铜环漫上杖身,却未阻分毫力道,只柔声道:“史姑娘若信不过,大可现在取我项上人头。”他目光扫过她腰间虎皮软鞭,“当年史帮主临终托孤,要我护你周全。如今这洛阳分舵,既是丐帮根基,也是你的安身之所。”

他从怀中摸出叠地契,墨迹未干的“漕运衙门”四字在阳光下泛着金箔光泽:“七亩地,三十六间房,钱粮账目全归姑娘掌管。明教若敢插手——”话音未落,乾坤大挪移骤然发动,掌心吸力将打狗棒轻轻卷落,“我便亲手废了这一身武功。”

史红石望着他掌心腾起的阴阳鱼虚影,忽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半块玉佩,与眼前人颈间坠饰纹路严丝合缝。棒身从指尖滑落时,她才惊觉自己眼眶发烫,索性踢开披风冷笑:“算你还有良心。不过分舵规矩,得由我来立!”

张无忌俯身拾起打狗棒,指尖轻叩铜环震出清越声响,目光却如鹰隼般钉住史红石:“规矩自然由史帮主定夺。”他将棒身重重杵在岩缝间,碎石迸溅处惊起两只山雀,“但昨夜说的‘同气连枝’不是空话——明教护得住豫州漕运,便能护得下丐帮分舵。”

混元真气突然顺着棒身暴涨,三丈外的古松应声折断。他半蹲身凝视对方眼底翻涌的情绪,语调却似裹着寒冰:“若有人敢在洛阳地界动丐帮分毫,便是与我明教百万教众为敌。”话锋陡然转柔,指腹抚过棒上斑驳刻痕,“只是史帮主这根打狗棒,日后可得多练练‘天下无狗’。”

山风卷着松针掠过两人之间,史红石望着他掌心若隐若现的阴阳鱼纹,忽觉这震慑里藏着几分父辈般的温厚。她猛地夺回打狗棒,靴尖碾碎脚边碎石:“啰唆!明日便带人清点分舵,缺的人手、少的钱粮,你明教可别想赖账!”

张无忌朗笑一声,抱拳沉声道:“自然!明教上下已备好钱粮,明日卯时便着人送往分舵。”他指尖轻弹衣袍褶皱,震落几片松针,目光扫过史红石紧握的打狗棒,“若有需我亲为之处,姑娘一声令下便是。”

史红石闻言欲言又止,指节在棒身刻纹上来回摩挲。山风卷起她鬓边碎发,终于将半截话吐出口:“且慢……”余光瞥见对方停步转身,她忽觉喉头发紧,索性将打狗棒重重一顿:“当年父亲留下的半块玉佩,你……可还收着?”

晨雾漫过两人之间的碎石,张无忌怔愣片刻,伸手探入衣襟。羊脂玉温润的触感传来时,他望见史红石眼底腾起的水光——那枚刻着“忠孝”二字的残玉,正与她腰间新佩的半块严丝合缝。

张无忌指尖微颤,将半块羊脂玉托在掌心。朝阳穿透云雾,在"忠孝"二字的刻痕间流转金芒,与史红石腰间玉佩的断口严丝合缝。他喉头滚动,声音里裹着十年风尘:"史帮主临终攥着这玉,说见玉如见故人。"

玉佩轻触的刹那,史红石睫毛剧烈颤动。她突然夺过两块残玉,背过身将其拼合。完整的麒麟纹样在掌心浮现,却掩不住裂缝处的斑驳沁色——恰似她记忆里父亲咳血的素帕。

"当年你抱着我杀出重围,玉佩就是这样分开的。"她声音闷在袖中,打狗棒无意识地戳着岩缝,"如今丐帮要在洛阳立足...这玉该物归原主。"转身时,她故意将玉佩抛得老高,碎玉相撞的清响混着山风:"张教主既是故人,往后洛阳的饭锅,也算你有半席之地。"

