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关于灵宠把聚灵阵刨成狗厕所这件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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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狗蛋坐在四面漏风的棚屋里,对着破了一个大洞、能直接欣赏烂柯山垃圾场“壮丽”夜景的屋顶,发出了修仙生涯第两千三百五十八次叹息。

距离那场“破院受难日”已经过去三天了。三天!他堂堂一个炼气期五层修士(虽然穷酸),不仅没能成功驱逐那四个天降的孽畜,反而……被缠上了。

此刻,棚屋角落那堆他当宝贝供着、准备冲击炼气六层用的下品灵石碎末旁边,正上演着一场小型混乱。

旺财,那条傻狗,正撅着屁股,用后腿奋力地刨着他唯一还算完好的草席垫子,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像是在挖掘什么稀世珍宝。草屑纷飞,灰尘弥漫。

“住手!蠢狗!那是我的床!” 李狗蛋心疼得肝颤。

“汪!窝!舒…舒服!” 旺财头也不抬,尾巴摇得像个破风车,刨得更起劲了。

“舒…舒服你…你个…狗…狗头!” 蹲在歪斜窗框上的鹉哥,一边用尖喙梳理着自己好不容易弄干净些的羽毛,一边精准地执行着它的语言天赋——结巴着骂狗。

咪咪子则优雅地(自认为)蜷缩在李狗蛋那件还算厚实的旧道袍上——那是李狗蛋晚上御寒的唯一指望。橘猫把自己盘成一个完美的毛球,琥珀色的眼睛半眯着,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道袍的补丁,喉咙里发出惬意的“咕噜”声。偶尔,它会抬起眼皮,嫌弃地瞥一眼刨得灰头土脸的旺财,以及窗框上那只聒噪的鹦鹉。

“喵~粗鄙…” 它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但在场的(包括李狗蛋)都听得清清楚楚。

最让李狗蛋血压飙升的,是蹲在他脚边那块相对“干净”地面上的呱呱居士。这蛤蟆仅存的后腿弯曲着,整个蛙身缩成一个沾着些许干涸泥点的小球,独眼紧闭,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入定的泥菩萨。但李狗蛋知道,这戏精随时可能“发作”。它那微微起伏的肚皮下,正死死捂着那块从雷劈老槐树坑底扒拉出来的、散发着微弱翠绿光泽的玉佩碎片。三天了,这蛤蟆就没松开过爪子!睡觉都捂着!李狗蛋曾试图趁它“冥想”时偷看,结果手指刚伸过去,这货立刻“呱!”一声惨叫,独眼泪光盈盈,后腿抽搐,演得那叫一个活灵活现,仿佛李狗蛋要把它唯一的好腿也打断似的。

“造孽…真是造孽…” 李狗蛋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丹田里那点可怜的灵力都在跟着抽搐。他当初怎么就心一软…不对!是被迫!是被这四个妖孽的无耻和奇葩给整不会了!

他试图回忆那天的混乱是如何结束的。

好像是…那条傻狗旺财,叼着他被扯坏的裤腰带(连着那个破布袋),摇着尾巴凑到他面前,用湿漉漉的鼻子拱了拱他还在颤抖的手,狗眼里闪烁着一种“你看我抢到好东西了快夸我”的纯真光芒。

那只妖猫咪咪子,在逃窜了十几圈后,大概是确认了李狗蛋暂时失去了“蹭蹭”它的危险想法,又恢复了那副慵懒高傲的模样,迈着猫步走过来,蹲在他面前,尾巴尖优雅地扫着地面,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说:“喵…看…看你…可怜…本…本王…准你…供奉…”

那只结巴鹦鹉鹉哥,在墙头喊了半天“羞羞”后,大概是喊累了,扑棱着飞下来,精准地落在了李狗蛋乱糟糟的头发上,把他那顶破旧的束发小冠都踩歪了,尖着嗓子在他耳边循环播放:“师…师父!饿…饿!师…师父!饭…饭!”

