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伏牛迷雾,暗藏玄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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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那边有动静!”巡逻队瞬间警觉,所有闲聊戛然而止,火把“呼”地一下齐齐照向徐庶藏身的灌木丛!

“出来!看见你了!”厉喝声响起,带着明显的紧张和杀意!

徐庶暗叫一声不好,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暴露!生死关头,他毫不犹豫,体内真气涌动,转身就如同一支离弦的利箭般,向着后方更深、更黑暗的茂密山林窜去!速度之快,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有奸细!放箭!快追!”巡逻队头目惊怒交加,厉声吼道!

咻咻咻!几支凌厉的箭矢瞬间破空而来,狠狠地钉入徐庶刚才藏身之处的灌木,枝叶乱飞。紧接着,尖锐刺耳的警锣声“铛铛铛铛”地在整个营寨中疯狂响起,更多的火把被迅速点燃,人声鼎沸,脚步声杂乱响起,整个营地如同被捅了的马蜂窝,瞬间从沉睡中惊醒过来!

徐庶将轻身功夫施展到极致,在山林间左冲右突,疾奔如飞,耳畔风声呼啸。身后的追兵的呼喝声、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听起来人数正在不断增加,并且对周边地形颇为熟悉,开始有意识地进行包抄合围,显然都是老于此道的悍卒!

悬崖上的侯三和张黑子听得下方骤然爆发的喧嚣和越来越近的追捕声,心急如焚,冷汗直冒,却牢记命令,不敢妄动暴露接应点。

徐庶深知绝不能被合围,更不能将追兵引向侯三他们的藏身之处。他猛地一折方向,不再直线逃离,而是向着另一处更加陡峭难行、遍布湿滑苔藓的黑暗山涧奔去。追兵紧追不舍,箭矢不时从他身边呼啸掠过,钉在树干上噗噗作响。

眼看前方火光晃动,另一支拦截的队伍就要堵住去路,徐庶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侧前方有一处被藤蔓遮掩、极其狭窄的石缝,幽深黑暗,似乎仅容一人侧身艰难通过。他不及多想,猛地冲过去,拨开藤蔓,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石缝内黑暗潮湿,狭窄逼仄,蜿蜒曲折,只能勉强侧身挪动。追兵大队很快赶到石缝外,火把的光亮无法深入,试图向内盲目射箭,却因角度过于刁钻狭窄,箭矢纷纷撞在石壁上,无法构成威胁。

“妈的!钻到老鼠洞里去了!留一队人守在这里!给老子死死盯住!其他人,立刻分头,绕到山后面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出口!快马加鞭,立刻回营禀报将军!”追兵头目气急败坏地吼道,声音在石缝外回荡。

徐庶在黑暗、曲折、缺氧的石缝中艰难地向前挪动,冰冷的石壁摩擦着他的身体,不知具体走了多久,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终于看到前方透来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同于火把的自然光。他小心翼翼地摸到出口,拨开洞口的杂草,发现外面是一处更为偏僻、植被更加茂密阴森的山谷,似乎暂时摆脱了追兵的直接围堵。

他不敢有丝毫停留,立刻凭借记忆和星辰方位,大致辨认方向,试图绕一个大圈,返回与侯三他们事先约定的第二个紧急汇合点。

然而,就在他经过一片乱石嶙峋、白骨隐约可见的陡坡时,脚下忽然被一个硬物重重绊了一下,险些摔倒。他踉跄一步,稳住身形,皱眉低头看去,借着透过林隙的惨淡月光,发现绊倒他的似乎是一具早已腐烂不堪、被野兽啃噬得只剩残缺骨架和几片破烂皮甲的尸体。从其腐朽程度和周围环境看,显然已经死了有些时日,绝非新丧。

徐庶本不欲理会,乱世之中,山野横尸实属常见。但就在他目光扫过那尸体身旁半掩在黑色泥土和枯叶中的一件东西时,他的身体猛地僵住了!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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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柄断折的制式长矛,木制矛杆早已腐朽断裂,但那锈迹斑斑却仍能看出原型的铁质矛尖和末端残留的、雕刻着云纹的青铜箍套形制,却让他感到无比的熟悉——与他当年游历边塞时,在并州军中见过的制式长矛一模一样!而且,在那尸骨的腰腹部,缠绕着一条破烂的皮质腰带,上面似乎还依稀可见一个模糊的、刻着“并州丁原帐下”字样的腰牌痕迹!

