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打卤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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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蛋蛋哦——”巷口早点摊的王婶嗓门亮,铁锅里的茶叶蛋在卤汁里“咕嘟”冒泡,蛋壳裹着深褐色的酱色,香得能勾着人往摊前凑。
厉沉舟刚从新住处出来,听见这声吆喝,脚步顿了顿。张叔昨天送的菜还没吃完,但闻着这茶叶蛋的香味,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王婶,来俩茶叶蛋,要剥好的。”
“好嘞!”王婶笑着掀开锅盖,用漏勺捞起俩冒着热气的茶叶蛋,在凉水盆里浸了浸,指尖飞快地剥着壳。剥好的蛋蛋白带着细碎的卤色纹路,咬一口,咸香渗进蛋黄里,连溏心都裹着酱味。
厉沉舟捧着热乎的茶叶蛋,一边吃一边往巷外走。刚咬到第二个,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哎!等会儿!你是不是没给钱啊?”
他回头一看,是王婶的小孙子,扎着俩羊角辫,举着个铁皮钱盒跑过来。厉沉舟一拍脑门,刚才光顾着闻香味,还真忘了付钱,赶紧掏出零钱递过去:“对不住啊小朋友,刚走神了。”
小丫头接过钱,踮着脚往他手里塞了颗煮得粉嫩嫩的鹌鹑蛋:“奶奶说啦,忘给钱没事,送你个小蛋蛋当赔礼!”
厉沉舟捏着那颗圆滚滚的鹌鹑蛋,心里忽然暖了点——在满是算计的日子里,倒是这些不经意的小插曲,像颗糖似的,甜了半截心。他剥开鹌鹑蛋,小口咬着,脚步也轻快了些,琢磨着一会儿去趟超市,买点鸡蛋回来,自己也煮一锅茶叶蛋,留着当早饭。
厉沉舟站在撒哈拉沙漠边儿上的时候,正午的太阳跟块烧红的烙铁似的,往头顶上砸。风裹着沙粒刮过脸,疼得他眯起眼,手里攥着的旧地图被吹得哗哗响,边儿上早就被汗水浸得发皱。身后是最后一个补给站,老板娘递给他水壶时,嘴就没停过:“这时候进沙漠就是玩命,早晚得被沙子埋了!”他没接话,就把压缩饼干、指南针和备用电池往帆布包里塞,拉链拉到一半卡住了,扯了两下才拽上,转身就踏进了那片一眼望不到头的黄沙地。
脚刚踩进去,沙子就顺着胶鞋缝往里灌,烫得脚底发疼。他低头瞅了瞅鞋,还是在小镇上花二十块买的便宜货,鞋底早被磨得薄得能看见纹路,可比那些曾经穿的名牌皮鞋实在多了——至少不会在沙子里打滑,也不怕被石头硌破。他把裤腿往下拽了拽,尽量挡住脚踝,省得沙子灌进去磨得慌,然后从包里掏出墨镜戴上,这才敢抬头往远处看。
眼前全是黄澄澄的沙子,一波接一波的沙丘跟翻着的浪似的,连棵草都没有,更别说人影了。风一吹,沙粒打着旋儿往上飘,有时候能迷得人睁不开眼,只能停下脚步,用胳膊挡着风等沙子落下去。他掏出指南针,确认了一下方向,往地图上标记的绿洲走——那是他查了半宿资料找到的,说是离边缘不算太远,能补水,还能歇脚。
走了没半小时,他就开始喘。太阳晒得后背发烫,汗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淌,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黏糊糊的难受。他解开帆布包的扣子,想把水壶拿出来喝两口,手刚伸进去就被烫了一下——水壶在太阳底下晒了半天,跟个小暖炉似的。他咬着牙把水壶拧开,往嘴里倒了一口,水是温的,带着点塑料味,可咽下去的时候,嗓子里那股火烧火燎的劲儿总算缓了点。
“不能多喝。”他跟自己说,把水壶拧上塞回包里。出发前老板娘说过,沙漠里的水比金子还贵,一口都不能浪费,不然没等走到绿洲就该渴死了。他又掏出块压缩饼干,掰了一半塞进嘴里,干得咽不下去,只能一点点嚼,等着唾液把它泡软。饼干没什么味儿,就跟嚼纸似的,可他还是吃得仔细,连掉在手上的碎渣都捻起来塞进嘴里——这玩意儿能顶饿,多吃一口,就多一分力气走下去。
走了一个多小时,他感觉脚底下越来越沉,胶鞋里的沙子越积越多,每走一步都得费老大劲。他找了个背风的沙丘底下,坐下来想把沙子倒出来。刚把鞋脱了,就看见脚底磨出了两个水泡,红通通的,一碰就疼。他从包里翻出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水泡上,又把鞋里的沙子倒干净,拍了拍鞋帮子才重新穿上。站起来的时候,腿有点发飘,他扶着沙丘喘了口气,心里琢磨着:这才刚开始,要是就撑不住,那还不如早点回去。
可他一想起苏晚那张得意的脸,想起那些被监视、被算计的日子,就咬了咬牙,接着往前走。他来沙漠不是为了玩命,是想找个地方清静清静,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以前总被别人当傻子耍,这次他想自己说了算,哪怕是在这破沙漠里,也得走到底。
