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圣光折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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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虚空，荒岩之上。“降诞之洞”悬浮着。直径一米，边缘凝固着扭曲的黑暗流质，如同宇宙幕布上被粗暴撕裂又拙劣缝合的伤疤。洞内，是纯粹的、吞噬一切感知的绝对虚无。那股微弱却绝对的抹除吸力，如同缓慢扩散的绝对零度冰环，正无声无息地……**侵蚀着现实**。

它所触及之处，万物归于“无”。

“星骸之喉”那被冻结的庞大邪能躯壳，其边缘如同被投入橡皮擦下的铅笔画，正一点点地……**消失**。墨绿的鳞甲、狰狞的骨刺、胸口的毁灭漩涡……所有被吸力覆盖的部分，都无声地化为乌有，没有残渣，没有能量逸散，只留下光滑如镜、仿佛从未存在过的……**绝对平面**。

岩石深处，那古老的虚空意志早已缩回最黑暗的深渊，传递出的只有被冻结灵魂般的终极恐惧。维度夹缝中，那些混乱的注视也早已收回，留下凝重的沉默。扭曲的风暴依旧呼啸，却在接近那个“洞”的领域时，如同撞上叹息之壁，无声湮灭。

绝对的死寂笼罩着这片区域。唯有那个“洞”，在缓慢而不可阻挡地……**扩张它的“无”之疆域**。

***

艾泽拉斯，无尽之海深处，圣光之心（The Heart of Light）。

这里并非物理意义上的地点，而是圣光军团在艾泽拉斯物质位面锚定的、一个由纯粹圣光法则构筑的……**概念性圣所**。它悬浮于现实与光界的夹缝，其核心如同一个由液态阳光构成的、缓缓脉动的巨大光球，散发着温暖而磅礴的净化意志。

光球的核心，维伦枯槁的身影悬浮其中。他双目紧闭，如同沉睡，周身流淌着凝练如实质的圣光符文。他的意识，正通过圣光之心庞大的感知网络，如同蛛网般覆盖着艾泽拉斯及其周边的星域，监控着任何可能威胁圣光秩序的亵渎波动。

突然！

嗡——！！！

维伦紧闭的双目猛地睁开！那双深邃如星空的蓝色眼眸中，惯有的平静被一种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所取代！他枯槁的手指死死按在面前由纯粹圣光构成的探测矩阵核心！

矩阵内部，原本稳定流转的纯净圣光光流，此刻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狂暴地翻腾、冲突！刺眼的能量乱流在矩阵中疯狂闪烁，每一次光芒的爆闪，都伴随着矩阵本体细微却令人心悸的“咔嚓”声！

矩阵的核心，映射着一片遥远、混乱的虚空坐标——正是“降诞之洞”所在的位置！然而，映射出的景象并非具体的画面，而是一片……**不断扩大的、吞噬一切信息的……绝对黑暗**！一股冰冷、绝对、带着抹除一切存在意志的恐怖波动，如同穿透维度的冰锥，狠狠刺入维伦的意识！

“这……不可能……”维伦干裂的嘴唇无声地开合，苍老的蓝色面庞上肌肉因极致的震惊而微微抽搐。他枯槁的手指因为探测矩阵传递来的、那超越理解的法则冲击而剧烈颤抖！

“不是空间撕裂……不是能量湮灭……”维伦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圣光之心的死寂中回荡，“这是……‘存在’本身……在被……‘否定’？！”

他深邃的目光死死盯住矩阵核心那片不断扩大的绝对黑暗，眼中翻涌着足以冻结灵魂的风暴！这股力量……完全超出了他对亵渎的认知！它冰冷、纯粹、绝对，带着一种凌驾于圣光净化之上的……**终极抹除意志**！它让他想起了静默囚室中那颗诡异进化的“统御之种”，却又……**更加原始、更加……危险**！