并州军?!

丁原?!

徐庶的心脏如同被重锤猛击,疯狂地跳动起来,巨大的惊骇席卷全身!董卓、并州军、伏牛山、神秘的数千精兵、曹寅的逃离、李常侍的西北之行……这些原本散乱的碎片,在此刻疯狂地碰撞、拼接,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性!

他强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此地不宜久留!他不敢再多做查看,甚至不敢触碰那腰牌,立刻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迅速离开这片令人毛骨悚然的乱石堆,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方向感,向着汇合点拼命潜行。

数个时辰后,在天亮前最黑暗、最寒冷的时刻,徐庶历尽艰辛,有惊无险地找到了几乎要绝望的侯三和张黑子。三人顾不上喘息和后怕,立刻以最快速度,沿着最隐蔽的路线撤离伏牛山区域。

回到宛城时,已是第二天傍晚,华灯初上。徐庶顾不上洗去满身的风尘和疲惫,也顾不上处理身上被荆棘划出的细微伤口,立刻求见刘擎与林凡。

当徐庶用尽可能平静却难掩震撼的语气,将此次深入虎穴的所见所闻——规模宏大、规划严整的军营、训练有素、带着边军悍勇之气的人员、巡逻队口中疑似涉及“董将军”的对话、以及那具并州军士卒的遗骸和那致命的腰牌痕迹——毫无保留地详细道出时,整个偏厅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灯烛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如同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刘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手指微微颤抖。林凡的眉头死死锁紧,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与凝重。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最坏的设想!伏牛山中隐藏的,根本不是什么地方势力或私人武装,而是一支极有可能与当前席卷雒阳的风暴核心——董卓集团,有着直接且深刻关联的正规军队!他们像一颗毒钉般深嵌于此,究竟意欲何为?曹寅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是联络人?还是合伙人?

“并州军……董卓……丁原……”林凡喃喃自语,历史的脉络在他脑中变得清晰,却又因为这意外的发现而更加迷雾重重,充满了变数。丁原已被其义子吕布所杀,其部众大多被董卓吞并消化。那么伏牛山中的,是董卓吞并并州军后,秘密派出、楔入荆州腹地的一支奇兵?还是丁原死后,不愿臣服于董卓、又无法返回并州的残部,在此另寻落脚之地,苟延残喘?但无论是哪种可能,其存在本身,就是对南郡、乃至对整个荆州最直接、最致命的威胁!

就在这时,仿佛命运的催促,一名亲卫急匆匆步入厅内,送来一封盖着荆州牧府鲜艳朱印的正式公文。公文格式严谨,措辞比上一封更为直接。

刘擎接过,深吸一口气,展开阅读。看完之后,他的脸色更加凝重,默默将公文递给了林凡。

“刘景升……等不及了。信中言及荆州百废待兴,亟需与各郡长官共商大计,厘定赋税,整肃防务。命我……十日之内,务必抵达襄阳州牧府赴会,不得有误。”

十日内!

伏牛山带来的惊天秘密尚未来得及消化,那巨大威胁的阴影还未找到应对之策,来自州牧的、更为直接的政治压力已如期而至,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

林凡看着公文上那不容置疑的、甚至带着一丝命令口吻的措辞,又想起徐庶用命换来的、足以石破天惊的情报,目光缓缓变得深邃起来。他指尖轻点着那份公文,缓缓道:“襄阳之行,恐比我们预想中,更加凶险复杂了。或许……这伏牛山之秘,这把悬在我们头顶的利剑,亦可稍加利用,成为我等与刘景升初次交锋时,一份意想不到的、沉重的‘见面礼’?”

如何巧妙地利用这个发现,在即将到来的、与一代枭雄刘景升的初次正式会面中,变被动为主动,争取到最大的生存空间和博弈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