而那只戏精蛤蟆呱呱,在确认没有危险后,也不装瘸了,单腿蹦跶到他脚边,用沾着灰的前爪轻轻碰了碰他的破草鞋鞋尖,独眼努力眨巴着,挤出两滴(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脏水)的水珠:“师…师父…饿…饿…腿…腿疼…要…要灵…灵丹…”

于是,在四条(或三腿一翅)生物那混合着“施舍”、“纯真”、“聒噪”和“碰瓷”的目光注视下,在裤腰带断裂、身心遭受重创、世界观碎成渣渣的极端虚弱状态下,李狗蛋,这位青云宗前外门弟子,烂柯山符箓界的耻辱,炼气期五层的“高人”,脑子一抽,或者说,是彻底放弃了治疗,发出了一声悲鸣:

“别…别叫我师父!我养!我养你们这群祖宗还不行吗?!”

孽缘,就此结成。

“师父!饿!” 鹉哥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把李狗蛋从痛苦的回忆中拽回现实。它绿豆眼直勾勾地盯着李狗蛋藏在怀里、准备当午餐的半个冷掉的杂粮窝头。

李狗蛋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捂紧了胸口:“没有!最后半个!我自己都没吃!”

“喵~” 咪咪子懒洋洋地睁开眼,目光扫过李狗蛋捂窝头的手,又扫过他那件被自己霸占的道袍,慢悠悠地开口:“穷…穷酸…饿…饿着…本王了…” 它舔了舔爪子,眼神里带着一种“你看着办”的威胁。

“汪!饿!” 旺财终于刨累了,一屁股坐在被它糟蹋得不成样子的草席废墟上,吐着舌头,哈喇子流了一地,狗眼渴望地盯着李狗蛋的胸口。

“呱…饿…腿…腿疼…要…要补…” 脚边的呱呱也适时地发出了虚弱的声音,独眼睁开一条缝。

李狗蛋看着眼前这四张嗷嗷待哺(碰瓷)的嘴,再感受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储物袋(里面只有几张画废的“烤红薯符”),一股穷途末路的悲愤涌上心头。

“吃吃吃!就知道吃!老子自己都快饿死了!” 他猛地站起来,动作太大,牵扯到还没完全好的腰(被狗撞的)和脆弱的自尊心,疼得龇牙咧嘴,“想吃饭?行!都给我干活!修炼!懂吗?!炼气!引气入体!有了修为,才能去抢…呃,才能去赚灵石买饭吃!”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试图用“修炼”这个高大上的概念暂时转移这四个活宝对食物的注意力。同时,一个疯狂又绝望的念头在他心底滋生:万一…万一这四个奇葩真能修炼出点啥呢?好歹也是被金丹劫雷和神秘玉佩灵气灌顶过的…说不定…能当个助力?最不济,能少吃点?

“修…修炼?” 鹉哥歪着脑袋,似乎对这个词有点印象,绿豆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喵?” 咪咪子停止了舔爪,琥珀色的猫眼眯了起来,似乎在思考这个提议对它的“猫主子”身份是否有利。

“汪?” 旺财的狗眼里只有大大的问号,显然“修炼”这个词的复杂度超出了它脑容量。

“呱?” 呱呱的独眼眨了眨,捂着玉佩碎片的前爪更紧了,似乎在琢磨修炼能不能让它跳得更快。

“对!修炼!” 李狗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强打起精神,努力摆出一副“严师”的架势(尽管他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裤子全靠一根捡来的破草绳勉强系着),“引气入体!感受天地灵气!把灵气吸进身体里,就不饿了!还能变强!”

他走到棚屋中央那片相对开阔(也相对不那么脏)的地面,指着地面:“看好了!为师…呸!我给你们示范一下什么叫聚灵阵!虽然简陋,但效果…呃,聊胜于无!”

