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碎星初猎，混沌龙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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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甚至能感觉到，体内那丝微弱的混沌寂灭之力，在此地异常活跃。

魔种操控着“韩立”，迅速收敛了所有属于仙界秩序的气息，将自身伪装成一个被能量风暴侵蚀、神智有些混乱的底层探索者。它需要先了解这里的环境，找到立足点。

它朝着最近的一个闪烁着昏暗光芒的据点飞去。那据点建立在一艘半残破的、如同山岳般巨大的上古星舟甲板上，用各种废弃材料搭建着歪歪扭扭的建筑，旗帜上绘制着一个滴血的骷髅头。

“新来的？”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据点入口处，一名独眼、身上覆盖着粗糙金属甲片的壮汉拦住了“韩立”，眼神凶狠地打量着他，气息约在元婴巅峰。

“韩立”木然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规矩懂吗？进门费，十块‘混沌石’，或者等值的能量核心、灵魂碎片也行。”独眼壮汉伸出手，舔了舔嘴唇。

混沌石是碎星湖区域的硬通货，由高度凝练的混乱能量凝聚而成，对于在此地生存的修士而言是必需的修炼与交易资源。

魔种通过“韩立”的感知，能察觉到据点内还有几道更强的气息在窥视。它没有犹豫，从怀中（实则是体内空间）取出几块之前在仙舟杂物中顺手收集的、品质低劣的能量结晶，递了过去。这是它在聚仙城混乱中收集的“垃圾”。

独眼壮汉嫌弃地看了一眼，但还是收下了，挥挥手放行：“算你走运，今天老子心情好。进去后管好自己的手脚，死了可没人收尸。”

“韩立”低着头，走进了这个名为“血骷寨”的据点。

内部更加混乱嘈杂。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聚集在简陋的酒馆、交易所和情报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劣质酒精与能量腐蚀的味道。交谈声、争吵声、乃至小规模的冲突搏杀声不绝于耳。

魔种默默听着，收集着信息。

“听说了吗？‘黑骨’那帮人在‘残翼星带’发现了一处上古魔神祭祀场，据说里面还有活着的禁忌之物！”

“嗤，消息早过时了！‘黑骨’全军覆没，就逃回来一个疯子，整天念叨着‘混沌之眼’……”

“最近空间裂缝不太稳定，好像连接到了某个快要崩溃的小世界，有不少‘鲜货’流出来……”

“巡天司的狗腿子好像也在附近活动，大家小心点……”

零碎的信息汇入魔种核心。它迅速分析出几个关键点：上古遗迹、空间裂缝、巡天司追踪、以及……混沌之眼？

最后一个词，让它体内的混沌寂灭之力微微悸动了一下。

它走向一个看起来像是贩卖情报的摊位，摊主是一个笼罩在黑袍里、只露出一双闪烁着绿光眼睛的佝偻身影。

“消息，怎么卖？”“韩立”沙哑开口。

黑袍摊主抬起绿油油的眼睛，打量了他一下，声音如同金属摩擦：“看你要什么。普通区域地图，一块上品混沌石。危险区域预警，五块。上古遗迹线索……价格面议。”

“韩立”沉默了一下，取出一小块之前在灵植园吞噬残渣时、无意中凝结出的、蕴含着精纯寂灭气息的暗红色晶体——这是它炼化那些混乱意志的副产物。

“这个，值多少？”

黑袍摊主看到那晶体，绿眼猛地亮起，一把抓了过去，仔细感应，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好精纯的毁灭本源！虽然量少，但品质极高！够换三条危险区域预警，或者……一条关于‘混沌之眼’的模糊线索！”

“混沌之眼。”魔种毫不犹豫。

黑袍摊主压低声音：“据逃回来的那个疯子说，‘混沌之眼’就在残翼星带深处，那处上古魔神祭祀场的最底层。但那地方……邪门得很，空间是碎的，时间是乱的，还有看不见的东西在猎杀闯入者。好几个炼虚期的大佬进去都没再出来。”

他递给“韩立”一枚粗糙的骨片：“这是残翼星带的大致星图，标记了祭祀场可能的位置。看在你这块晶体的份上，免费送你一个消息——最近有一伙巡天司的暗桩在打听一个从聚仙城逃出来的、擅长破坏净化节点的‘魔人’，特征……跟你有点像。”

魔种心中冰冷，接过骨片，转身便走。

它知道，碎星湖也并非绝对安全。巡天司的触手，已然伸到了这里。

但它更感兴趣的是那个“混沌之眼”。能让炼虚修士陨落，能让它体内的力量产生悸动……那里，必然存在着大机缘，或许能让它这具分身，迎来一次质的飞跃！

没有停留，它直接离开了血骷寨，按照骨片星图的指引，朝着那片被称为“残翼星带”的死亡区域飞去。

就在它离开后不久，几道隐匿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韩立”刚才站立的位置，互相使了个眼色，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猎手与猎物的游戏，在这片混乱星域，再次上演。而这一次，猎物的爪牙，远比猎手想象的更加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