更让维伦心惊的是，在这股抹除波动的核心深处，他捕捉到了一丝……**极其极其微弱、却熟悉到令他灵魂颤栗的……空间法则源头波动**！那波动……与陈默在静默囚室最后引爆空间奇点、吞噬阿达尔之核时的波动……**如出一辙**！

“是他……那枚‘种子’……”维伦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它没有消亡……它在扭曲虚空中……蜕变成了……这个？！”

恐惧与贪婪，如同两条冰冷的毒蛇，再次缠绕住这位先知的心脏。

恐惧于这未知力量的恐怖本质和对现实法则的终极威胁。

贪婪于若能掌控这种“否定存在”的终极法则，所能带来的……**超越凡俗、甚至可能触及泰坦权柄的力量**！

就在这时——

嗡！！！

圣光之心那脉动的巨大光球，核心处突然……**极其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一股……**极其极其古老、极其极其微弱、却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与抗拒**的意志波动，如同沉眠巨兽的叹息，极其短暂地从光球深处……**荡漾开来**！这波动……与维伦曾经在静默囚室下方禁锢的阿达尔之核碎片……**何其相似**！

这波动出现的瞬间，探测矩阵中映射的那片代表“降诞之洞”的绝对黑暗……**其扩张的“速度”……极其极其细微地……加快了一丝**！仿佛……**被这丝同源的悲伤意志……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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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伦的脸色骤然剧变！这绝非巧合！阿达尔之核碎片被陈默吞噬，而那个“洞”的核心波动又与之同源……这意味着……**那个正在抹除虚空的“洞”……其力量根源……与陈默、与阿达尔之核……紧密相连**！它甚至……**能感知到圣光之心中残留的阿达尔意志**！

“它……在向这里……‘延伸’？！”维伦失声低吼，声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毫不怀疑，一旦那个“洞”的力量真正触及圣光之心，这由纯粹圣光法则构筑的概念性圣所……**将被彻底“抹除”**！连同其中封印的古老意志，以及他维伦自身的存在！

绝不允许！

维伦枯槁的手指瞬间抬起，指尖凝聚起一团璀璨到极致、如同液态钻石般的圣光！这光芒不再是单纯的净化，而是蕴含着圣光之心本源、带着不惜代价也要隔绝威胁的……**终极守护意志**！

“圣光……壁垒！！！”维伦的咆哮如同圣言敕令！

嗡——！！！

圣光之心那庞大的液态光球表面，瞬间亮起无数繁复玄奥到极致的圣光符文！一层凝练到超越物质极限、散发着绝对隔绝与净化意志的……**圣光晶壁**，以维伦为核心，瞬间向外扩张，将整个圣光之心核心区域……**牢牢包裹**！

晶壁内部，维伦的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维持如此强大的防御，即使对他而言也是巨大的负担。他死死盯着探测矩阵，那片代表“降诞之洞”的绝对黑暗，其扩张似乎……**被圣光晶壁的隔绝意志……短暂地……“阻隔”了**？扩张的速度恢复了之前的缓慢。

然而，维伦没有丝毫放松。他能感觉到，那股冰冷的抹除意志并未消失，它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依旧隔着遥远的虚空维度，冷冷地“锁定”着圣光之心！圣光晶壁的隔绝，只是权宜之计！

必须……**主动出击**！在它真正“延伸”到艾泽拉斯之前！在它彻底失控之前！

维伦的目光，如同穿透了圣光之心、穿透了无垠的虚空，死死锁定了探测矩阵中那片不断扩大的黑暗坐标。

他的指尖，那璀璨的圣光并未消散，反而开始……**向内坍缩、凝聚**！光芒的颜色从炽白，逐渐转变为一种……**深沉、厚重、仿佛凝固了时光的……暗金色**！每一个凝聚的光点，都蕴含着层层嵌套的禁锢与放逐法则！

“永恒静滞……不足以禁锢‘否定’……”

“圣光净化……无法触及‘虚无’……”

“唯有……‘放逐’……”

“放逐至……永恒的……‘空无回廊’（Corridor of Eternal Vo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