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拆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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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汪！！！”

蕴含着混沌星云之力的咆哮，不再是单纯的声波，而是裹挟着咬碎星辰的余威、肚皮上那初生宇宙雏形的原始引力、以及被“强制专注干饭”光环扭曲加持的、最纯粹的拆迁欲望！声浪所过之处，弥漫在数据库内的七彩混沌光晕如同被投入巨石的粘稠水面，剧烈地扭曲、荡漾！冰冷的金属墙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细密的裂纹瞬间爬满了合金表面！

轰——！！！

混沌咆哮狠狠撞在星舰数据库那厚重无比、布满了复杂能量回路和防御符文的合金大门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更加恐怖、更加本质的湮灭！

蕴含着仙界法则（玉帝投影残留）和机械族科技的合金大门，在接触到那混沌声浪的瞬间，仿佛被投入了强酸的冰块！坚固的合金结构从分子层面开始瓦解、崩解！能量回路如同烧断的灯丝般瞬间黯淡、熄灭！防御符文的光芒如同被黑洞吞噬，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泛起！

无声无息间，那扇象征着星舰核心区域绝对防御的大门，连同周围大片的墙壁，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过，瞬间消失！只留下一个边缘光滑、如同被宇宙巨兽啃噬过的、直径超过三丈的巨大不规则豁口！豁口之外，是星舰冰冷、幽暗、布满了粗壮管道和闪烁指示灯的通道！

新鲜（但同样冰冷）的空气涌入，冲淡了数据库内弥漫的泥浆、硫磺、油漆和混沌光晕的混合气息。

“汪！” （通了！）

旺财巨大的狗眼一亮，喉咙里发出满意的咕噜。巨大的爪子在地面那个被它刨得更深的凹坑里一蹬，沾满泥浆和金属碎屑的庞大身躯，如同一辆失控的泥头车，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轰隆隆地冲出了数据库的废墟！

它巨大的爪子每一次落下，都在通道坚固的合金地板上留下深深的、边缘闪烁着玉白和幽蓝微光的爪印！肚皮上那片混沌星云漩涡缓缓旋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引力，通道墙壁上一些松动的金属板、断裂的管线碎片，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纷纷吸附过来，又在接触到漩涡的瞬间被无声地湮灭、同化！

“嗝…” 旺财又打了个饱嗝，喷出一小股混合着星尘和硫磺味道的能量气雾。幽能水晶的能量在它体内奔腾，拆门的快感让它浑身舒泰。但…还是有点撑？而且…好想找个软和的地方…刨个坑…埋点东西（虽然现在没骨头可埋）？

它巨大的狗鼻子在冰冷的金属通道空气中抽动。没有肉骨头…没有亮闪闪（除了自己肚皮）…只有…一种极其微弱、但异常纯净…又带着点熟悉怨念（李狗蛋）的…凉飕飕的…“风”？

“汪？” （风？哪来的？）

旺财巨大的狗头转向通道深处，风似乎是从那边吹来的？而且…风里好像…有“外面”的味道？不是这个铁壳子里面！

拆迁的欲望再次压倒性地涌上！拆！拆穿这个铁壳子！去有风的地方！找骨头！

“嗷呜——！！！” 旺财锁定方向，巨大的身躯再次启动！如同混沌的攻城锤，沿着星舰内部复杂的通道，横冲直撞！挡路的厚重合金闸门？一爪子拍成铁饼！纵横交错的粗壮能量管道？低头撞穿！结构复杂的仪器舱室？直接犁过去！所过之处，金属扭曲，电火花四溅，警报声（如果能响的话）早已被混沌咆哮彻底淹没！

一条由巨大爪印、金属废墟和湮灭痕迹构成的、笔直（或者说旺财认为的笔直）的“拆迁通道”，在星舰核心区疯狂延伸！

仙界，凌霄宝殿。

冰冷的、粘稠的“强制摆烂至高境”光环，如同无形的蛛网，笼罩着这座曾经至高无上的殿堂。

玉帝本体依旧端坐于九龙金椅之上，帝冠冕旒歪斜，那张万劫不磨的帝颜上，覆盖着一层肉眼不可见、却真实存在的“冰冷麻木”滤镜。他努力地想抬起手，掐个法诀驱散这股邪力，但念头刚起，一股深沉的倦怠感便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驱…散…？好…麻…烦…随…它…吧…” 帝王的意志，在强制摆烂面前，溃不成军。