风又大了起来,沙子打在脸上生疼。他把衣领往上拉了拉,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远处的沙丘在风里慢慢变着形状,有时候看着像座小山,走近了才发现就是个小土坡。他盯着指南针,生怕走偏了方向——在沙漠里要是迷了路,那就真的没救了。有时候走得久了,眼睛会花,总觉得前面有片绿的,走近了才发现是海市蜃楼,心里难免有点失落,可还是得接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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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四点多,太阳没那么毒了,可天还是热得慌。他的嘴唇开始发干,起了层白皮,用舌头舔了舔,越舔越干。他又拿出水壶,倒了小半口,含在嘴里慢慢咽下去,然后把水壶拧紧,放进包里最里面的位置,怕被太阳晒得更烫。帆布包越来越沉,里面的东西好像都在跟他作对,每走一步都往下坠,勒得肩膀生疼。他换了个肩膀背,感觉稍微好点,可没走几步,另一个肩膀又开始疼。
“坚持坚持。”他跟自己念叨,脚步没停。这时候他听见远处好像有风声,不对,是水声?他赶紧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可除了风刮过沙子的声音,什么都没有。他苦笑了一下,大概是渴糊涂了,连幻觉都出来了。他又掏出地图看了看,按照现在的速度,应该还有两个小时就能到绿洲,只要再撑两个小时,就能喝到水,就能歇会儿了。
走了没一会儿,天突然暗了下来。他抬头一看,天上的云彩跟墨似的,往这边飘过来,风也越来越大,沙子被吹得往脸上打,睁不开眼。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下沙暴了!老板娘说过,沙漠里的沙暴能把人卷走,埋在沙子里连骨头都找不着。他赶紧找了个低一点的沙丘,趴在背风的地方,把帆布包顶在头上,尽量把身体埋进沙子里,省得被风吹走。
沙暴来得特别快,没几分钟,整个天地都黄了,沙子打在帆布包上“噼里啪啦”响,跟下雨似的。他紧紧闭着眼睛,捂着鼻子,不敢喘气——一喘气就会把沙子吸进肺里,呛得难受。风刮得他身体直晃,好几次都差点被掀起来,他只能用手死死抓住地上的沙子,指甲缝里全是沙粒,磨得生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慢慢小了,沙子也不怎么飞了。他慢慢抬起头,把帆布包拿下来,浑身都是沙子,头发里、衣服里、甚至嘴里都有,一吐全是沙粒。他撑着胳膊站起来,感觉浑身都疼,尤其是肩膀和后背,像是被打了一顿似的。他往四周看了看,刚才还熟悉的沙丘全变了样,连方向都分不清了。
“坏了。”他心里一沉,赶紧掏出指南针,可指南针的指针转来转去,根本定不了方向——肯定是刚才沙暴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碰坏了。他又拿出地图,地图被沙子埋了一半,虽然没破,可现在连方向都不知道,地图也没用了。他站在原地,看着眼前陌生的沙漠,第一次有点慌了——要是找不到绿洲,水壶里的水最多还能撑一天,到时候就真的完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老板娘说过,沙漠里要是迷了路,就看太阳的方向,中午太阳在南边,傍晚在西边。现在天快黑了,太阳在西边,那东边就是相反的方向。他记得地图上的绿洲在东边,虽然不知道对不对,可总比站在原地等死强。他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把帆布包背好,朝着太阳落下的反方向走。
天慢慢黑了,温度也降了下来,从热得冒汗变成了有点冷。他把包里的薄外套拿出来穿上,还是觉得冷,尤其是腿,冻得有点发麻。他走得越来越慢,脚底下的水泡破了,疼得钻心,每走一步都跟踩在钉子上似的。可他不敢停,一停下来就更不想走了,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前挪。
到了晚上八点多,他实在走不动了,找了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他掏出水壶,倒了一点点水,润了润嘴唇,然后把水壶收起来。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拿出最后半块压缩饼干,慢慢嚼着,心里琢磨着:明天要是再找不到绿洲,就真的没辙了。他抬头看了看天,沙漠里的夜空特别亮,星星多得数不清,比在小镇上看到的好看多了,可他没心思欣赏,只想赶紧找到水。
