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表使逼宫,林凡布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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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特使的车驾带着滚滚烟尘和未能完成使命的羞愤离去,留下的,是宛城上空愈发凝重压抑的空气。太守府议事厅内,刘擎屏退了左右,只余下林凡、徐庶二人。方才面对特使时的强硬与决绝,此刻化作了眉宇间难以掩饰的焦虑与沉重。

“军师,元直,”刘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几上那份他自己亲手起草的讨逆檄文,“我们……是否太过行险了?”

抗命不遵,等同撕破了与荆州牧刘表之间最后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虽然占着大义名分,但在这乱世之中,实力才是最终的话语权。一旦刘表狠下心肠,无需亲自出兵,只需断绝对南郡本就有限的支援,再默许甚至怂恿周边郡县进行封锁,就足以让初生的南郡集团举步维艰。

徐庶面色同样凝重,沉吟道:“主公所虑甚是。刘景升虽未必会立刻兴兵问罪,但后续之打压、掣肘必然接踵而至。我等虽有小胜,底蕴终究浅薄,内外交困之下,恐难长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凡身上。这位年轻的军师,此刻却显得异常平静。他甚至还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微凉的茶水,轻呷了一口,仿佛在品味着其中的苦涩与回甘。

“主公,元直,”林凡放下茶杯,目光清澈而坚定,“行险?确是行险。但自黄巾乱起,这天下何处不是险地?我辈欲在这乱世中争得一席之地,乃至匡扶社稷,本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甚至退则万劫不复。”

他站起身,走到厅堂中央那幅巨大的荆州舆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宛城的位置:“此前,我等困守南郡一隅,名不正言不顺,内有刘表猜忌制衡,外有袁术虎视眈眈,如同瓮中之鳖,生死皆操于他人之手。看似安稳,实则慢性消亡。”

他的手指猛地向上划出,直指北方:“而如今!袁术逆天称帝,自绝于天下!此乃百年未有之变局!大义之名,此刻重于千军万马!我等率先擎起讨逆义旗,便是将自身置于天下汹汹舆论之潮头!刘表为何不敢立刻动我们?非因仁慈,而是忌惮!忌惮这‘汉室宗亲、讨逆先锋’之名所带来的大势!我等若退缩,才是真正的自陷死地!”

一番话,掷地有声,如同洪钟大吕,震得刘擎和徐庶心神激荡,眼中的疑虑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被点燃的豪情与决意。

“军师所言极是!”刘擎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是擎一时短视了。既已亮剑,便无回头之理!只是……具体该如何应对?刘表的打压,恐怕转眼即至。”

林凡回到座位,成竹在胸:“应对之策,可分为三。其一,对外,将‘讨逆’大旗举得更高,喊得更响!元直,即刻将檄文誊抄千百份,遣‘暗羽’并快马,不仅散发荆州各郡,更要北上传至曹操、吕布辖地,西至益州刘璋,东达江东孙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在这荆州北境,有一支汉室忠臣之师,不畏强暴,誓死讨逆!如此,刘表若动我,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其二,对内,即刻发布安民告示,将袁术称帝之逆行与我等讨逆之决心宣告郡内所有官吏、将士、百姓。强化内部认同,凝聚人心。同时,宣布南郡即日起进入战时管制,一切资源优先供给军备,石韬负责,加大屯田与军械生产力度,高顺加紧操练新老兵卒,周卓所部巡防强度加倍,严防奸细与突袭。”

“其三,”林凡目光微冷,“对刘表可能的后续手段,我们需主动出击,不能坐以待毙。他不是要粮要械吗?我们可以给。”

“给?”刘擎和徐庶又是一愣。

“给,但不能白给,也不能多给。”林凡嘴角勾起一丝算计的弧度,“我们可以象征性地筹措一批陈粮、旧械,数量远不足其要求,然后大张旗鼓地组织民夫运送。但队伍行至襄阳地界便可‘遭遇伏牛山贼寇大规模劫掠’,损失惨重,‘无奈’退回。如此,既敷衍了刘表,保全了表面礼节,又将矛头引向了伏牛山这个共同的‘敌人’,甚至还能借此向刘表诉苦,请求支援剿匪。若能促成刘表派兵清剿伏牛山,则为我等除去一心腹大患,岂不美哉?”

