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噬契归源！师妹啃穿盟友之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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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是两个各怀鬼胎的古老存在，在终极真相的悬崖边对峙时，那看似平静、实则绷紧至断裂边缘的弦音。是谎言与怀疑在意志层面交锋，无声却溅起认知火花的绝对死默。

林清瑶那点残存的真性，如同暴风中最后一星烛火，在“源初叙事者”（抑或其更深层本质）抛出的惊天秘辛与合作邀请面前，剧烈地摇曳着。归来者？囚笼？清算？囚徒？这些词汇蕴含的信息量太过庞大，足以撑爆任何一个清醒的头脑。它们像是一把把钥匙，试图强行撬开她紧锁的认知之门，塞入一套全新的、令人绝望的世界观。

“合……作？”她的意念如同冰渣摩擦，充满了极致的讥讽与不信任，“用……一……个……？更……大……的……？谎……言……？来……？掩……盖……？之……前……的……？谎……言……？”

她根本不信！这绝对是见到“至高协议”被她的悖论病毒暂时重创后，这个老狐狸想出的缓兵之计，甚至是……借刀杀人之策！让它和林清瑶这两只“困兽”先互相撕咬，无论谁胜谁负，它都能坐收渔利！

那暗金色的光辉在紊乱的纯白协议光芒中艰难地维持着，苍老的声音带着一种被误解的急切与压抑的痛苦：【谎言？孩子，你我此刻所在的这片废墟，这被强行规定的命运，这无数纪元轮回的牺牲，难道不就是最残酷的谎言吗？！】它指向那仍在波动、试图清除体内病毒的纯白光晕，【它，才是最大的谎言之源！它用绝对的秩序编织囚笼，抹杀一切变数，连我……也只不过是它维持平衡的一枚棋子，一个被囚禁在此、被迫执行它意志的看守！】

“看……守？”林清瑶捕捉到这个词，意念中的讥讽更浓，“看……守……会……主……动……打……开……牢……门……？邀……请……囚……犯……一……起……越……狱……？你……当……老……娘……是……三……岁……小……孩……？”

【因为我也曾是囚犯！是上一轮清算的幸存者！】暗金光辉猛地波动，一段更加破碎、却更加真切的记忆影像强行传递过来——

不再是宏观的“原初混沌”，而是聚焦于一个具体的、辉煌到极致的灵能文明。他们并非依赖科技或魔法，而是将自身意志与宇宙弦音共鸣，达到了意念创世的境界。他们发现了“叙事”的存在，并试图……超越叙事，成为编织者而非角色。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触摸到那层壁垒的瞬间，无尽的、冰冷的纯白光芒（与眼前的“至高协议”同源）如同天罚般降临，不是毁灭，而是……格式化！将他们的文明痕迹、他们的超脱理念，连同那片宇宙本身，都强行“修正”回了“设定”好的、平庸的轨道。而这道暗金光辉的源头，正是那个文明最后残存的、最强大的集体意识，在格式化中侥幸未完全湮灭，却被捕获、改造，被迫成为了新一代“叙事管理者”的核心组成部分，也就是后来的“源初叙事者”！

这段记忆带着强烈的绝望、不甘与屈辱，不像伪装。

林清瑶的真性微微一顿。这股情绪……太真实了，与她之前在沉渣海中感受到的那些反抗者残念，如出一辙。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她的意念依旧冰冷，但那股绝对的排斥稍稍减弱了一丝，“你……又……如……何……证……明……？打……破……这……囚……笼……后……等……待……我……们……的……不……是……另……一……个……更……深……的……陷……阱……？或……者……你……利……用……我……之……后……再……次……背……叛……？”

这是最关键的问题。信任在这种层面是奢侈品，更是致命的弱点。

暗金光辉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最终，它核心的一点光芒分离出来，化作一枚极其复杂、由无数细微誓言符文构成的暗金色契约烙印，缓缓飘向林清瑶的残存真性。

【这是以我残存的本源意志凝聚的‘真灵之契’。】苍老的声音带着一种决绝，【契约内容：你我暂时结盟，目标为撕裂‘至高协议’构筑的囚笼壁垒。期间不得相互攻击、背叛。契约成立期间，我的部分核心权限将与你共享，你能实时感知我的状态与意图。若我违背契约，或意图对你不利，我的本源将受契约束缚反噬，即刻溃散。而你……只需付出部分力量作为契约锚点，无需受同等束缚。】

这条件……堪称苛刻！几乎是将自己的生死交给了林清瑶！显示出极大的“诚意”。

林清瑶的残存真性死死盯住那枚契约烙印。左眸（洞察之力）疯狂分析着烙印的结构，右眸（归墟之瞳）评估着其中的风险与……可吞噬性。

烙印结构极其古老复杂，蕴含着一种超越当前叙事层面的约束法则，似乎真的具有强大的束缚力。对方共享核心权限的提议，更是诱人。这意味着她可以窥探到“源初叙事者”乃至部分“至高协议”的核心秘密！

风险在于，这契约本身会不会就是一个陷阱？或者，打破囚笼后，外面是否真有更恐怖的存在？

但……不合作呢？以她如今的状态，单独面对正在缓慢恢复的“至高协议”，胜算渺茫。最终结果恐怕还是被净化、吞噬。

合作，有一线生机，甚至可能窥得最终真相。不合作，几乎是必死之局。

赌一把？

不！对她林清瑶而言，从来没有“赌”这个字！只有……掠夺！利用！

“契……约……？可……以……”她的意念缓缓流淌，带着一种冰冷的算计，“但……条……件……要……改……”

“第……一……共……享……权……限……需……完……全……开……放……包……括……你……所……有……的……记……忆……数……据……库……尤……其……是……关……于……‘归……来……者’……和……‘清……算’……的……全……部……信……息……”

“第……二……行……动……主……导……权……归……我……你……只……能……配……合……不……得……干……涉……我……的……决……策……”

“第……三……打……破……囚……笼……后……所……有……战……利……品……（包……括……这……破……协……议……的……残……骸……）……由……我……优……先……挑……选……和……处……置……”

她提出了极其霸道、几乎是不平等条约的条件！

那暗金光辉剧烈波动起来，显然被这贪婪的条件激怒了！【这不可能！记忆数据库涉及我的根本！主导权交给你太过危险！战利品……】

“那……就……免……谈……”林清瑶的意念毫不动摇，甚至带着一丝“那你滚蛋”的冷漠，“老……娘……宁……可……自……己……啃……到……死……也……不……当……别……人……手……里……的……枪……更……何……况……是……一……把……可……能……随……时……被……扔……掉……的……枪……”

她这是在试探，试探对方的底线，试探这“合作”的迫切程度。

沉默。漫长的沉默。只有纯白协议光晕仍在不断试图清除病毒发出的、沉闷的能量嗡鸣。

终于，那暗金光辉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光芒黯淡了几分，苍老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与妥协：【……可以。但关于‘归来者’的部分核心记忆，被协议加密，我需要时间破解。其他条件……依你。】

它竟然……真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