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南阳来使,暗藏机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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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太守府的书房内,烛火摇曳,将林凡和刘擎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拉得忽长忽短,正如眼下这扑朔迷离的局势。
徐庶刚刚汇报完毕,室内陷入一片沉寂。来自南阳的密信内容简单却石破天惊:袁术麾下大将张勋的心腹幕僚,秘密抵达宛城,请求一见。
“张勋?”刘擎手指轻叩桌面,眉头紧锁,“袁公路麾下最受重用的将领之一,他的心腹此刻不在前线整军经武,跑来我这危如累卵的南郡作甚?莫非是诈降之计,欲图里应外合?”
林凡没有立刻回答,目光落在摇曳的烛火上,大脑飞速运转,调取着关于张勋的历史记忆。此人并非袁术核心圈层的淮汝嫡系,虽位高权重,但更像是一员听令行事的战将,而非决策者。历史上,他对袁术似乎也并非死心塌地。
“主公,此事蹊跷,但未必全是坏事。”林凡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带着一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袁术称帝之心,已是路人皆知。其麾下绝非铁板一块,有识之士,必能看出此乃自取灭亡之道。张勋手握重兵,若其真有异心,于我而言,或许是绝处逢生的一线契机。”
“军师的意思是……见?”刘擎看向林凡。
“见,必须见。”林凡斩钉截铁,“但如何见,在何处见,以何种态度见,需细细斟酌。是机遇,也必是陷阱。需得看清其背后,究竟是张勋个人的求生之念,还是袁术、乃至其谋士杨弘等人的阴谋。”
他顿了顿,补充道:“即刻命‘暗羽’动用所有南阳的暗线,全力核查此使者身份真伪,以及近日张勋军中有无异常变动。同时,会面地点定在城西我们控制的巡军营垒,命高顺于外围秘密布置‘陷阵营’精锐,周卓率亲卫贴身护卫。要让他进来,却要让他感到如履薄冰,不敢妄动。”
“好,就依军师之言。”刘擎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元直,安排下去,今夜子时,我于巡军营垒见他。”
子时,万籁俱寂,唯有寒风掠过城头旌旗,发出猎猎声响。
城西巡军营垒的一间密室内,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深秋的寒意。刘擎端坐主位,面色平静。林凡坐在他下首左侧,一袭青衫,看似随意,目光却锐利如鹰。徐庶则坐在右侧,负责记录和观察。周卓按剑立于刘擎身后,如同铁塔,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
门被推开,一名身着商贾服饰、面色惶恐的中年男子被带了进来。他一进门,便感受到室内凝重压抑的气氛,以及周卓那毫不掩饰的审视目光,腿肚子不禁有些发软。
“南……南阳故人门下李福,参……参见刘太守,林军师,徐先生。”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颤音。
刘擎并未立刻让他起身,只是淡淡问道:“李福?汝主何人?冒死前来我这小小宛城,所为何事?”
李福伏在地上,颤声道:“小人乃张勋将军门下记室。吾主……吾主久慕刘太守汉室宗亲,仁德之名,更钦佩林军师鬼神莫测之谋略。如今南阳主上……呃,袁公……被奸佞小人蛊惑,竟行悖逆之事,吾主深感惶恐,日夜不安,知此乃取祸之道,故特遣小人密访,愿结善缘,以为将来计。”
一番话说的磕磕绊绊,但意思表达清楚了:张勋觉得袁术要完蛋,想提前找条后路。
林凡与刘擎交换了一个眼神。这番话,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太过直接,反而显得可疑。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派来的心腹就这般心理素质?
林凡轻轻咳嗽一声,开口道:“李记室,请起吧。地上凉。”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
李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垂手站立,不敢直视。
林凡走到他面前,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张将军手握南阳重兵,深得袁……公信任,何出此言?莫非是袁公知晓我南郡兵精粮足,心生忌惮,特派李记室前来,行那蒋干盗书之计,惑我心智,懈我战意?”
他语速不快,每一个字却像重锤般敲在李福心上。
李福脸色瞬间煞白,连连摆手:“不不不!军师明鉴!绝无此事!吾主……吾主实是诚心而来!袁公……袁公路其志骄奢,近日更广征民夫,于宛城大修宫室,又强掠民间美色,士卒怨声载道。且……且……”
他似乎下了极大决心,压低声音道:“且听闻其欲索要传国玉玺,孙策将军那边已是怒不可遏,江东与南阳,裂痕已生!吾主判断,袁公败亡之日不远矣!岂敢随之殉葬?”
传国玉玺?孙策?林凡心中一动,这倒是与他所知的历史隐隐吻合。这个细节的抛出,增加了李福话语的可信度。
但林凡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反而冷笑一声:“即便如此,张将军若倒戈来投,我南郡自是欢迎。然,空口无凭,何以取信?更何况,我怎知这不是袁术与张将军定下的苦肉计,欲让我南郡放松警惕,尔后大军突至,一举而下?”
林凡的质问一句紧似一句,步步紧逼,毫不留情地撕开着对方可能存在的伪装。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炭火噼啪的爆响显得格外清晰。
李福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慌忙从贴身内衣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囊,双手奉上:“军师明察!此乃吾主心意,绝非诈伪!此乃吾主随身玉佩,见玉佩如见吾主!吾主承诺,若他日刘太守有意北伐南阳,吾主愿为内应,打开城门!此外……此外……”
他喘了口气,仿佛在背诵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吾主知南郡粮草军械或有不继,愿先献上南阳军粮五千斛,强弓千张,以示诚意!粮草军械现已秘密运至伏牛山北麓一线天附近,只需刘太守派人持此玉佩为信,便可接收!”
