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黎明前的至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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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佐斯的意志如同无形的潮汐，淹没了艾泽拉斯。现实世界与梦境的边界变得模糊，疯狂的呓语在每一个心灵的角落窃窃私语，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这是真正的、席卷整个世界的黑暗时刻。

纳沙塔尔的覆灭与挣扎

联合远征舰队在恩佐斯本体现世引发的天灾中损失超过三分之二。吉安娜和重伤的沃金在各自忠诚卫士的拼死保护下，乘坐残存的几艘核心舰船，利用宫殿崩塌和能量乱流制造的短暂空隙，侥幸脱离了纳沙塔尔核心区域。他们带回来的，不是胜利，而是几乎全军覆没的噩耗和恩佐斯已然破笼的恐怖真相。

艾萨拉女王与她残存的纳迦军团，则趁乱消失在崩溃的宫殿和沸腾的深海之中，不知所踪。她与恩佐斯的盟约显然出现了巨大的裂痕，但她的野心与力量依旧是不可忽视的威胁。

艾泽拉斯的反应

· 暴风城：瓦里安·乌瑞恩在确认吉安娜传回的最后信息后，脸上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他站在暴风要塞的露台上，面对下方恐慌的人群，声音通过魔法传遍全城，坚定如铁：

“公民们！战士们！艾泽拉斯的子民们！最古老的黑暗已经苏醒，它欲将我们的世界拖入永恒的噩梦！我们曾对抗兽人，曾鏖战天灾，曾远征外域，曾在破碎群岛直面疯狂！今天，我们或许面临着最强大的敌人，但我们——绝不屈服！暴风城，永不陷落！联盟，誓死奋战！”

他下令启动所有尘封的防御协议，打开军械库，动员所有能战斗的力量。伯瓦尔·弗塔根公爵负责统筹防御，而马蒂亚斯·肖尔则调动军情七处所有力量，转入全面战时状态，并开始执行一项连瓦里安都未必知晓全部细节的、名为“最终火种”的绝密预案。

· 奥格瑞玛：萨尔强撑着伤势，在智慧谷召集了所有还能联系上的部落领袖。他摒弃了一切外交辞令，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

“部落的儿女们！大地在哭泣，元素在颤栗！一个妄图吞噬一切的古老邪恶，已向我们露出獠牙！我们或许曾与联盟刀剑相向，我们内部或许曾有分歧，但现在，部落的生存，艾泽拉斯的存续，高于一切！让地狱咆哮的阴影见鬼去吧！此刻，我们需要的是每一个兽人的勇武，每一个巨魔的智慧，每一个牛头人的坚韧，每一个被遗忘者的……决心！为了部落！为了艾泽拉斯！”

他命令贝恩·血蹄紧急联络所有能与大地沟通的萨满和德鲁伊，尝试稳定狂暴的元素。沃金（在养伤中）则授权洛坎，整合所有暗矛和其他部落种族的游击力量，准备进行一场遍布卡利姆多的、绝望而持久的抵抗战争。

· 塞拉摩与达拉然：吉安娜返回后，立刻与卡雷苟斯（依靠龙族的顽强生命力勉强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以及达拉然的肯瑞托议会取得了联系。他们清楚，常规军事力量在恩佐斯面前如同纸张。他们需要的是奇迹，是能够对抗古神本源力量的武器或方法。吉安娜提议，联合所有法师的力量，尝试启动一个笼罩主要城市的、超大规模的奥术屏障，同时全力搜寻所有关于泰坦、关于上古之战、关于如何封印古神的失落知识。卡雷苟斯则承诺，他将尝试联系其他幸存的巨龙军团，尤其是……那沉睡在时光之穴中的、掌控时间之力的青铜龙。

· 铁炉堡与诺莫瑞根：麦格尼·铜须国王（已与钻石形态融合，感知着大地的痛苦）和格尔宾·梅卡托克大工匠达成了空前一致。矮人的熔炉与侏儒的工厂全速运转，不再是为了利润，而是为了生存。他们开始大规模生产针对腐化生物和虚空能量的特制武器、护甲，以及加固要塞和制造避难所所需的物资。

· 幽暗城：希尔瓦娜斯·风行者站在炼金房的露台上，看着被紫红色不详光芒笼罩的提瑞斯法林地。她接到了萨尔的通讯，但没有立刻回应。被遗忘者……这些已死之人，在这场针对“生命”本身的浩劫中，又该何去何从？是寻求与生者合作，还是在毁灭中寻找被遗忘者独有的……“永恒”？她冰冷的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微光何在？

就在这至暗时刻，几缕微弱的希望之光，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悄然点亮：

1. 莉安德拉的发现：在塞拉摩休养的莉安德拉，凭借着她那独特的、与虚空连接的视野，发现恩佐斯的力量虽然庞大，但其对现实世界的侵蚀并非均匀。在一些地方，比如强大的圣光之地（如圣光之愿礼拜堂）、纯净的自然圣地（如海加尔山）、或是拥有强大独立意志守护的区域（如雷霆崖、埃索达），腐化的进程明显受阻。这意味着，集中力量守护这些“净土”，或许能建立起抵抗的堡垒。

2. 布莱恩的执着：布莱恩·铜须在铁炉堡的图书馆废墟中（部分区域因大地震而坍塌），拼死抢救出了一批最古老的、用泰坦符文记载的石板。他坚信，里面一定藏着对抗古神的关键，哪怕只是一个传说，一个线索。

3. “迷雾之心”号的回归：薇拉船长和她伤痕累累的船只奇迹般地从未完全封闭的纳沙塔尔海域撤了出来。她们带回的不仅是灾难的见证，更有一个至关重要的观察——恩佐斯那庞大的本体，似乎被某种残留的泰坦封印能量所牵制，它并非完全自由，其大部分力量仍被束缚在尼奥罗萨及其周边海域，其对全球的侵蚀，更多是依靠其无孔不入的意志和预先布置的腐化网络。这或许……是唯一的好消息，也是反攻的唯一窗口。

4. 赞达拉的抉择：塔兰吉公主在得知纳沙塔尔的惨状和恩佐斯真正降临后，终于不再摇摆。她以赞达拉女王的名义，向联盟和部落发出了正式的外交照会，提议召开一次真正的、旨在联合所有艾泽拉斯力量的紧急峰会。地点，定在了相对中立、且拥有强大魔法防护的 达拉然。

黎明前的至暗，笼罩大地。希望渺茫如风中残烛，但并未熄灭。联盟、部落、以及所有艾泽拉斯的种族，必须在疯狂的边缘做出抉择：是各自为战，在绝望中逐一被黑暗吞噬？还是放下万年的仇怨与猜忌，在那脆弱的、名为“生存”的纽带下，凝聚起最后的力量，向着深渊，发起一场近乎自杀的、却也是唯一可能带来曙光的……反击？

最终的决定，将在达拉然的浮空之城上做出。而时间，已经不多了。恩佐斯的低语，正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难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