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兽打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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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覆盖整个归墟坟场上空的巨大鲲鹏之眼，如同亘古不变的宇宙法则，漠然地注视着下方的一切。那目光所及之处，空间凝固，时间停滞，连思维都几乎冻结。

“亵渎吾身者……死！”

那源自灵魂深处的审判意念，如同亿万根冰锥，狠狠刺入所有存在的意识！

旺财庞大的身躯抖得像狂风中的落叶，巨大的狗头死死埋进两只前爪之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尾巴紧紧夹在后腿之间，连个火星子都不敢喷了。肚皮上流转的玉白星河光芒都黯淡了几分，瑟瑟缩缩。

咪咪子炸着毛，琥珀色的猫眼瞪到最大，瞳孔缩成针尖，整个猫僵成一块橘黄色的石头，连尾巴尖都不敢动一下。爪子下按着的那块舔了一半的骨屑，此刻像块烧红的烙铁。

鹉哥瘫在甄英俊遗留的裤腿残片上，绿豆眼彻底翻白，小小的胸脯微弱起伏，已经吓死过去。

呱呱躲在深坑里，连蛙头都缩了回去，只留下一个鼓起的土包在微微颤抖。

牛魔王半跪在地，巨大的暗金身躯如同被无形的山岳镇压，动弹不得。他那颗追求完美美甲的熔岩牛心，此刻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什么星辰碎片划痕，什么翘起的魔钻边缘，在生死大恐怖面前，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巨大的牛眼死死盯着裂缝中那只冰冷的巨眼，鼻孔里喷出的熔岩烟圈都带着绝望的灰烬气息。

李狗蛋瘫在兽皮堆里，面如死灰，眼神涣散地望着那如同末日审判般的巨大竖瞳，嘴唇无声地开合着，仿佛在念诵着最后的遗言：“造…造孽啊…” 这辈子的倒霉事走马灯般闪过，最终定格在旺财啃骨头时那满足的狗脸……他认命地闭上了眼。

死寂！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鲲鹏那冰冷的竖瞳缓缓转动，如同无情的磨盘，碾过每一个渺小存在的灵魂。最终，那蕴含着无尽星海生灭的视线，如同两道洞穿虚空的冰冷光柱，牢牢锁定在旺财那瑟瑟发抖的庞大身躯上！

尤其是它那依旧散发着微弱玉白光芒、内蕴星河的肚皮！

一股更加凝练、更加恐怖的杀意瞬间降临！仿佛下一刻，无形的空间利刃就会将这条亵渎神骨的蠢狗连同它肚子里残留的神骨精华一起，彻底绞成宇宙尘埃！

旺财感觉自己的狗魂都要被冻僵了！它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在恐怖压力下发出的哀鸣！巨大的恐惧让它本能地、竭尽全力地收缩身体，试图把自己缩成一个看不见的点。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连归墟坟场的空间结构都发出不堪重负呻吟的瞬间——

“嗝——！！！”

一声洪亮无比、中气十足、充满了饱腹感和……一丝丝消化不良意味的狗嗝，如同平地惊雷，猛地从旺财那死死埋着的狗头下炸响！

这嗝是如此突兀，如此不合时宜，如此……沙雕！瞬间撕裂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恐怖威压！

随着这声惊天动地的饱嗝，一股浓郁的、混合了硫磺、烤红薯、胃酸、以及……精纯无比的玉白星辉的气息，猛地从旺财的狗嘴里喷涌而出！但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喷出的气体中，竟然夹杂着无数点细碎无比、如同钻石粉末般闪烁跳跃的……空间星屑！

这些星屑只有米粒大小，却璀璨夺目，如同被压缩的微型星河！它们散发着纯净无比的空间波动，与旺财肚皮上流转的光芒同源，却又更加凝练、更加本源！仿佛是被旺财那“憨批灵根”强行压缩、提纯过的鲲鹏神骨精华！

唰——！！！

裂缝中，那只漠然的、即将降下毁灭的鲲鹏巨眼，在那无数点喷薄而出的空间星屑出现的瞬间，瞳孔……极其明显地收缩了一下！

那冰冷无情的竖瞳深处，那倒映着诸天星海生灭的光晕，似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波动？