献粮献械,还承诺做内应!
这个条件,不可谓不诱人。尤其是对于正处于资源困局、面临巨大军事压力的南郡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刘擎的呼吸微微一促,目光看向那枚玉佩和林凡。徐庶也停下了记录的笔,凝神细听。
林凡心中警铃大作。太完美了,完美的像是精心设计的诱饵。张勋若真有此心,为何不选择更强大的刘表,或者直接联系曹操,反而找上实力相对最弱的南郡?就因为刘擎的汉室宗亲身份?这理由在乱世中显得如此苍白。
他接过锦囊,并未查看玉佩,而是盯着李福的眼睛,仿佛要从中找出丝毫破绽:“一线天?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却也易中埋伏。李记室,张将军为何选在此处交接?莫非附近还有伏牛山的‘好汉’们,准备届时出来活动活动筋骨,黑吃黑不成?”
林凡故意提及伏牛山,仔细观察着李福的反应。
果然,李福的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虽然立刻掩饰过去,但那份瞬间的惊慌没能逃过林凡的眼睛。他强自镇定道:“军师说笑了……伏牛山匪患,吾主亦深恶痛绝。选一线天,正是因其偏僻,不易被南阳方面察觉。绝无他意,绝无他意!”
林凡不再逼问,转而走到炭火旁,看似随意地拨弄着炭块,语气忽然变得缓和:“李记室一路辛苦。张将军的美意,我与主公已然知晓。然此事关乎重大,非一时可决。还需从长计议。你先行下去休息,待我等商议后,再予回复。”
他使了个眼色,徐庶会意,起身道:“李记室,请随我来。”
李福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见林凡已转过身去,刘擎也面无表情,只得咽下话头,惴惴不安地跟着徐庶离开了密室。
门刚一关上,刘擎立刻看向林凡:“军师,此事你如何看?”
林凡转过身,面色凝重:“主公,此事九假一真,凶险异常。”
“哦?军师断定是计?”
“几乎可以肯定。”林凡沉声道,“其一,使者李福,看似惶恐,言语却条理清晰,条件开得极具诱惑,像是早已备好的说辞,但其眼神闪烁,在我突然提及伏牛山时有明显慌乱,此乃心虚表现。其二,张勋并非袁术嫡系,或有离心,但选择投靠实力最弱的我们,于理不合。其三,交接地点一线天,地形险恶,且靠近伏牛山活动区域。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林凡顿了顿,眼中闪过寒光:“袁术称帝在即,正是用人之时,张勋作为方面大将,此刻突然叛变,逻辑不通。更可能的是,此为袁术或杨弘之计,意图以利诱之,诱使我方派出精锐前往一线天接收‘粮草’,届时伏牛山贼兵,甚至可能还有南阳精锐伪装成的贼兵,骤然杀出,将我派去的人马尽数歼灭!既可削弱我军实力,挫我军锐气,又可试探我军虚实,甚至可能趁机嫁祸伏牛山,挑起我们与那股神秘势力的争斗,他好坐收渔利!”
刘擎倒吸一口凉气,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好毒的计策!若非军师看破,我几乎中计!那……我们即刻将这李福拿下?”
“不。”林凡摇头,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笑意,“他将计就计送来这份‘大礼’,我们若是不收,岂非辜负了袁公路和张将军的一片‘美意’?”
“军师的意思是?”
“我们将计就计!”林凡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一线天的位置,“他欲埋伏我,我亦可反埋伏之!高顺的‘陷阵营’正缺一场硬仗磨练!可秘密调动,提前设伏。”
“但伏牛山势力……”刘擎仍有顾虑。
“这正是试探那股神秘势力与南阳关联的绝佳机会!”林凡目光锐利,“若他们如期出现,与南阳军配合,则其勾结董卓旧部、为袁术所用的嫌疑便坐实了大半!若他们按兵不动,则说明其目的更为复杂,或与袁术并非一心。无论如何,我们都能从中获取宝贵情报!”
“只是……”林凡沉吟道,“需派一智勇双全、且足够机敏之人,前去执行这诱饵与反埋伏的任务,风险极高。”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周卓沉稳的声音:“主公,军师,末将愿往!”
林凡和刘擎回头,只见周卓不知何时已来到门外,显然听到了部分谈话。他目光坚定,毫无畏惧:“末将愿领一队精兵,持玉佩前往一线天,诱敌出现!请主公、军师允准!”
林凡看着这位一路跟随自己,从流民成长为勇将的汉子,心中感慨,却摇了摇头:“伯翼(周卓表字,可设定),你勇武有余,但此任务重在临机应变,非一味冲杀。需得……”
话音未落,徐庶安顿好李福后去而复返,接口道:“主公,军师,庶愿与周将军同往!庶可于外围调度指挥,勘察地势,周将军于内扬威,如此可万全!”
林凡看向徐庶,又看看周卓,心中计较已定。徐庶之才,足以应对这般场面,周卓之勇,可保阵线不乱。这确实是最佳组合。
“好!”林凡击节道,“便由元直为主,伯翼为副,领‘陷阵营’八百精锐,另予你二人调动附近巡防营兵马之权,秘密前往一线天布置!切记,此战目的不在全歼,而在挫敌锋芒,擒获首脑,查明真相!若事不可为,即刻撤退,保全实力为上!”
“末将(庶)领命!”周卓和徐庶齐声应道,眼中皆是昂扬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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