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王对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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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如同万载寒冰般的质感。

然后，在所有女王和核心单位那几乎要凝固的“注视”下，他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虚无假面】脑后的扣带。

“咔。”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那张隔绝了气息、扭曲了光线、欺骗了法则的苍白面具，失去了最后的束缚。

它顺着白夜那刀削般的脸颊轮廓，缓缓滑落。

掠过他高挺的鼻梁。

掠过他弧度完美的嘴唇。

掠过他线条坚毅的下颌。

最后，脱离了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的抛物线。

“咔哒——！”

一声清脆的、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的声响。

面具，落在了冰冷的岩石地面上。

仿佛某种仪式宣告完成的钟鸣。

也仿佛，是某个囚禁着神明的牢笼，被彻底打开的声音。

就在面具落地的同一刹那！

那张足以颠覆这个世界亿万年审美、足以让法则为之战栗、足以被称之为“绝对真理”的容颜，就那样毫无遮掩地、彻底地，暴露在了泰拉瑞姆污浊的空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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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

没有光芒万丈的特效。

但整个战场，却在这一刻，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更加深沉的死寂！

所有沐浴在帝国荣光下的子民，所有属于白夜麾下的雌性魔物娘，在看到那张脸的瞬间，呼吸，尽数停滞！

她们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是一种无法用任何语言去描述的、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极致震撼！

仿佛看到了星辰的诞生，看到了宇宙的尽头，看到了一切“美”的根源与终极！

狂热、崇拜、占有、奉献……所有的情感都在这一刻被推向了极致，最终又尽数熔解，化作一种近乎于虔诚的、仰望神明般的静默。

而那头已经冲至近前的狂刃螳螂首领，那双猩红的复眼中，也第一次倒映出了那张“丑陋”到极致的脸。

然而，预想中对“丑”的极致厌恶与杀意，并未如期而至。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高级、更加底层的、源自世界法则层面的剧烈冲突！

“嘶……？！”

它那庞大的身躯，在高速冲锋中，出现了一个极其不协调的、微小的僵直！

它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两只无形的大手，朝着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疯狂撕扯！

一种法则在它的血脉深处咆哮：【杀了那个丑陋的怪物！】

而另一种更加古老、更加霸道的法则，却如同烙印般刻在它的视野中：【跪下！仰望那至高的真理！】

两种法则的对冲，让它的动作，第一次，出现了破绽！

就在此刻！

高台之上，那个如同神明般的身影，动了。

“锵——！”

一声清越的龙吟。

白夜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随即，他向前踏出一步，纵身从数十米的高台之上一跃而下。

他没有爆发出任何强大的力量。

他的身影，就如同一片挣脱了枝头的黑色羽毛，在狂暴的战场气流中，轻盈地、优雅地、违反了所有物理定律般，缓缓飘落。

最终，精准地落在了那道暗金色死亡彗星冲锋的必经之路上。

一人，一剑。

拦在了那座移动的杀戮山脉之前。

【罗丝王后日记：数据……崩溃了。在王的面前，所有的模型、所有的推演，都失去了意义。我第一次意识到，‘王’这个存在本身，就是所有逻辑之外，唯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