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玄鸟密令,兵锋南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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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帐内,空气凝固得如同冰封。那枚冰冷的玄鸟令牌静静地躺在林凡的掌心,却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在场三人几乎喘不过气。火把的光芒跳跃不定,映得令牌上那只展翅欲飞的诡异玄鸟忽明忽暗,似乎下一刻就要破牌而出,攫人魂魄。
王胡子瘫软在地,面无人色,身体筛糠般抖动,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仅存的独眼里,此刻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仿佛看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他这种反应,比任何招供都更能说明问题——这令牌,以及它所代表的力量,绝对非同小可。
周卓性子最急,一步踏前,厉声喝道:“说!这牌子到底是干什么的?长安城里谁派你们来的?!再不说,老子现在就劈了你!”声如炸雷,震得帐篷似乎都晃了晃。
王胡子被这吼声惊得一哆嗦,猛地回过神,却仍是死死咬着牙关,只是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怪异声响,竟像是恐惧到了极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凡抬手,止住了即将暴怒的周卓。他蹲下身,目光平视着王胡子,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冰冷:“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七八分。董卓伏诛,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西凉旧将把持朝政,互相倾轧,长安早已不是昔日长安。你们奉命潜伏于此,绝非李、郭二人正面对抗荆州之意,他们眼下还没这个余力。那么,是其中某一位,甚至是某几位,暗中布下的棋子?欲在关键之时,搅动荆州风云,或是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他每说一句,王胡子的脸色就白一分,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林凡继续施加压力,语气陡然变得锐利:“尔等藏匿山中,与匪类无异,劫掠粮草,戕害百姓,所图无非钱粮人手,以备不时之需。如今,你们的踪迹已然暴露,巢穴被围,覆灭在即。你背后的主子,远在长安,自身难保,可能早已将你们视为弃子!你还在为他守什么密?值得吗?”
“弃子……”这两个字仿佛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王胡子的心理防线。他猛地抬起头,独眼中血丝密布,嘶声道:“不…不是弃子!郭…郭将军不会……”话一出口,他立刻意识到失言,猛地闭上了嘴,眼中悔恨交加。
“郭汜?”林凡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个名字,眼中精光一闪。果然是李傕、郭汜集团的人!历史上,这两人关系后期破裂,互相攻伐,最终两败俱伤。看来,这伏牛山的势力,极可能是郭汜暗中布下的一招险棋,或许连李傕都未必知晓详情。
“看来是郭汜将军的部属。”林凡站起身,语气恢复了平淡,“将其带下去,严加看管,好生拷问……不,是好生照料,我要他知道的所有东西,一字不落地吐出来。”后一句话是对着帐外亲卫吩咐的。立刻有两名如狼似虎的亲卫进来,将几乎瘫软成泥的王胡子拖了下去。
帐内重新恢复了安静,但气氛却更加凝重。
周卓拧着眉头,狠狠啐了一口:“呸!原来是郭汜那国贼的走狗!躲在这山沟里鬼鬼祟祟,定然没安好心!”
徐凡则更关心现实问题:“军师,如今既已知其根脚,我们该如何处置?强攻峡谷,彻底剿灭他们?”
林凡没有立刻回答,他再次低头看向手中的玄鸟令牌,手指摩挲着那冰冷的纹路,陷入了沉思。剿灭这股势力是必然的,后方不容留下如此隐患。但如何剿灭,却需要仔细权衡。
强攻,正如他之前所料,代价太大。“鬼见愁”天险,加上这群西凉老兵必然困兽犹斗,就算能赢,己方也必定伤亡惨重,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精锐可能被打残。更重要的是,会严重拖延他们北上南阳的战略时机。
如今袁术称帝,天下共讨,南阳地区兵力空虚,人心浮动,正是千载难逢的机遇窗口。刘表虎视眈眈,曹操、孙策更是动作频频,时间,此刻比黄金更宝贵。
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和兵力。
林凡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他快步走到沙盘前,目光在“鬼见愁”峡谷和代表南阳郡的广大区域之间来回移动。
“周卓,徐凡,”林凡开口,声音沉稳有力,“我们的战略目标,是南阳,是趁乱夺取这块膏腴之地,壮大自身,而不是在这深山老林里,和一群被当作弃子的西凉溃兵拼个你死我活。”
“那……难道就放过他们?”周卓有些不甘。
“自然不是。”林凡摇摇头,手指重重地点在峡谷位置上,“要打,但不能硬打。要快打,但不能拖延。”
他迅速下达指令:“周卓,你负责继续围困峡谷。兵力部署不变,白日里可适当减少骚扰频率,甚至佯装部分兵力撤退,做出我军因久攻不下或因南阳急报而意欲退兵的假象,麻痹敌人。但夜间骚扰照旧,甚至要加剧,绝不能让他们得到充分休息,要让他们始终处于紧张和疲惫之中。”
“徐凡,”林凡看向年轻将领,“你的骑兵队立刻撤出包围圈,向外撒出侦骑,扩大警戒范围。一要严防峡谷之敌狗急跳墙,集中力量突围。二要密切关注襄阳方向和刘表军的动向,更要紧盯南阳北部的情报,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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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林凡顿了顿,补充道,“将我们抓获重要俘虏,初步查明这股势力与长安郭汜有关的情报,立刻整理成文,以最快速度送往宛城,呈报主公和元直(徐庶)先生。请主公务必小心提防襄阳方向,刘表很可能已经或者即将得知我们北上意图,他的态度至关重要。同时,请元直加快‘暗羽’对南阳地区的渗透,我要知道南阳每一个县的守将、兵力、粮草情况!”