史红石抬手接住坠落的玉佩,忽又扬手抛向张无忌。碎玉划着弧线落入他掌心时,她已转身望向雾霭深处的山道:“沿着这山路往西三里,有座青冢。”打狗棒轻点崖边顽石,震落几瓣早开的野杜鹃,“那是父亲的衣冠冢,碑底暗格里藏着木箱——或许有你想知道的丐帮秘辛。”

话音未落,她足尖点在松枝上借力腾跃,素衣掠过悬崖如惊鸿。最后一抹银铃声消散在谷间时,山风卷来片泛黄草叶,恰好覆在张无忌摊开的掌心——那里躺着完整的麒麟玉佩,沁色如血。

张无忌攥紧温润的玉佩,朝着史红石远去的方向长揖到底:"多谢!"山风掠过他微白的鬓角,震得掌心残玉轻响。待抬头时,崖边只余几缕飘散的晨雾,倒像是当年史火龙临终前涣散的目光。

他将玉佩贴身收好,衣袂扫落肩头松针,目光投向蜿蜒的山道。混元功提至足尖,身影如箭般没入薄雾,唯有那句"多谢"仍在空谷回荡,惊起群鸦扑棱棱掠过青冢方向——那里藏着的,不知是丐帮振兴的钥匙,还是故人最后的牵挂。

暮色漫过山脊时,张无忌在青冢前驻足。墓碑苔痕斑驳,"史公火龙之墓"六字被风雨蚀去棱角。他伏地叩首,指尖触到碑底缝隙,暗格应声而启。

木箱裹着油布,掀开时陈年桐油气息混着墨香扑面而来。最上方的火漆信笺微微发脆,"无忌贤侄亲启"几字晕开深色泪痕。史火龙歪斜的笔迹在暮色中起伏:"若见此书,红石或已成人...丐帮绝学未竟,望君护她周全。"

信笺飘落处,泛黄的羊皮卷层层展开。张无忌瞳孔骤缩——正是失传已久的降龙十八掌掌谱,配以朱砂批注的"降龙伏虎功"心法。玉珏嵌入箱侧凹槽的瞬间,机关轻响,夹层中滑出枚铁令,背面"帮主继任"四字与史红石的竹牌纹样如出一辙。

山风卷着枯叶扑进墓穴,张无忌将秘籍贴胸藏好,对着墓碑再拜。暮色里,他忽觉掌心玉佩发烫,恍惚又见史火龙临终托孤时,那沾满血的手如何将残玉按在他掌纹里。

张无忌将秘籍与铁令收入怀中,忽又取出那枚拼合的麒麟玉佩。指腹抚过残玉接缝处的沁色,喉头涌上股酸涩,终化作一声长叹——这叹息混着山风卷过青冢,惊得墓畔野菊簌簌颤动。

"史帮主..."他垂眸望着碑前积尘,袖中秘籍的棱角硌着心口。十年前那个抱幼女杀出重围的夜,此刻与眼前的绝笔、掌谱在暮色里重叠。混元真气不自觉流转,震落满襟松针,却震不散胸腔里翻涌的旧忆。

最后再叩首时,便起身远眺洛阳城灯火渐起,身影融进苍茫夜色,唯有那声叹息仍在墓前盘旋,惊起归巢寒鸦,扑棱棱掠过降龙伏虎、玉阳神功、天下无狗、降龙心法。

张无忌席地而坐,将羊皮卷平铺膝头。暮色渐浓,他以九阳真气为引,指尖划过"降龙伏虎功"首句"龙行虎步震山河",丹田内立时泛起融融暖意。心法运转间,忽觉与九阳神功的刚柔并济暗合,而经文中吞吐呼吸之法,竟与九阴真经的周天运转殊途同归。

他闭目凝神,混元功如潮水漫过周身大穴。降龙伏虎的心法口诀化作虚影缠绕指尖,与九阴真经的梵文总纲、九阳神功的纯阳之气在识海中轰然相撞。三卷绝学如江河汇流,在奇经八脉间开辟出新的气路——掌心血脉突突跳动,掌心阴阳鱼虚影愈发清晰,竟是将刚猛霸道的降龙之力,融成了刚柔相济的混元真意。