他靠在沙丘上,想眯一会儿,可刚闭上眼睛,就觉得冷得不行,只能把外套裹得紧一点。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见了水声,这次不是幻觉,是真的!他一下子坐起来,竖起耳朵听,水声是从东边传来的,虽然很轻,可确实有!他心里一喜,赶紧站起来,朝着水声的方向走,脚步都快了不少,连脚底的疼都忘了。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他看见前面有片黑影,走近了才发现是几棵树,树底下有个小水洼,水不深,可足够喝了。他跑过去,跪在水洼边,不管水干不干净,先掬起一捧喝了下去。水有点凉,带着点土腥味,可喝下去的时候,心里那股慌劲儿总算没了。他喝了好几捧,才感觉嗓子不那么干了,肚子也舒服了点。
他坐在水洼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满脸都是沙子,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跟个疯子似的。可他笑了——他找到绿洲了,他还活着。他从包里拿出备用电池,换在手电筒里,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周围,发现不远处还有几棵树,树下可以睡觉。他走过去,靠在树上,把帆布包垫在头底下,这才感觉累得不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被太阳晒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感觉浑身还是疼,可精神好多了。他走到水洼边,又喝了点水,然后掏出压缩饼干,慢慢吃着。他看着眼前的沙漠,心里琢磨着:接下来该往哪走?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往回走?
往回走的话,能回到补给站,就能离开沙漠,可他不想就这么回去——他还没证明自己能行,还没从那些破事里走出来。继续往前走的话,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可能会遇到更多的困难,甚至会有危险,可他想试试。他咬了咬牙,决定继续往前走——既然来了,就走得远一点,看看这沙漠到底有多大,看看自己到底能走多远。
他把水洼里的水装进水壶,尽量装得满一点,然后把帆布包整理好,朝着东边走。这一天,他走得比昨天顺利多了,虽然还是累,还是疼,可心里有了目标,就有了力气。他看到了几只沙漠里的小动物,有兔子那么大,跑得特别快,还有几只鸟,在天上飞着,偶尔落在树上。他还看到了几丛骆驼刺,虽然没什么用,可至少证明这地方不是完全没生命。
到了下午,他走到了一片更大的绿洲,有更多的树,还有一个更大的水洼,水比之前那个干净多了。他走过去,坐在水洼边,把鞋脱了,把脚放进水里,凉丝丝的,特别舒服,脚底的伤口也没那么疼了。他洗了把脸,把脸上的沙子洗掉,感觉清爽多了。他从包里拿出剩下的压缩饼干,慢慢吃着,看着远处的沙丘,心里忽然觉得平静了很多——以前总被那些算计、那些嘲讽缠着,现在在这沙漠里,只有他自己,只有沙子和太阳,反而没那么多烦心事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沿着绿洲一直往前走,遇到水洼就补水,遇到能歇脚的地方就停下来休息。他的胶鞋磨破了,只能光着脚走,脚底被沙子和石头磨得全是伤口,可他没在意,只是晚上的时候,会把脚泡在水里,缓解一下疼痛。他的压缩饼干吃完了,就找沙漠里能吃的东西,比如一些植物的根,虽然不好吃,可能顶饿。
有一天,他遇到了一群骆驼,是被人牵着的,应该是沙漠里的向导。向导看到他,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一个人在沙漠里走,不要命了?他笑了笑,说就是想走走。向导劝他跟他们一起走,能送他到下一个城镇,他想了想,答应了——他的水和吃的都快没了,再一个人走下去,真的会有危险。
跟着向导走的日子,比他一个人走轻松多了。向导会给他水和吃的,还会跟他说沙漠里的故事,说哪里有危险,哪里有水。他听着向导的话,看着身边的骆驼,慢慢了解了更多关于沙漠的事情——原来沙漠不是只有沙子,还有绿洲,还有河流,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生命。
走了大概一个星期,他们到了一个小镇,是沙漠边缘的城镇,有房子,有商店,还有人来人往。他跟向导道谢,然后找了个小旅馆住下来。他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感觉像换了个人似的。他站在旅馆的窗户边,看着远处的沙漠,心里忽然觉得释然了——他不用再跟苏晚斗,不用再想那些算计,他已经证明了自己能行,能一个人在沙漠里走这么远,能扛过那些困难。
他在小镇上待了几天,买了新的鞋子和衣服,补充了水和吃的,然后决定离开沙漠,回到城市里去。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他知道,他已经从那些破事里走出来了,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傻子,而是能自己扛事、自己做主的厉沉舟。