“末将领命!”周卓、徐凡抱拳应诺,神情肃然,他们都感受到了军师话语中的紧迫感。
命令下达,军营这座战争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徐凡的轻骑如风般散入群山和原野。周卓则重新调整部署,明松暗紧,继续折磨着峡谷内的敌人。
林凡则回到案前,铺开绢帛,提笔疾书。他需要将这里的详细情况、自己的判断以及下一步的战略构想,更加完整地传递给刘擎和徐庶。笔尖在绢帛上滑动,发出沙沙的轻响,他的思绪却已飞向了北方的南阳盆地。
讯息通过快马接力,以最快的速度送达宛城。
郡守府内,灯火通明。刘擎拿着林凡送来的密报,反复看了数遍,眉头紧锁,脸上既有得知伏牛山隐患即将解除的轻松,更有对北方局势的深深忧虑。他将绢帛递给一旁的徐庶。
徐庶接过,快速浏览,眼神越来越亮,最终拍案赞道:“妙!林军师处理得恰到好处!围而不歼,以最小代价锁住后方隐患,主力心神已投向北方,正是其时!”
他看向刘擎,语气转为凝重:“主公,军师所言极是。南阳之机,稍纵即逝。袁术逆天称帝,其麾下人心离散,南阳各地守军皆惶惶不可终日,强征之粮秣堆积于城邑,强募之壮丁囚于营中,怨气沸腾。此真乃天赐良机于我辈!”
刘擎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地图前,目光灼灼地看向南阳郡的方向:“元直所言,我岂不知?只是……景升兄(刘表)处,该当如何?我虽上呈檄文,然未经他允准便擅自动兵北上,恐其震怒,若断我粮草,或派兵掣肘,如之奈何?”他的担忧不无道理,名义上,他仍是荆州治下的南郡太守。
徐庶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智珠在握的从容:“主公勿忧。对此,庶与军师早有共识,有三策可应对刘荆州。”
“哦?快快讲来!”刘擎急忙问道。
“其一,**大义之名**。”徐庶伸出第一根手指,“袁术篡逆,天下共击之。主公出兵,非为私利,乃为匡扶汉室,讨伐国贼。此乃堂堂正正之师,刘荆州身为汉室宗亲、荆州牧,于公于私,皆不应阻拦,反而应予支持。若他阻拦,则失大义于天下,其麾下忠汉之士亦会心生不满。我等可大肆宣扬此次出兵乃‘奉汉讨逆’,占据道德高地。”
“其二,**实利诱之**。”徐庶伸出第二根手指,“南阳富庶,乃荆州北大门。若被曹操或袁术残部占据,对荆州乃是心腹大患。由主公取得,名义上仍属荆州辖制,实则为荆州北部添一强大屏障。此乃为刘荆州守北门,他岂会不愿?我可遣一能言善辩之士,秘密前往襄阳,向刘表陈述利害,承诺南阳之地,钱粮赋税仍可部分上缴襄阳,郡守官员亦可由他名义上任免(我方可实际控制),如此,予其虚名与实利,或可换其默许甚至有限支持。”
“其三,**兵威示之**。”徐庶伸出第三根手指,语气略沉,“前两条若仍不能使其安心,或蔡瑁、蒯越等人极力怂恿其对我用强。那我军就要展现出足以拿下南阳,并有一定能力应对荆州军干涉的实力!军师在伏牛山迅速击溃西凉精锐,生擒其头目,此乃军威;我南郡兵精粮足,上下一心,此乃实力。需让襄阳明白,若强行阻拦,彼亦需付出惨重代价,得不偿失。”
刘擎听完,沉吟良久,眼中光芒逐渐变得坚定。徐庶和林凡的计划,考虑周全,既有大义名分,又有现实利益交换,还有实力作为后盾,几乎将各种可能性都考虑了进去。
“好!便依军师与元直之策!”刘擎终于下定决心,“元直,立刻草拟文书,一份发往襄阳,陈说利害,语气要恭谨中带着坚定;另一份发往林凡军中,告知他宛城决议,全力支持其北上方针,南郡人力物力,任其调遣!”
“喏!”徐庶躬身领命,脸上露出振奋之色。
“还有,”刘擎补充道,“立刻召集众将,升堂议事,部署北上事宜!高顺将军的‘陷阵营’作为先锋,石韬先生统筹粮草辎重,务必尽快完成出征准备!”
“主公英明!”徐庶再拜,立刻转身出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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