山月攀上松梢时,张无忌霍然起身。双掌推出刹那,掌风如虎啸龙吟,三丈外的古松应声折断。他望着掌心流转的金光,终于明白史火龙临终所托深意——这不仅是丐帮绝学,更是贯通三门绝世武学的关键。

衣袂鼓荡间。此刻的混元功中,既有降龙的雷霆之威,又含九阴的阴柔变化,更兼九阳的生生不息。青冢前残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仿佛见证着一门新绝学的诞生。

张无忌将羊皮卷按在青石上,月光浸透"亢龙有悔"四字朱砂批注。他双掌虚抱,九阳真气顺着经脉游走,甫一运劲,竟觉掌心热流与降龙心法产生共鸣。掌势推出时,混元功裹着龙吟之声,枯枝在三丈外碎作齑粉。

翻至"飞龙在天"篇,他忽想起九阴真经中"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的总纲,当即改以柔劲托举。真气如银龙腾空,带起满地落叶盘旋成涡,竟比原版掌法更多了几分阴阳调和之妙。

研习至"见龙在田",他尝试以九阳神功的浑厚根基为底,将降龙掌的刚猛劲气压缩至寸许。掌心嗡鸣间,碎石地面竟未现裂痕,唯有一道无形气劲破土而出,惊得崖下寒潭炸开丈高水柱。

月过中天时,十八道掌影在他周身交织成阵。九阴的变幻、九阳的醇厚、降龙的霸道彻底融会贯通,每一式既藏着"九阴白骨爪"的诡谲,又含着"九阳神掌"的刚正。当最后一式"神龙摆尾"收势,他衣袍无风自动,掌心阴阳鱼纹吞吐金光,青冢前的山风竟凝成龙虎形呼啸盘旋。

张无忌闭目盘坐,任三卷绝学在识海中激荡。降龙十八掌的刚猛如浪,九阴真经的奇诡似雾,九阳神功的醇厚若山,三者在他丹田里翻涌碰撞。忽有灵光乍现,他引混元功为轴,将降龙掌的刚劲绞成螺旋,九阴的变化织入气网,九阳的热力化作根基。

掌影起处,阴阳鱼虚影在掌心轮转,时而显龙爪之形,时而化九阴符文,又暗藏九阳真气的流转轨迹。掌风过处,地面竟同时出现爪痕、掌印与灼烧焦痕——三种绝学不再割裂,而是凝成刚柔并济、虚实相生的浑圆劲力。

当晨曦染红天际,他霍然睁眼,双掌推出时竟不闻风声。三丈外的巨石表面无痕,内里却传来细密爆裂声,轰然碎成齑粉。张无忌望着掌心流转的金芒,终于明悟:所谓融会贯通,并非简单叠加,而是让每丝真气都兼具刚猛、阴柔与生机,如天地初开时的混元一气。

青冢前的羊皮卷无风自动,泛黄纸页上的朱砂批注渐渐隐去——此刻他心中的掌法,早已超越了文字记载的桎梏。

张无忌步出山洞时,晨雾竟如避毒蛇般自动分开丈许。他行至青冢前驻足,衣袂未动,周遭三丈内的松针却诡异地悬浮半空——那并非外力牵引,而是他周身自发的气机流转,将细微之物尽数托住。

伸手轻抚墓碑裂痕,指尖未触石面,苔藓已簌簌剥落。掌心阴阳鱼纹隐现金红光泽,恍惚间似有龙形虚影缠绕腕间。九阳真气与九阴内力在奇经八脉中化作环状奔流,每循环一周,丹田处便传来龙吟般的轰鸣。

忽有山雀掠过头顶,他下意识抬掌虚引,雀鸟竟悬停半空,尾羽被无形气劲梳成扇形。张无忌微微一怔,随即轻笑收手——此刻的真气收发已臻返璞归真之境,看似无形,实则刚柔并济的劲力如蛛网笼罩周身。

