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守密之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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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方开始回忆起前世的记忆，他惊恐的发现，原本清晰且合理的记忆竟在此时此刻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前世父母原本的容貌开始在陆方的脑海里变幻了模样，他分不清这些面孔是谁，他想不起父母原先的名字！他记得前世他是个学霸，但那些数理化，那些历史地理，那些英语语文，竟都也如虚幻般记不起来了！所有的记忆中，只有一颗蔚蓝色的星球清晰如往日。

“我十七岁……我十七岁！”陆方如疯如魔的念叨着，“我爱看火影忍者！我爱看神雕侠侣！我叫陆方！十七岁！高中生！我是陆方！”

但……他真的只有十七岁吗？他……真的叫陆方吗？

一种对自身存在的怀疑难以遏制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随这种怀疑愈演愈烈，一旁的小鲸鱼和小金惊恐的发现陆方和路德鸟竟然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他们的身体在变黑，变透明，整个房间都充斥着莫名的，无法描述的恐怖！

小金粗壮的手臂开始颤抖，小鲸鱼也感到自己的布偶身躯有了溃散的趋势。它们抱在一起，哆哆嗦嗦的看着陆方和路德鸟产生的变化，嘴里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我是谁……我来自何方……我要去哪里？”陆方呢喃着，他身旁的路德鸟也陷入了死机状态，歪着脖吐着舌头躺在了沙发上，两只鸟腿高高翘起。

此时的陆方已经陷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状态。他并不知道自己真正牛逼的地方在哪里，他可以通过一言一语来给神话级的深渊领主改名，也可以通过想象来让天人级的涅朵拉转化成茧以孕育全新的苍老师。

他可以否定真实，他也可以确定虚假。这不光体现在深渊中那些强大的个体身上，同样，也能作用于自身！

陆方对自身存在的怀疑直接影响到了他自己，如果他一直持续这个状态，那么他自己也会被自己否定，从而从真实变成毫无意义的虚假。那时，陆方就真的不存在了。

更恐怖的是，他对于自身的否定已经直接污染到了现实。此时整个铁屑山庄园都笼罩在了一种即将被否定的状态中！小鲸鱼也好，金手也罢，就连等在楼下的净世会三人组都将成为这种恐怖污染的第一批受害者！

然而，事情的转机往往来自于巧合。就在塞巴斯蒂安三人因周围环境的变化而惶恐不安时，这三个邪教徒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祈祷。

“伟大的万物归一者，时空的掌控者，门的持匙者与守护者，犹格索托斯！我们呼唤并向您祈祷！”

祈祷声在已经几乎失去自我意识的陆方的脑海中响起。一个光源照亮了陆方脑海中那漆黑一片，浑浑噩噩的意识。

“那是……什么？”不存在的存在看着那个光源想到，“对了……那是，光。”

“光又是什么？”它开始思考起来，“哦，光是暗的对立面……那么，暗，又是什么？”

“暗，原本不存在，因为有了光，才有了暗。”它明白了一些事，“暗不存在，因光而生，光不存在，因暗而存。那么……光与暗，就是不存在中的存在了。”

想到这里，它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句话，“不存在，存在；没有意义中孕育了意义；这是……无生道！”

它开始接近那个光源，光源的轮廓也越发清晰起来。终于，它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扇大门之前。

“这是什么？”它的心中涌动出一股被称之为“好奇”的情绪，“哦，这是，门。门的后面……有什么？”

它太好奇了，想要打开门看一看。然而却找不到开门的方法。

“伟大的万物归一者，时空的掌控者，门的持匙者与守护者，犹格索托斯！我们呼唤并向您祈祷！”此时，又一声祈祷在它的意识中响起。

“门的持匙者？对了，开门，需要持匙者。持匙者又在哪里？对了，它叫犹格索托斯……犹格索托斯又是谁？想起来了，他是克苏鲁神话中的虚构神……克苏鲁神话？克苏鲁神话又是什么？对，它是陆方看过的故事……陆方？”它的思绪开始无限延伸起来，一个又一个疑问紧跟着上一个问题冒了出来。

“不知道，我不知道陆方是谁……奇怪？‘我’？”它愣住了，它觉得自己本能中说出的这个‘我’的字眼有着特殊的含义。

“我……好像是代表着自己。没有‘我’，我就不存在。所以，我，存在！”突然，原本虚无的它产生了猛烈的变化，它开始凝聚出一个实体，在虚无中无中生有！它，变成了他！

“卧槽！我，我是陆方！我存在！”陆方惊恐的回想起之前自己的变化，只感到自己在死亡边上走了一圈。不，不仅仅是死亡，而是一种彻底的否定！这种否定似乎以前自己干过，那时那个被自己否定的存在叫密特拉。

陆方从这种危险的状态中被拉了回来，他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沙发上，旁边的小鲸鱼和小金正抱在一起哆哆嗦嗦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