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智送使者,祸水东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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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常侍的车队,在周卓率领的五百“精锐”护送下,浩浩荡荡离开宛城北门,尘土飞扬,向着北方雒阳方向迤逦而行。这支队伍气氛诡异,看似护卫森严,实则监视与礼送并存,核心目的只有一个:确保这位惊魂未定的天使及其携带的、可能带来麻烦的“秘密”,平安无害地离开南郡地界,越远越好。
华丽的马车内,李常侍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早已没了前几日庆功宴上的矜持与得意。雒阳的惊天噩耗如同三九天的冰水,兜头浇下,让他从权力带来的迷醉中彻底清醒,意识到自己乃至整个十常侍集团已到了悬崖边缘,随时可能粉身碎骨。刘擎林凡的“礼送”,表面恭敬,实则划清界限的意味昭然若揭,他宦海沉浮多年,岂能看不透?但此刻,他内心已被恐惧和焦虑填满,无力也无心再在南郡这摊浑水中纠缠。保命回京,尽可能收拾那烂得不能再烂的摊子——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才是他唯一的选择。
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刘擎“进献”的那只沉甸甸的木匣,里面装着精心筛选过的“罪证”副本。这些文件巧妙地避开了十常侍的核心利益,却精准地指向了一些与曹寅有牵连、同时又与何进麾下某些将领或袁氏门生故吏存在旧怨、龃龉的官员。这是阳谋,是堵嘴的肉,更是祸水东引的毒饵。他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吞下,甚至内心深处还在盘算——或许,这些玩意在雒阳那片血雨腥风中,还能成为自己换取生机或者搅乱局面的筹码?
车队后方,周卓骑着高头大马,看似粗豪不羁,却严格遵循着林凡的每一项交代:沿途严加“保护”,不与李常侍及其随从进行任何不必要的交流,确保这支队伍不停留、不接触地方官吏豪强、不节外生枝,以最快速度直出南郡北部边境。
宛城内,送走李常侍并未让刘擎与林凡感到丝毫轻松。清洗行动后的烂摊子首需收拾,稳定与重建是压倒一切的任务。
郡府大堂内,原本属于曹寅的位置空了出来,气氛却与往日那种压抑的阿谀截然不同。刘擎端坐主位,虽然面容尚显年轻,但接连经历战火洗礼与政争风暴,眉宇间已自有了一份沉稳威仪。林凡与徐庶分坐两侧,石韬、高顺、周卓(已快速往返)、徐凡等核心班底齐聚一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百废待兴的紧迫感。
“曹寅虽逃,然其党羽甚众,盘根错节,非一日可清除干净。”徐庶率先开口,声音冷静地指出隐患,“当务之急,需双管齐下。一面继续深挖细查,肃清余孽,将郡府上下牢牢掌控于我手,巩固权位;另一面,需以最快速度恢复正常政令运转,安抚民心,征收赋税,彰显新朝新气象,方能收取人心。”
石韬立刻接口,他面前堆放着初步整理的卷宗:“徐先生所言切中要害。下官已粗略核查郡府账目,库府空虚异常,多年积弊,百业待兴。眼下最急迫之事,在于开源节流,恢复民生。可否将安阳成效卓着的‘屯田’三策,择其精要,于南郡适宜之地推广施行?此举既可大量吸纳安置流民,避免其沦为匪患,又可大幅增产粮食,充实府库,以备不时之需。”
“此议甚好!”刘擎当即首肯,“此事关乎根基,便由广元(石韬字)你全权负责,即刻勘测土地,制定详细章程,招募流民,尽快施行。所需初始钱粮种子,可从……从查抄的逆产中优先拨付。”他果断地做出了决策。
高顺则起身,汇报军政要务,语气一如既往的冷硬:“郡兵羸弱已久,纪律涣散,战力堪忧,亟需大力整编裁汰,严加操练。末将建议,即刻从‘擎字营’中抽调百名忠诚可靠、历经战阵的骨干,充任郡兵中各阶队率、屯长,以老带新,灌输纪律,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形成可观战力。同时,需重新严明军纪,颁布新的赏罚条例,违令者,无论出身,严惩不贷!”
“准!”刘擎再次毫不犹豫地点头,他对高顺的练兵之能极度信任,“高司马尽管放手去做,一应所需钱粮器械,直接与石功曹协调办理,若有阻挠,报我知晓。”
林凡补充道,目光投向徐凡:“整军经武之余,耳目至关重要。徐凡,你的侦骑斥候队伍需大幅扩编,训练精干。监控范围不仅要覆盖郡内各处关隘、城防,更要像蜘蛛网一样,远远撒出去!重点盯住两个方向:其一,雒阳!我要知道那里的乱局每一天的详细变化;其二,荆州各郡,尤其是刺史部(即将是州牧部)的动向!最后,也是重中之重,”他语气加重,“伏牛山!曹寅逃入此山,绝非偶然,我要知道那山里到底藏着什么妖魔鬼怪,一草一木的异常都不能放过!”