山风卷来几片落叶,在他三尺外骤然焚成齑粉。仔细看去,每片灰烬都泛着金边,竟是被先天阴阳真气中的纯阳之力瞬间炼化。他望着掌心若隐若现的龙形气旋,终于明白史火龙留下秘籍的深意——这不仅是武功精进,更是将自身化作阴阳交汇、刚柔相生的活的武学。

张无忌足尖点过,轻功飞向丐帮总舵,落地时惊起檐角铜铃轻响。丐帮总舵内灯火摇曳,议事厅传来争执声。他未踏门槛,混元真气已裹着声息传入:"明教虽允诺相助,可张教主神龙见首不见尾..."话音戛然而止,只因厅门无风自开。

史红石握棒起身,却见张无忌负手而立,周身似笼着层薄雾,连烛火摇曳的光影都在他三尺外扭曲。大智分堂堂主的茶盏"当啷"落地——分明隔着丈许,他却觉有股威压如泰山压顶。

"见过史帮主,诸位长老。"张无忌抬袖间,碎瓷片竟逆旋归位,茶汤重新盛满盏中。史红石盯着他掌心若隐若现的金纹,忽想起父亲临终前描述的"九阳神功大成之相",喉头发紧:"张教主这是...去了何处?"

"得史帮主指引,略有所悟。"他摊开手掌,阴阳鱼纹化作龙形虚影腾空,厅内兵器架上的打狗棒同时震颤。几位长老踉跄后退,却见龙影消散时,案上密函竟被真气托起,轻轻滑向史红石:"洛阳布防图已重绘,还请过目。"

史红石接过图卷,指尖触到边缘残留的温热——那是混元真气渗入纸张的余韵。她抬头望向对方愈发深邃的眼眸,突然明白,此刻站在面前的,已不再是那个只允钱粮相助的明教教主。

厅内烛火骤然明灭,张无忌黑发如墨瀑翻涌,竟无风自动。他负手而立的身形未变,却似撑破了方圆三丈的空间,连空气都在其周身凝成无形涟漪。几位长老喉间发紧,手中竹杖不自觉拄地,方觉站稳脚跟。

史红石攥着布防图的指尖发白,忽觉张无忌眉梢金芒流转——那不是火光映照,倒像是真气在皮肤下勾勒出的龙纹。他开口时,一呼一吸明明平和,但缺震得屋顶房瓦七零八落。

掌钵龙头刚要应答,忽觉袖口被劲风掀起。定睛看去,张无忌身侧不知何时浮现半透明的气幕,其上阴阳鱼旋转如漩涡,每转一圈便荡开实质化的波纹。当他缓步前行,脚下青砖竟无声凹陷半寸,裂痕如蛛网向厅外蔓延。

"恭、恭迎张教主!"有长老扑通跪地,声音发颤。这一跪如骨牌倾倒,厅内众人纷纷拜服。唯史红石握紧打狗棒倔强而立,却在与张无忌目光相撞时,看到他眼底流转的金红光芒——那是神功大成后,近乎实质的威压。

史红石紧握着打狗棒,关节泛白,努力让自己站稳。可张无忌周身那股磅礴的气势,如汹涌浪潮般席卷而来,令她双腿忍不住微微打颤。眼前的张无忌,黑发飞扬,眸光深邃,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好似一尊降临尘世的神只。

她的思绪不禁飘回到多年前,父亲史火龙临终时的模样,那虚弱却又充满信任的眼神。如今再看张无忌,她心中豁然开朗,怪不得父亲要将丐帮托付于他。这份绝世的武功修为与超凡气势,足以为丐帮遮风挡雨,引领丐帮走向新的境地。

