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雪夜急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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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封山的日子持续了将近半个月。团部的生活节奏因严寒而变得缓慢，但卫生队的工作却越发繁忙。冻伤、感冒、风湿痛——北方的冬天向来不吝于展示它的严酷。

凤紫鸾几乎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到了强身丹的生产中。她谨慎地控制着灵泉水的使用比例，既保证药效，又不至于引起过多注意。好在温泉谷的发现为她提供了很好的掩护，她可以正大光明地使用那些品质较好的药材。

这天傍晚，凤紫鸾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正准备回宿舍休息，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

“凤大夫！凤大夫在吗？”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卫生队门外响起。

凤紫鸾急忙走出去，看见一个满身是雪的年轻战士，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是三连的执勤点，”战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有两个战友在巡逻时遇上雪崩，被埋了！挖出来时已经冻僵了，现在生命垂危！卫生员说恐怕...恐怕不行了，让我们来找您试试！”

凤紫鸾心中一紧。她知道在这种严寒条件下，长时间被埋在雪中的伤员生还几率极低。

“人在哪里？”

“已经往团部送了，但路上至少要一个小时！周医生说等送到恐怕就...”

凤紫鸾立刻做出决定：“准备车辆，我这就去接应！郑小兵，带上我的药箱和急救包！”

“凤同志，这太危险了！”值班的医生劝阻道，“天黑路滑，万一...”

“万一不去，那两个战士就真的没救了！”凤紫鸾斩钉截铁，“准备车！”

几分钟后，一辆吉普车冒着漫天大雪驶出团部。凤紫鸾坐在副驾驶座上，紧紧抱着药箱。开车的是一位熟悉山路的老司机，郑小兵和那个报信的战士坐在后排。

车在积雪的山路上艰难前行，车速慢得令人心焦。凤紫鸾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心中暗自祈祷。

大约行驶了半小时，他们终于遇上了运送伤员的队伍。几个战士正用简易担架抬着两个毫无生气的人，在深雪中艰难前行。

“停车！”凤紫鸾急忙跳下车，向担架奔去。

两个伤员面色青紫，呼吸微弱，几乎感觉不到脉搏。凤紫鸾检查后心中一沉——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必须立即救治，等不到回团部了！”她环顾四周，“附近有没有可以避风的地方？”

带队的班长指着不远处：“有个废弃的牧羊人小屋，大概一里地。”

“就去那里！快！”

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将伤员抬到小屋。屋里积了层薄雪，但至少能遮风挡雪。战士们迅速清理出一块地方，生起篝火。

借着火光，凤紫鸾仔细检查伤员。两人都有多处冻伤，其中一个还伴有严重的内伤，可能是被雪崩中的石块击中。

“郑小兵，准备热水和干净纱布。”凤紫鸾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和几个小瓷瓶。

她先为两个伤员施针，刺激他们的生命体征。然后取出强身丹，用温水化开，小心地喂入他们口中。但这似乎还不够，两人的生命迹象仍在持续减弱。

凤紫鸾咬咬牙，从药箱最底层取出一个小心珍藏的小瓶——那是她仅剩的灵泉精华液。这东西极其珍贵，用一点少一点，但此刻救命要紧。

她将精华液滴入药液中，再次喂给伤员。渐渐地，两人的脸色开始好转，呼吸也变得有力了一些。

“有救了！有救了！”一个年轻战士激动地说。

凤紫鸾却没有放松：“只是暂时稳定了，必须尽快送回团部进行进一步治疗。”

然而就在这时，屋外风声突然加大，伴随着令人不安的呼啸声。

老司机探头出去一看，脸色顿时变了：“坏了，怕是又要下大雪了！得赶紧走，不然一会儿路完全封死就走不了了！”

大家急忙将伤员重新抬上担架，快步向停车的地方赶去。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雪已经下得更大，来的路几乎被新雪覆盖。

吉普车在雪中艰难地启动，缓缓前行。凤紫鸾坐在后排，扶着其中一个伤员，不停监测着他的脉搏。

突然，车猛地一颠，然后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车陷进雪坑了！”司机懊恼地说，“得下去推车。”

几个战士下去推车，但积雪太深，车轮只是空转，溅起一片雪沫。

“不行，推不动！”尝试几次后，大家不得不放弃。

凤紫鸾看看表，又看看两个伤员，心中焦急万分。伤员的情况虽然暂时稳定，但若不及时得到进一步治疗，恐怕还是凶多吉少。

“这里离团部还有多远？”她问司机。

“大概十里地。若是平时不算什么，但这样的天气...”司机摇摇头，“徒步走太危险了。”

凤紫鸾沉思片刻，毅然道：“不能干等着！我们必须想办法回去！”

她下车观察四周，忽然想起上次巡回医疗时走过的路线：“我知道一条小路，虽然绕远一些，但避风好走。如果从那边走，或许能顺利些。”

“但伤员怎么办？”郑小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