他肉痛地从怀里(窝头旁边)掏出几块颜色暗淡、灵气稀薄的下品灵石碎块——这是他压箱底的“家当”了。然后,他又翻出几张画得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是“聚灵”纹路的符纸(画废的“烤红薯符”改的),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仪式感,开始在地面上布置。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聚灵之阵…引气归元…” 李狗蛋口中念念有词,神情肃穆(穷酸中带着一丝悲壮),将灵石碎块按照某种玄奥(在他看来)的方位摆放,再把符纸贴在关键节点。他动作生涩,但极其认真,仿佛在进行一项关乎生死的伟大工程。棚屋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低沉的念咒声和灵石符纸摩擦地面的沙沙声。

旺财停止了刨草席,狗眼好奇地看着李狗蛋在地上摆弄那些亮晶晶(相对而言)的小石头和纸片。

咪咪子优雅地换了个姿势趴着,猫眼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李狗蛋的动作,尾巴尖轻轻摆动。

鹉哥歪着头,尖喙微张,似乎在努力记住那些咒语。

呱呱也停止了装虚弱,独眼紧盯着那些散发着微弱灵气的灵石碎块,捂着玉佩的前爪微微松了松。

片刻之后,一个由几块暗淡灵石和几张歪扭符纸构成的、直径不到三尺的微型“聚灵阵”,在棚屋中央的地面上颤颤巍巍地成型了。阵成瞬间,棚屋里的空气似乎真的微微波动了一下,一丝极其微弱、淡薄到几乎难以察觉的灵气流,如同垂死之人的呼吸般,极其缓慢地朝着阵眼汇聚。

成了!李狗蛋心中一喜,虽然这效果微弱得可怜,但这是他目前修为下能摆出的最好阵法了!他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挺直了腰板(尽管草绳勒得腰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威严而富有感染力:

“看到没?这就是聚灵阵!引气入体的基础!都给我进来!学着我的样子,盘膝坐下!五心朝天!闭目凝神!感受阵中的灵气,想象它们像小虫子一样,钻进你们的身体里!”

他率先在阵眼位置盘腿坐下,摆出标准的打坐姿势,闭上眼睛,努力引导着那丝微弱的灵气。他要用身教!要用这微弱但真实存在的灵气流转,震撼这四个土包子!让他们知道修炼的伟大!

棚屋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李狗蛋闭着眼,努力调动着丹田里那点微薄灵力去呼应阵中灵气,心里盘算着:等它们感受到灵气的玄妙,说不定就…嗯?什么声音?

“噗叽…噗叽…”

一种粘稠的、仿佛踩在烂泥里的声音响起,就在他身边。

李狗蛋疑惑地睁开眼。

只见旺财那条傻狗,不知何时已经溜达到了他精心布置的聚灵阵边缘。它显然对“盘膝坐下”、“五心朝天”这种高难度指令完全免疫。它好奇地用鼻子嗅了嗅离它最近的一张“聚灵符”,那张符纸被他用一块小石头压着。

“汪?” 旺财似乎觉得那符纸的味道(混合着朱砂和劣质符纸的味儿)有点新奇。它低下头,伸出湿漉漉的舌头,在那张符纸上“吧唧”舔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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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狗!别舔!” 李狗蛋魂飞魄散,那可是维持阵法运转的关键节点符纸!

然而已经晚了。旺财的舌头带着粘稠的口水,不仅舔湿了符纸,还顺带把那块压着符纸的小石头给舔歪了!

符纸失去了压制,再加上被口水浸湿一角,上面的“聚灵”符文线条瞬间模糊、扭曲,最后“嗤”地一声轻响,整张符纸自燃起来,化作一小撮黑灰。

阵法的平衡瞬间被打破!

嗡!

整个微型聚灵阵猛地一颤!阵中那丝本就微弱如游丝的灵气流瞬间紊乱、溃散!

但这还没完!

旺财似乎被那符纸自燃的小火苗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一步,后脚“啪叽”一声,不偏不倚,正踩在阵眼位置摆放的一块下品灵石碎块上!

“咔嚓!”

一声轻微的碎裂声。

那块本就灵气稀薄、脆弱不堪的灵石碎块,在旺财这无心(但力道十足)的一脚下,应声裂成了几瓣!灵气彻底逸散!

“不——!我的灵石!” 李狗蛋的心在滴血!那是他冲击炼气六层的希望啊!

然而,旺财的破坏才刚刚开始。它似乎觉得脚下这块地方(阵眼)踩起来格外松软(因为李狗蛋为了布阵把那里的土稍微平整了一下),而且刚才那小石头被舔开,露出了下面更松软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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