史红石缓缓放下打狗棒,单膝跪地,声音虽微微颤抖,却满是敬重:“张教主神功盖世,丐帮今后但凭教主差遣。” 厅中众人见史红石如此,纷纷俯首,一时间,只闻众人齐声应和,对张无忌的臣服之意溢于言表。

张无忌袍袖轻扬,无形真气托住众人起身。他目光扫过厅内斑驳的梁柱,烛火在其眼底映出流动的金芒:"诸位请起。"声音沉如洪钟,震得廊下铜铃嗡嗡作响。

史红石扶着打狗棒站直,见张无忌黑发束起,露出颈间若隐若现的龙形真气纹路。他踱步至地图前,指尖划过洛阳城防图,所触之处墨迹竟泛起微光:"元廷残军困守大都,但察罕帖木儿余部仍据潼关,陈友谅在长江沿岸虎视眈眈。"

掌钵龙头抹了把额上冷汗,忽觉张无忌看他的眼神如利剑穿透肺腑:"贵堂掌管钱粮,三日后调拨五千石糙米送往虎牢关。"话落时,案上账册自动翻开,最新的库存明细无风自动。

"明教已与天鹰教结盟。"张无忌双掌按在地图两侧,阴阳鱼虚影从掌心漫开,将中原版图笼在金光中,"但丐帮扎根市井,消息灵通。"他转向史红石,目光中多了分柔和:"史帮主可愿与我共设联络暗桩?"

史红石握紧竹杖,忽觉杖身传来温热——是张无忌的真气顺着杖身游走。她挺直脊梁,十年前父亲临终托孤的画面与眼前人重叠:"但凭教主吩咐!"厅内众人齐声应和,声浪掀得梁上燕巢簌簌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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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微微颔首,低声道:“如此便好。”说罢,他转身迈步,步伐沉稳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轻盈。史红石与诸位长老急忙跟在身后,一路相送。

到了总舵门外,张无忌的那匹黑马正安静地等候着。他抬手轻轻抚了抚马鬃,黑马似通人性般低嘶了一声。张无忌翻身上马,身姿矫健如鹰。他戴着斗笠,微微俯身,看向史红石,声音低沉而有力:“史帮主,分舵之事,你看何时可让丐帮入驻?”

史红石微微一怔,旋即答道:“回张教主,丐帮众人早已整装待发,不出三日,便可入驻分舵。”

张无忌满意地点点头,道:“好,有劳史帮主了。一切安排妥当后,及时传信于我。”言罢,他一抖缰绳,黑马长嘶一声,扬起四蹄,向着洛阳方向飞奔而去,只留下史红石与一众长老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

午后的洛阳城,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斑驳的城墙上。张无忌策马而来,黑马的铁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城门的护卫原本正例行检查进城的行人,见到张无忌骑马而至,目光一凝,刚要上前要求检查,待看清来人面容,瞬间脸色一变。

那护卫忙不迭地整了整衣衫,一个箭步上前,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紧张与敬畏:“主公!”其他护卫见状,也纷纷效仿,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张无忌微微颔首,沉声道:“起来吧,各司其职,莫要懈怠。”声音虽不高,却自有一股威严。护卫们应了一声“是”,急忙起身,重新回到岗位上,只是目光仍忍不住时不时地看向张无忌。

张无忌轻扯缰绳,黑马缓步向前。他微微抬起头,望向城内林立的建筑,眸中闪过一丝思索,不知在盘算着哪些事务。

张无忌骑着黑马,穿过熙攘的街道,不多时便来到了自己的府邸前。府邸门前的侍卫见到主公归来,立刻神情一振,齐齐躬身行礼。

张无忌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一旁的侍从,微微点头示意后,便迈步向府内走去。踏入府邸,院内一片静谧,花草树木错落有致,石板小径蜿蜒其中。

他沿着熟悉的路径前行,踏入正厅,刚一坐下,便有侍从端上茶水。张无忌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让他微微放松了些。他靠在椅背上,脑海中开始思索着丐帮入驻分舵的事宜,以及豫州接下来的局势走向,眼神深邃而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