就像一潭亘古死寂的寒冰深潭，被投入了一颗闪烁着奇异微光的小石子。

那股锁定旺财、几乎要将它碾碎的恐怖杀意，如同退潮般，极其突兀地……凝滞了！

整个归墟坟场，所有还保有意识的存在（主要是牛魔王、咪咪子和半死不活的李狗蛋），都清晰地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凝滞！

牛魔王巨大的牛眼猛地瞪圆，牛嘴无意识地张开，鼻孔里的熔岩烟圈都忘了喷。杀意……停了？因为一个狗嗝？还有……那些亮闪闪的粉末？

咪咪子僵硬的猫躯微微一颤，琥珀色的猫眼死死盯着那些喷薄而出、缓缓飘散在凝固空气中的璀璨星屑，粉嫩的小鼻翼不受控制地、极其轻微地耸动了一下。它似乎从那精纯无比的空间道韵和星屑本身那无与伦比的璀璨光泽中，感受到了一种……致命的美学吸引？比它偷过的最漂亮的香囊还要闪亮亿万倍！

连瘫在兽皮堆里等死的李狗蛋，涣散的眼神都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凝滞和漫天飘散的璀璨星屑，而重新聚焦了一丝丝。他茫然地看着那些闪烁的粉末，又看看裂缝中那只似乎有些“愣神”的巨眼，脑子里一片浆糊，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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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儿……” 旺财自己也懵了。它只是太紧张，外加刚才啃骨头啃得太猛有点胀气，实在没憋住。它小心翼翼地抬起巨大的狗头，湿漉漉的狗鼻子抽动着，看着自己喷出来的那些亮闪闪的粉末在凝固的空气中缓缓飘动，狗眼里充满了茫然和……一丝好奇？这玩意儿……好像是从自己肚子里喷出来的？还挺好看？

就在这诡异的、杀意凝滞的、被一个狗嗝和漫天星屑打断的沉默中——

“喵……呜……”

一声极其微弱、带着巨大恐惧、却又无法抑制本能冲动的猫叫，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又一颗小石子，打破了死寂。

是咪咪子！

它琥珀色的猫眼，已经完全被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璀璨夺目的空间星屑所占据！那光芒，那纯粹的“亮晶晶”属性，对于一只猫（尤其是色眯眯的橘猫）来说，简直是无法抗拒的终极诱惑！什么生死恐怖，什么神兽威压，在“亮晶晶”面前，统统退散！

在求生本能和“亮晶晶”诱惑的激烈搏斗中，后者以微弱的优势……胜出了！

只见咪咪子那炸起的毛发微微平复了一点，它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前爪，粉嫩的肉垫试探性地、朝着距离它最近的一小撮飘落的璀璨星屑……伸了过去！

它的动作是如此的缓慢、如此的谨慎，充满了赴死般的悲壮和对“亮晶晶”的极致渴望！琥珀色的猫眼死死盯着裂缝中的巨眼，身体依旧僵硬，但那只伸出的爪子，却带着一种“不摸到死不瞑目”的执着！

唰！

裂缝中，鲲鹏那巨大的竖瞳，瞬间锁定了这只胆大包天、试图染指祂力量精华的渺小猫妖！冰冷的杀意再次凝聚！

咪咪子浑身一僵，伸出的爪子停在半空，猫毛再次炸起！

然而，就在杀意即将再次降临的刹那——

“吼——！！！本王的蹄甲——！！！”

一声石破天惊、充满了极致心痛和悲愤的牛吼，如同平地炸雷，猛地响起！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鲲鹏的）都吸引了过去！

是牛魔王！

只见这头刚刚还在生死威压下瑟瑟发抖的暗金巨牛，此刻正艰难地抬起一只前蹄（那只镶嵌着星辰碎片、但被崩飞的锁链刮出一道细微划痕的蹄子），巨大的牛眼死死盯着蹄甲上那道碍眼的瑕疵，牛脸上混合着恐惧、愤怒和一种……被踩了尾巴般的巨大委屈！