下方，托塔天王李靖坐在汉白玉台阶上，背靠着自己的玲珑宝塔，眼神空洞地望着殿顶藻井上同样蒙尘的蟠龙纹饰。太白金星蜷缩在金柱旁，白须上沾了点灰，也懒得拂去。仙娥力士们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姿态各异，呆滞凝固。整个大殿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深沉的…懒洋洋的死寂。

就在这死寂即将永恒凝固的时刻——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强烈空间撕裂感和混沌气息的波动，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猛地穿透了仙界厚重的空间壁垒和凌霄宝殿的仙家禁制，精准地…降临在了殿外那巍峨耸立、象征着仙界门户与威严的——南天门区域！

这股波动是如此熟悉！正是源自那个被糊脸的玉帝投影最后残留的坐标！也带着那条混沌土狗拆迁星舰时爆发的、独特的空间湮灭特性！

死寂的凌霄宝殿内，所有被强制摆烂光环笼罩的仙神，那空洞麻木的眼神，似乎…极其极其轻微地…波动了一下？就像沉睡的鱼被投入水中的鱼饵惊动，却又无力真正醒来。

而此刻，南天门外！

负责镇守天门的四大天王：增长天王魔礼青、持国天王魔礼海、多闻天王魔礼红、广目天王魔礼寿，以及两队金盔金甲、手持金戈的天兵天将，正如同最精美的雕塑，保持着各自的威武姿态，眼神却同样空洞麻木，在强制摆烂光环下失去了所有神采。

嗡！滋啦——！！！

南天门前方不远处的空间，毫无征兆地剧烈扭曲、撕裂！一个边缘闪烁着玉白、幽蓝、暗红、荧光绿混杂光芒的巨大空间豁口，如同狰狞的伤口，硬生生在仙界的空间壁障上撕开！

紧接着，一个沾满不知名黑色污秽（星舰机油和融化金属）、散发着浓烈硫磺、泥腥、以及…某种原始混沌野性气息的、土黄色的巨大狗头，猛地从那豁口中探了出来！

正是旺财！

它巨大的狗眼适应了一下仙界那过于“干净明亮”（现在有点灰蒙蒙）的光线，狗鼻子疯狂抽动！

“汪？” （风！好大的风！凉飕飕的！）

“汪？” （味道…好怪？没有骨头味？只有…草味？云味？还有…好多…光人的味道？）

“汪！” （不管了！出来了！拆！找骨头！）

巨大的狗头左右晃动，瞬间锁定了前方不远处，那巍峨耸立、由白玉仙金构筑、雕刻着无数瑞兽祥云、流淌着柔和仙光、散发着无上威严气息的——南天门！

门！

巨大的门！

闪闪发光的门！

看起来…比那个铁壳子里的门…软和？好拆？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不可抗拒的冲动，瞬间点燃了旺财的狗眼！拆它！

“呜——汪！！！” 蕴含着混沌星云之力的拆迁宣言再次响起！旺财巨大的身躯猛地从空间豁口中挤出！沾满星舰“机油”和污秽的庞大身躯，如同天降陨石，重重砸在南天门外那由温润仙玉铺就的广场上！轰隆！仙玉地面瞬间龟裂，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去！

它后腿发力，巨大的身躯如同离弦之箭，带着一往无前的野蛮气势，朝着那流光溢彩、神圣庄严的南天门狠狠撞去！巨大的、沾满污秽的右爪高高扬起，爪尖玉白、幽蓝、暗红、荧光绿的能量疯狂汇聚，肚皮上的混沌星云漩涡高速旋转，散发出恐怖的引力，连南天门上流淌的仙光都被拉扯得扭曲变形！

“妖…妖…孽…？” 距离最近的增长天王魔礼青，空洞麻木的眼神在旺财那充满毁灭气息的身影冲击下，似乎极其艰难地、如同生锈的齿轮般转动了一下，嘴唇蠕动，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他想举起手中的青光宝剑，但手臂如同灌了铅，沉重得无法抬起。强制摆烂光环如同最沉重的枷锁，死死压制着他残存的本能反应。

其他三大天王和天兵天将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如同最逼真的背景板。

就在旺财那蕴含混沌星云之力的巨爪即将拍碎南天门那精美门柱的千钧一发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