徐庶眼中精光大盛:“军师此计甚妙!虚与委蛇,祸水东引,还能反将一军!”

刘擎也抚掌道:“好!便依军师之计!元直,安民告示与檄文散发之事,由你即刻去办!文向(石韬表字),粮草军械生产与‘象征性’筹措之事,由你负责!伯翼(高顺表字),汉瑜(周卓表字),整军备战之事,交由你二人!”

“诺!”徐庶、石韬(虽未在场,但命令会下达)、高顺、周卓(同上)齐声应命。

命令迅速被传达下去,整个南郡机器开始围绕着“讨逆”与“自保”两大核心高速运转起来。

就在林凡的各项指令有条不紊地推行之时,来自襄阳的第一波反击,比预想中来得更快,也更阴险。

数日后的清晨,宛城太守府前忽然聚集起数十名身着吏服、看似学究模样的人物。他们并非军人,却打着“荆州牧府巡查使”的旗号,手持各种文书、账簿,声称奉州牧之命,要“核查南郡近年粮赋收支、兵员籍册、库府仓储,以备讨逆大军调度之用”。

为首一人,名叫蒯钧,乃是襄阳蒯家旁系子弟,在州牧府任仓曹掾史,官职不高,却代表着蒯家乃至刘表的意志。他面色倨傲,带着人便要直闯府库。

“站住!”值守的周卓率亲卫将其拦下,面色冷峻,“府库重地,无太守手令,任何人不得擅入!”

蒯钧冷哼一声,扬起手中的公文:“我乃州牧府特派巡查使!核查账目,清点仓储,乃是职责所在!刘太守莫非真要抗命到底,连这点配合都不肯?还是说……这南郡府库之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怕被查出来?”

这话极其刁毒,直接将不配合与贪污腐败、心怀叵测划上了等号。周围渐渐有百姓围拢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周卓是武将,不擅口舌之争,一时语塞,面沉如水,只是牢牢挡住去路。

消息迅速报入内堂。刘擎闻言大怒:“核查?分明是来找茬刁难!企图搅乱我郡政务,甚至捏造罪证!”

林凡却相对平静,对徐庶道:“元直,你去处理。记住,账目可以看,但只能在我们指定的地方,由我们的人陪同‘协助’查阅。府库重地,绝不能让他们踏入半步。态度要不卑不亢,言语要滴水不漏。他们若坚持要入库,便是心怀叵测,企图窥探军事机密,可让伯翼‘礼送’他们出城。”

徐庶领命而去。

来到府门前,徐庶面带微笑,对着蒯钧拱手道:“原来是蒯先生,久仰。州牧大人关心讨逆大业,欲知南郡虚实,我等感佩于心。账目文书已备好,请蒯先生与各位随我到偏厅查阅。至于府库,乃军机重地,存放皆为讨逆所用之军械粮草,恐有不便,还望见谅。”

蒯钧岂肯罢休,强横道:“既是军械粮草,更需核查清楚,以免有人中饱私囊,耽误讨逆大事!今日这府库,我必须进!”

徐庶笑容不变,语气却转冷:“蒯先生此言差矣。南郡上下,皆忠心王事,所有物资皆记录在案,笔笔可查。先生执意要闯入军机重地,莫非是受了何人指使,欲行那董卓麾下牛辅、李傕扰敌后方之事?若是如此,就莫怪我等为了讨逆大业,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了。”他一挥手,周卓及亲卫“唰”一声拔出半截佩刀,寒光凛冽。

蒯钧及其身后众人脸色顿时煞白。他们没想到对方如此强硬,直接扣下“干扰讨逆”的天大帽子。周围百姓的议论声也开始转向,纷纷指责蒯钧等人不顾大局,故意刁难。

就在这时,一骑快马飞奔而至,一名信使滚鞍下马,高声喊道:“报——!急报!南阳最新消息!”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

那信使冲到徐庶面前,递上一封密信,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附近的人听清:“徐先生!南阳细作传讯,袁术已于三日前,在寿春正式登基称帝,国号‘仲氏’!改元仲氏元年,大封群臣!并……并已传檄天下,斥……斥汉室为伪朝!”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这个消息被正式确认时,依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府门前的官吏、军士、百姓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哗然和怒骂声!

“国贼!逆贼!”

“袁术狗贼!安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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