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春临高原,希望绽放(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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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后的高原,依旧寒风凛冽,但尕玛村的田野里却已悄然涌动着春的生机。凤紫鸾站在打谷场上,望着远处被晨曦染成淡金色的冬小麦田,那些枯黄的麦苗下,嫩绿的新芽正顶开冻土,像顽强的孩童挣脱寒冬的怀抱。

"凤院长!"扎西妹妹提着竹篮跑来,羊皮帽檐下露出冻得通红的小脸,"村长让您去瞧瞧新发的麦芽!"她身后跟着几个半大孩子,每人手里都攥着几株刚拔的麦苗,叶片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

君陌离从医疗站旁的工具棚里钻出来,军大衣肩章积着薄雪。他大步走向田边,手里攥着县农技站刚寄来的信:"老周说今年春灌要提前,县里水库放水时间定在清明前三天。"他展开信纸,泛黄的纸页上画着详细的灌溉示意图,边缘还留着铅笔批注的痕迹。

打谷场上,几辆木轮牛车正装载着农家肥。多吉老汉蹲在车旁,用木锨仔细翻动发酵的粪料,浓烈的气味混合着泥土的腥气弥漫在空气中。"这粪肥得再沤半个月,"他抬头对路过的凤紫鸾喊道,"到时候和雪水掺着浇,麦苗喝了准壮实!"

春耕的准备在尕玛村如火如荼地展开。凤紫鸾和君陌离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到医疗站处理完村民的常见病,便匆匆赶往农田。他们组织村民修缮灌溉渠道,那些用片石砌成的水渠经过一冬的风蚀,不少地方出现了裂缝。男人们用草绳捆扎木桩加固渠堤,女人们则编织着拦污的竹篦。

"凤院长!"扎西气喘吁吁地跑来,藏袍下摆沾满泥点,"东头的灌溉渠塌了半截!"他身后跟着几个年轻人,手里拿着铁锨和抬筐。凤紫鸾和君陌离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跟着他们赶到现场。

坍塌的渠段约有丈余,湍急的雪水正从缺口处哗哗流失。君陌离脱下军大衣铺在泥泞的渠岸上,率先跳进齐膝深的冰水中:"先疏通上游的淤泥!"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清晰。村民们纷纷效仿,很快渠底的杂物被清理干净。

凤紫鸾组织妇女们编织临时拦污网,她教姑娘们用羊毛线和柳枝编成细密的网格:"这样既能挡住枯枝,又不会影响水流。"扎西妹妹灵巧地编着网眼,藏袍袖口露出冻得发红的手腕。当第一渠清水重新流淌过修复的渠道时,两岸响起一片欢呼。

春播前的最后一个集日,尕玛村比往常热闹许多。县供销社的流动货车停在打谷场边,车厢里堆满塑料薄膜、化肥和良种。凤紫鸾帮着会计核对种子清单,君陌离则带着几个年轻人搬运农具。多吉老汉蹲在拖拉机旁,用粗糙的手掌抚摸着锃亮的铁壳:"这铁牛可比咱们的牦牛力气大哩!"

"老阿爸,"扎西挤过来,手里攥着一张纸条,"县农技站说这批冬小麦种子是抗寒新品种,每亩地只要十五斤就够。"他身后跟着几个抱着搪瓷盆的妇女,盆里盛着从自家带来的陈麦种,准备和良种按比例混合。

凤紫鸾接过清单,发现上面还列着农药和除草剂:"老周特意嘱咐,这些药剂要放在孩子们够不到的地方。"她转身对会计说,"把注意事项写在黑板上,挨家挨户通知。"

播种那天,尕玛村像过节般热闹。天还没亮,打谷场上就亮起了马灯。君陌离站在播种机旁,给每个操作手讲解要领:"行距保持六寸,播种深度两指半。"他的军装外套上别着县农技站颁发的"技术指导员"胸牌,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凤紫鸾带着医疗组在田边设立了临时服务点。她给每个劳作的村民分发用红纸包着的仁丹:"高原春耕最容易乏着,觉得胸闷就含一粒。"扎西妹妹挎着装满热茶的木桶,挨个给大伙儿续水,茶香混着青稞饼的甜味在春风中飘散。

中午时分,意外发生了。新买的播种机在作业时突然卡住齿轮,操作的小伙子怎么也扳不动操纵杆。"别硬来!"君陌离一个箭步冲过去,迅速关闭发动机。他蹲下身检查传动轴,发现是冻土里混进的石块卡住了齿轮箱。

"大伙儿先歇歇,"凤紫鸾递上毛巾,"喝口水缓缓。"她转身对村民们说,"春耕急不得,机器也得喘口气。"几个老农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自制的糌粑分给大家。