“至高无上的鲲鹏冕下！” 牛魔王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却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悲壮，“您要杀要剐，本王认了！但……但在您降下神罚之前！能不能……能不能容本王……找个手艺人……把这道划痕……补上？！” 他巨大的牛蹄颤抖着，将那点细微的划痕努力展示给裂缝中的巨眼，仿佛那是世间最惨绝人寰的酷刑，“这……这可是本王耗费巨大心血（主要是疼痛）、承受无尽痛苦才做好的无上美甲！它……它是要闪耀诸天、流芳万古的啊！如今……如今却……呜……” 说到最后，牛魔王巨大的牛眼里，竟然……泛起了熔岩般的泪光？！（也可能是被高温蒸腾的水汽？）

整个归墟坟场，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一次，是纯粹的、被牛魔王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临终遗愿”给……雷得外焦里嫩的寂静！

连裂缝中那只冰冷的鲲鹏巨眼，瞳孔都似乎极其细微地……颤动了一下？那漠然的视线，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困惑，从漫天星屑和僵硬的橘猫身上移开，落在了牛魔王那只努力展示的、镶嵌着米粒大小星辰碎片、点缀着歪扭“魔钻”、涂抹着发光苔藓“星空”、糊着暗红硫磺“神炎”、顶端带着一道细微划痕的……暗金美甲牛蹄之上。

那目光，充满了审视。仿佛在确认，这头牛是不是被刚才的空间冲击波震坏了脑子。

就在这时！

“美！至高无上的美！那是艺术！是大道！是生命意义的终极体现啊——！！！”

一个尖利亢奋、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狂热艺术气息的破锣嗓子，如同划破夜空的鬼叫，猛地从一堆相对完整的废弃丹炉后面响起！

只见浑身焦黑、衣不蔽体、顶着一头被燎得如同超级赛亚人般爆炸卷曲焦发的甄英俊，如同打了鸡血般，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他脸上糊满了黑灰和泪水（也可能是汗水），但那双小眼睛里，却燃烧着一种比旺财看到肉骨头还要炽热的火焰——那是看到了终极艺术载体和潜在超级客户的狂热！

他挥舞着仅剩半截、顶端那颗劣质碎晶早已不知所踪的大腿骨指挥棒（现在更像根烧火棍），完全无视了那悬在头顶的灭世巨眼和恐怖的威压，如同一个殉道者般，朝着牛魔王那只举着的、镶嵌着星辰碎片的美甲牛蹄，亡命冲锋！

“妖王大人！您的眼光！您的坚持！您对‘美’的执着追求！感天动地！连至高无上的鲲鹏冕下都为之动容啊！” 甄英俊一边冲，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唾沫混合着黑灰横飞，“这道划痕！它不是瑕疵！它是磨难留下的勋章！是艺术升华前的阵痛！补上它？不！我们要升华它！要用更璀璨、更夺目、更配得上您无上蹄甲的神物来点缀它！让它成为诸天万界独一无二的艺术孤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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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到牛魔王巨大的美甲牛蹄下，渺小的身躯在巨蹄的阴影下如同蝼蚁。但他毫无惧色，猛地举起那半截烧火棍指挥棒，直指裂缝中那只冰冷的鲲鹏巨眼，声音因为极致的亢奋和恐惧而劈叉，却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蛊惑力：

“伟大的鲲鹏冕下！您看！您仔细看啊！” 甄英俊指着牛魔王蹄甲顶端那颗米粒大小、纯净剔透、散发着柔和星辉的星辰碎片（青袍道人手笔），“此乃星辰之泪！蕴含无垠星辉！但它太小了！太孤单了！配不上妖王大人这承载了无上痛苦（牛魔王：？？？）与艺术追求的蹄甲！更配不上您那蕴含空间至道、如同宇宙瑰宝般璀璨夺目的翎羽光泽（甄英俊的目光狂热地扫过巨大断翼上那些幽蓝的、流淌星辉的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