离开小镇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沙漠,心里说了句“再见”。他知道,这段沙漠里的日子,会永远记在他心里,记着那种只有沙子和太阳的平静,记着那种自己跟自己较劲的坚持,记着那种活下来的庆幸。
回到城市后,他没去找苏晚,也没去找厉氏集团,而是找了个小地方,租了个房子,找了份普通的工作,每天上班、下班,过着简单的日子。有时候,他会想起沙漠里的日子,想起那些沙丘、那些绿洲、那些星星,心里就会特别平静。他知道,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那些曾经让他崩溃、让他痛苦的事情,现在都成了过去,再也影响不了他了。
偶尔,他会收到张叔的消息,说苏晚在厉氏集团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她的算计被人发现了,股东们都不相信她,集团里乱成一团。他听了,没什么感觉,只是笑了笑——那是苏晚自己找的,跟他没关系了。他现在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不想再被那些破事缠着。
有一天,他在公园里散步,看到一个小孩在玩沙子,用小铲子堆着沙丘,堆得像模像样。他走过去,看着小孩玩,忽然想起了在撒哈拉沙漠里的日子。小孩抬头看了看他,笑着说:“叔叔,你也来玩啊,沙子可好玩了!”他笑了笑,摇了摇头,说:“不了,叔叔以前玩过,玩够了。”
是啊,玩够了。那些沙子里的日子,那些算计里的日子,都过去了。现在的他,只想过好眼前的日子,简单、平静,就够了。
厉沉舟推开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门的时候,苏晚正对着电脑敲方案,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跃,连头都没抬,只以为是秘书送文件:“放桌上吧,没别的事别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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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静了两秒,苏晚才觉出不对——秘书从来不敢不吭声就进来。她猛地抬头,看见厉沉舟站在办公桌前,穿着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整齐,眼神里没有了以前的怯懦,只剩一片冷意。
“你怎么进来的?保安呢?”苏晚的声音瞬间变尖,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鼠标,“谁让你进来的!赶紧出去!”
厉沉舟没动,反而慢慢绕到办公桌另一侧,一步一步逼近。苏晚下意识地往后缩,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办公室,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厉沉舟停在她耳边,距离近得能让她感受到呼吸的温度。苏晚紧张得屏住呼吸,刚想喊人,就听见厉沉舟突然扯开嗓子,对着她的耳朵大喊:“咚咚咚!”
这三个字像炸雷似的,在狭小的距离里炸开。苏晚瞬间懵了,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只觉得耳膜像被震破了一样疼,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她捂着耳朵,身体不住地发抖,刚才的嚣张全没了,只剩狼狈。
厉沉舟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当初你在饼干里放图钉、装摄像头监视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受不了?”
苏晚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勉强听见声音,耳朵里还是嗡嗡的,疼得钻心。她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怨毒:“厉沉舟,你疯了!你想毁了我是不是?我告诉你,厉氏集团现在是我的,你别想抢回去!”
“你的?”厉沉舟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是厉氏集团的股权证明,上面还留着他爷爷的签名,“你拿着我签的委托协议,骗走集团,又联合温然他们耍我玩,真当我是软柿子,捏圆捏扁都随便?”