问题解决后,播种效率更高了。君陌离改良了播种方法,教村民们在每垄间隔处撒上草木灰:"既能防虫,又能当肥料。"多吉老汉跟在播种机后面,用木锨仔细平整土地,嘴里还哼着古老的牧歌。

春雨贵如油。播种后的第三天夜里,高原终于迎来久违的降水。凤紫鸾被雨声惊醒,她披衣起身,看见窗外细密的雨丝在月光下织成银帘。君陌离已经站在院子里,正用雨量筒测量降水量。

"足足有三指!"他兴奋地跑回屋里,"老周说这雨下得正是时候!"两人披上雨衣冲进雨幕,打谷场上已有村民在冒雨查看田地。雨水打湿了凤紫鸾的藏袍,她却浑然不觉,蹲在田埂上用手感受土壤的湿度。

"凤院长!"扎西从雨中跑来,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东头的麦田积水了!"原来地势低洼处因排水不畅,部分田块出现了渍水。君陌离立即召集青壮年,连夜挖通了三条排水沟。凤紫鸾则带着妇女们用草帘子为幼苗挡雨,防止倒伏。

春寒料峭的四月,尕玛村的田野里呈现出一片繁忙景象。凤紫鸾和君陌离每天在农田、医疗站和学校之间奔波。学校临时教室里,孩子们正在上农业常识课,君陌离用自制的麦苗标本讲解生长周期,黑板上画满了简单的示意图。

"老师!"扎西举手问道,"冬小麦什么时候才能抽穗?"他身后的小黑板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春耕"两个大字,那是孩子们上周的作业。

"等到五月,"君陌离蹲下来,指着窗外的麦田,"等这些绿芽长到这么高——"他比划到齐腰的位置,"就会开出小花,然后结出麦穗。"孩子们伸长脖子望着远处的田野,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医疗站的煤油灯常常亮到深夜。凤紫鸾在整理春耕期间的健康档案,发现因劳作引发的关节痛病例明显增多。她连夜配制了活血化瘀的药膏,第二天一早分发给村民。

"老阿妈,"她蹲在帐篷里,给一位劳作过度的老妇人敷药,"春耕虽忙,也要记得歇歇。"老妇人拉着她的手,用藏语喃喃说着感谢的话。君陌离在旁边翻译,时不时补充几句农业注意事项。

四月中旬,尕玛村遭遇了一场倒春寒。凌晨时分,气温骤降至零下十度。凤紫鸾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村长气喘吁吁地跑来:"凤院长!东头的麦苗又冻蔫了!"

两人披上最厚的衣服冲进夜色。月光下,麦田像蒙上了一层灰白的霜纱。君陌离摸了摸麦苗叶片,发现只是表层结霜,根部尚好。"不要紧,"他松了口气,"等太阳出来就会缓过来。"

凤紫鸾却不敢大意,她组织村民们连夜在麦田四周点燃篝火,用烟雾驱散寒气。她和君陌离轮流值守,每隔一小时就去检查一次火堆。黎明时分,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麦田上时,那些看似枯萎的麦苗竟渐渐挺直了腰杆,叶片上的霜花化作晶莹的水珠,在朝阳下闪闪发光。

"它们活过来了!"扎西妹妹欢呼着跑来,藏袍袖子上还沾着烟灰。村民们纷纷围拢过来,看着在晨光中重新焕发生机的麦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春末的尕玛村,冬小麦已进入拔节期。凤紫鸾和君陌离站在田埂上,望着随风起伏的绿色麦浪,心中充满希望。君陌离掏出笔记本,记录着最新的生长数据:"平均株高八寸,叶色浓绿,预计六月上旬抽穗。"

凤紫鸾望着远方,轻声说:"等麦子熟了,咱们办个丰收节吧。"她的目光落在学校方向,那里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让大伙儿都来尝尝新麦,也让孩子们知道,这粮食来得多么不容易。"

君陌离点点头,军帽下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毅:"到时候,咱们把县里的农业专家也请来,再给大伙儿讲讲明年的种植计划。"他顿了顿,笑道,"说不定,咱们还能办个农机培训班呢。"

麦田里,几个藏族小伙子正在试用新式的耘锄。多吉老汉跟在后面,用传统木耧检查着松土的深度。凤紫鸾和君陌离走过去,加入这充满希望的春耕图景中。远处的昆仑山巅,积雪开始消融,汇成清澈的山涧,欢快地流向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

在这个高原的春天,希望如同破土而出的麦苗,顽强而蓬勃地生长着。凤紫鸾和君陌离知道,前方的道路依然漫长,但只要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没有什么梦想不能实现。春耕的汗水终将换来秋收的喜悦,而希望的种子,已经在尕玛村深深扎根,等待着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