“末将领命!必不负所托!”徐凡抱拳,神色肃然,深感责任重大。
各项命令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迅速激起涟漪,整个南郡机器开始围绕着新的核心高效运转起来。
石韬雷厉风行,迅速颁布《劝农令》,在南郡境内几处水土丰沛、战乱导致地广人稀的区域划定大片官田,招募流民和无地百姓屯垦,并由官府借贷种子、农具,承诺三年内赋税大幅减免。政策甫一公布,大量在战乱中流离失所、挣扎求生的百姓仿佛看到了希望,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登记,沉寂的土地上重新出现了忙碌的身影,荒芜的田野渐渐焕发出生机。
高顺的整军则更像一场风暴。他以近乎残酷的标准淘汰老弱,毫不留情;同时大力提拔训练刻苦、有潜力的精锐,将林凡那套融合了现代纪律观念与古代战阵要求的练兵之法推向极致。每日校场上杀声震天,军令如山,队列操练、兵器格斗、体能负荷,强度极大。虽然过程充满了汗水、抱怨甚至些许血泪,但一支令行禁止、初具强军气象的队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蜕变。郡兵们开始习惯新的规矩,畏惧新的惩罚,也渴望新的奖赏。
徐凡的侦骑如同夜枭般悄无声息地撒向了四方。雒阳方向的消息开始零碎但持续地传回,每一条都令人心惊肉跳:袁绍袁术已攻入皇宫,大肆屠杀宦官,无论老少贵贱;张让、段珪等核心中常侍劫持少帝和陈留王仓皇逃离京城,不知所踪;而最令人不安的是,并州牧董卓的大军已逼近京畿,其动向叵测……每一条消息都让刘擎林凡等人心情更加沉重,愈发清晰地认识到,中央权威已然崩解,乱世已至,唯有自身实力才是唯一的依靠。
而对伏牛山的侦查则进展艰难,如同撞上一堵无形的墙。此山连绵险峻,沟壑纵横,原始森林遮天蔽日,瘴气弥漫,连最熟悉地形的老猎户都不敢轻易深入。徐凡派出的几波精干斥候,大多无功而返,只能描绘其外围地势之险。更糟糕的是,有一队经验丰富的斥候入山后超过约定时间三日,至今音讯全无,生死不明。这无疑为伏牛山披上了更加浓厚的神秘与危险色彩,也印证了林凡最初的担忧——那里绝不仅仅是土匪窝那么简单。
就在各项工作在压力下逐步推进之时,一名来自襄阳的信使,带来了一个既在预料之中、又足以彻底改变荆州乃至南郡格局的消息。
“禀刘都尉,林郎将!”信使风尘仆仆,恭敬地呈上一封封漆完好的书信,“荆州刺史王叡大人已于月前急病薨逝。朝廷(指雒阳那个由士族代表和残余力量拼凑的临时政府)已颁下旨意,任命山阳高平人、汉室宗亲、前北军中候刘表刘景升为荆州牧,旌节不日即将抵达荆州!”
刘表!终于要来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消息确切传来,仍让厅内所有人神色一凛,空气瞬间变得更加凝重。真正的封疆大吏,汉室宗亲中声望卓着的名士代表,他的到来,将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彻底改变荆州的政治磁场和力量格局。
“刘荆州……终于要来了。”刘擎放下书信,语气复杂,既有对同宗名士的敬仰,也有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深深忧虑。
“是福是祸,尚未可知。”徐庶沉吟道,手指轻叩桌面,“刘景升单骑入宜城,仅凭自身名望与手腕,便能联结蒯良、蒯越、蔡瑁等本地豪族,迅速度平荆州境内诸多匪患,其政治韬略与掌控力,绝非前任王叡可比。我等如今据有南郡,拥兵自重,于其而言,或是可用的臂助,或是……必须拔除的隐患。”
林凡点头,接口道:“刘州牧乃正牌州牧,汉室宗亲,名满天下,无论从大义名分还是实力威望,皆远胜我等。于公于私,我等皆需表现出足够的尊重与臣服姿态,不可授人以柄。然,南郡乃我等与将士们浴血奋战所得,亦是未来根基所在,绝不能轻易拱手让人,任人拿捏。如何与之相处,既得其认可,又保我之实利,需极尽谨慎,如履薄冰。”
正当众人凝神商议如何应对这位即将到来的新州牧时,周卓风尘仆仆地从北方边境返回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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