他把文件扔在苏晚面前,纸张散落一地:“我已经把你做的那些事,包括在沙漠里派人跟踪我、想让我永远消失的证据,都交给股东了。现在他们都在会议室等着,就等你过去给个说法。”
苏晚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她以为厉沉舟在沙漠里肯定活不下来,就算活下来也没力气再找她麻烦,没想到他不仅回来了,还收集了这么多证据。
“你……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派人跟踪你了!”苏晚还想狡辩,声音却越来越小,没了底气。
厉沉舟没再跟她废话,转身往门口走:“想狡辩就去跟股东说。对了,忘了告诉你,张叔已经把当年你伪造委托协议的证据找出来了——你以为改几个字就能骗过所有人?太天真了。”
走到门口,厉沉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瘫在椅子上的苏晚,眼神里没有了恨,只剩一片平静:“你欠我的,欠厉家的,今天该还了。”
说完,他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办公室里,苏晚捂着还在疼的耳朵,看着散落一地的文件,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费尽心机抢来的一切,终究还是要还回去,而她自己,也将为那些算计和恶毒,付出应有的代价。
厉沉舟攥着那根尼龙绳走进会议室时,里面鸦雀无声。股东们坐在长桌两侧,脸色都沉得能滴出水,苏晚则缩在最里面的椅子上,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慌乱——刚才厉沉舟在办公室那声“咚咚咚”还震得她耳朵疼,现在又见他拿着绳子进来,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厉沉舟,你想干什么?这里是会议室,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苏晚强装镇定,声音却发颤,“你要是敢动我,股东们不会放过你的!”
厉沉舟没理她,径直走到长桌前,把绳子往桌上一放,“啪”的一声响,吓得苏晚浑身一哆嗦。他扫了眼在场的股东,声音低沉而有力:“各位叔伯,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想让你们看看苏晚做的好事——伪造委托协议、霸占厉氏集团、派人跟踪我、在我食物里放图钉,甚至想在沙漠里置我于死地。这些证据,张叔已经交给你们了,我就不多说了。”
股东们纷纷点头,看向苏晚的眼神里满是厌恶——之前他们被苏晚蒙在鼓里,以为她是真心为集团好,现在知道了真相,早就憋着一肚子火。
苏晚急了,站起来想辩解:“我没有!那些都是厉沉舟伪造的!他就是想抢回集团,故意污蔑我!”
“污蔑你?”厉沉舟冷笑一声,走到苏晚面前,弯腰捡起桌上的绳子,“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我在沙漠里遇到的人,身上带着你公司的工作证?为什么饼干里的图钉,上面有你指纹?”
苏晚的脸瞬间白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厉沉舟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没有一丝痛快,只有满满的疲惫——他曾经以为苏晚只是贪财,没想到她能狠到这个地步。
“厉沉舟,你别太过分!”苏晚见辩解没用,开始耍横,“就算我做了这些,那又怎么样?现在我是厉氏集团的总裁,你想把我怎么样?”
厉沉舟没说话,突然伸手,将绳子绕到了苏晚的脖子上。绳子很粗,贴着苏晚的皮肤,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僵住。她能感觉到厉沉舟的手就在她颈后,只要稍微用力,绳子就会勒紧她的喉咙。
“你……你想干什么?”苏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厉沉舟,你别杀我!我错了,我把集团还给你,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她以为厉沉舟要杀她,吓得浑身发抖,连站都站不稳,只能靠在椅子上,双手胡乱地想把绳子扯下来,却被厉沉舟按住了手。
“别动。”厉沉舟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杀意,“我要是想杀你,早在沙漠里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他慢慢松开手,绳子还绕在苏晚的脖子上,却没有勒紧,只是松松地挂着。苏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厉沉舟只是在吓唬她。她的眼泪还在掉,心里却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就是一阵屈辱——她竟然被厉沉舟吓得这么狼狈。
“厉沉舟,你耍我!”苏晚又气又恨,想把绳子扯下来,却被厉沉舟拦住了。
“我没耍你。”厉沉舟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冰冷,“我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被人威胁、被人算计的滋味。你之前把我当傻子耍,把我的命当儿戏,现在让你体验一下害怕,很过分吗?”
苏晚咬着嘴唇,不敢说话。股东们看着这一幕,没人吭声——他们都觉得苏晚是罪有应得,厉沉舟这么做,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厉沉舟绕着苏晚走了一圈,声音传遍了整个会议室:“各位叔伯,我今天不是来杀人的,是来讨个公道的。苏晚伪造协议、霸占集团、谋害我,这些罪名,每一条都够她吃牢饭的。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只要她现在签下股权转让书,把厉氏集团还给我,再公开向我道歉,我可以不追究她的刑事责任。”
苏晚猛地抬头,看着厉沉舟:“你说真的?只要我签了股权转让书,你就不告我?”
“是。”厉沉舟点头,“但你要是不签,那我就只能把所有证据交给警察,到时候你不仅得不到集团,还要坐牢,你自己选。”
苏晚的心里天人交战——她不甘心把到手的集团还回去,可一想到要坐牢,就吓得浑身发抖。她看了眼在场的股东,他们都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她,显然不会帮她。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
“好,我签。”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把集团还给你,我向你道歉,你别告我,好不好?”
厉沉舟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股权转让书和笔,放在苏晚面前:“签吧。记住,这是你自己选的,以后别再想着耍什么花样。”
苏晚颤抖着拿起笔,看着股权转让书上的空白处,眼泪滴在纸上,晕开了一小片墨迹。她深吸一口气,一笔一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后,她把笔扔在桌上,捂着脸哭了起来——她费尽心机得到的一切,终究还是成了泡影。
厉沉舟拿起股权转让书,仔细看了看,确认没问题后,才把苏晚脖子上的绳子解下来,扔在桌上。他看着哭成泪人的苏晚,心里没有一丝同情:“道歉吧。”
苏晚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厉沉舟,对不起……我不该伪造协议,不该霸占集团,不该算计你,不该想害你……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的道歉很敷衍,可厉沉舟已经不在乎了。他转身看向股东们,说:“各位叔伯,现在股权转让书已经签了,从今天起,我重新接管厉氏集团。接下来,我会整顿公司内部,清理苏晚安排的人,还请各位叔伯多支持。”
股东们纷纷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厉沉舟毕竟是厉家的继承人,比苏晚靠谱多了。
厉沉舟没再看苏晚一眼,拿着股权转让书,转身走出了会议室。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会议室里的苏晚——她还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哭,看起来很可怜,可厉沉舟知道,这都是她自找的。
走出厉氏集团大楼,阳光照在厉沉舟身上,暖暖的。他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拿出手机,给张叔打了个电话:“张叔,事情办好了,我重新接管集团了。”
“太好了,老板!”张叔的声音里满是激动,“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厉沉舟笑了笑,挂了电话。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蓝天白云,很是晴朗。他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整顿集团、恢复公司的元气,都需要时间和精力,可他已经准备好了——他不再是那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傻子,而是能扛起责任、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厉沉舟。
他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那是他在城市里租的小房子,虽然不大,却很温馨。他想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明天开始,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也重新开始厉氏集团的新生。
出租车缓缓驶离,厉沉舟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里很平静。他知道,过去的那些不愉快,都已经过去了,未来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他。他不会再被过去的阴影困住,只会一步一步,朝着更好的未来走下去。
厉沉舟坐在出租车后座,刚闭着眼想歇会儿,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张叔发来的消息。他睁开眼点开,屏幕上的文字让他瞬间皱紧眉头——“老板,不好了!苏晚反悔了!她签完股权转让书没几分钟,就当着股东的面把协议撕了,还说你用绳子威胁她,协议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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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厉沉舟倒吸一口凉气,手指攥着手机,指节都泛了白。他怎么也没想到,苏晚都被逼到这份上了,还敢玩这出!出租车司机见他脸色不对,随口问了句:“小伙子,咋了?出啥急事了?”
厉沉舟没心思搭话,只急促地说:“师傅,掉头!回厉氏集团!快点!”司机愣了一下,看他急得不行,也没多问,赶紧打方向盘,在车流里灵活地掉了头,朝着厉氏集团的方向开去。
车窗外的街景飞快倒退,厉沉舟的脑子也在飞速转着——苏晚撕毁协议,还说他威胁她,明显是想反过来咬他一口。股东们虽然知道苏晚不是好人,可“威胁”这事儿要是被她闹大,传出去对厉氏集团的名声不好,说不定还有股东会动摇。他必须尽快回去,把事情压下来,不能让苏晚的阴谋得逞。
出租车刚停在厉氏集团楼下,厉沉舟就掏出钱扔给司机,没等找零就推开车门跑了进去。一楼大厅里,几个保安正围着一个人拉扯,走近了才看清,是苏晚!她披头散发的,衣服也皱巴巴的,正对着保安大喊:“你们放开我!我是厉氏集团的总裁!厉沉舟用绳子勒我脖子,逼我签协议!你们快帮我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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