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破旧的娃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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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电闪雷鸣,我独自蜷缩在昏暗房间的沙发上,四周一片死寂。
唯有墙上的挂钟,在每一次闪电亮起时,才会短暂地显露出它的轮廓,指针 “咔哒、咔哒” 地跳动。
突然,手机铃声毫无征兆地响起,我拿起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号码,竟是许久未曾联系的方轻语。
“喂?” 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音。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沉重且杂乱的呼吸声,像是有人在极度痛苦中挣扎。
“救…… 救我……” 方轻语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个字都被电流扭曲,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轻语,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我猛地站起身,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
回应我的,只有电流的沙沙声,随后,电话被无情挂断,只留下 “嘟嘟” 的忙音,在这死寂的空间里不断回荡。
我瘫坐在沙发上,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手机滑落,“啪” 的一声摔在地上。
方轻语的求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那绝望的声音,让我寒毛直竖。
我不断地回拨着方轻语的电话,可电话那头只有无尽的忙音。
在极度的不安中,我熬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我便迫不及待地四处打听方轻语的消息。
然而,当我一个星期后终于得到他的消息时,我却被彻底击垮 —— 方轻语,我自幼一起长大的挚友,竟涉嫌杀人被关押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将我所有的认知与信念击得粉碎。
那个从小连蚂蚁都不忍伤害的他,怎么可能涉嫌杀人?
我满心疑惑,却又无从得知答案,直到我踏入那间弥漫着压抑气息的监狱,见到了憔悴不堪的他……
我与方轻语,那可是实打实的发小,从穿开裆裤起就整日腻在一起。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每日嬉闹在一起,一起闯祸一起遭到父母的训斥,无忧无虑地一起成长。
后来,生活的轨迹悄然改变,我们各自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一头扎进了忙碌得如同永不停歇的齿轮般的工作里。
渐渐地,电话铃声变得稀疏,见面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可那份镌刻在心底的情谊,却始终如旧,未曾有一丝一毫的褪色。
就在几个月前,方轻语曾给我打过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那低沉得近乎喑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幽深的谷底艰难攀爬而出,带着难以言说的疲惫与绝望。
他向我借钱,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甚至连思考都不曾有,想都没想就干脆利落地答应了。
这么多年的交情,就像扎根在岁月深处的参天大树,坚不可摧。
他必定是遭遇了某些困境,我又怎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袖手旁观呢?
而且,出于对他无条件的信任,我连钱的用途都没多问一句。
我只是轻声细语地安慰他:“会好起来的,钱不着急还,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再说。”
监狱里,压抑的氛围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人紧紧笼罩,让人喘不过气来。
冰冷的墙壁散发着阵阵寒意,仿佛能穿透骨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潮湿发霉的味道。
方轻语被带出来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整个人憔悴得不成人形,满脸的胡茬肆意生长,如同一片荒芜的野草,杂乱而又凄凉。
头发也白了大半,像是被寒冬的霜雪一夜之间染透,眼神空洞得犹如无尽的黑洞,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
我满心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涌,迫不及待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他只是深深地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像是被狂风肆虐的残叶,有无数的话语被死死地堵在喉咙深处,无论如何也无法吐出。
我焦急地多次催促,可他却始终紧闭双唇,像是在守护着一个足以颠覆世界的秘密。
他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那泪水里,藏着无尽的痛苦、悔恨与绝望。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风箱发出的吱嘎声:“我欠你的钱现在还不了,你去我家吧,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就拿走。钥匙在门口花盆下。”
说完,他缓缓转过身,脚步沉重得像是拖着千斤的重担,每一步都踏在我的心上,再也没多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那孤独而又落寞的身影,满心的不解与无奈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这个曾经和我一起长大,一起经历无数欢笑与泪水的发小,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为什么他对事情的经过只字不提?
我无奈地离开了监狱,心里像是被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堵住,压抑得难受。
来到方轻语家,小区里冷冷清清,几棵干枯的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树枝如同瘦骨嶙峋的手臂,伸向灰暗的天空。
我按照他说的,从门口花盆下取出了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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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走进客厅,这里似乎还保留着他生活过的气息,就好像他只是刚刚出门,下一秒就会回来一样。
冰箱里还有没吃完的食物,已经有些变质,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酸腐异味。
被子随意地堆在床上,皱巴巴的,像是他刚从一场疲惫的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整理。
我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圈,心里满是惆怅,我并不想拿他的东西来偿还那点钱,我们之间的情谊,岂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就在我叹着气,坐在他家客厅发呆时,沙发角落里一个娃娃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个有些破旧的娃娃,头部和四肢是塑胶做的,可塑胶已经干裂,布满了细小的纹路。
身体填充着海绵,但海绵也已泛黄,从破裂的缝隙中露出几缕,显得破败不堪。
它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像是一团杂乱无章的黑色丝线,毫无光泽,还夹杂着些许灰尘。
圆圆的脸上,一双眼睛可以随着站立或躺平随意开合,此时正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神冰冷而诡异,仿佛能看穿我的灵魂。
眼睛周围的颜料已经脱落,显得有些斑驳,鼻子很小巧,却歪向一边,嘴唇红红的,红得有些刺眼,像是刚刚喝过鲜血,色泽诡异而妖冶。
它穿着一件血红色的连衣裙,因为年代久远,那血红色显得有些斑驳,像是粘上了某种液体干涸在裙子上,仔细看,还能看到一些细微的暗红色痕迹,如同干涸的血迹。
娃娃身体有些地方被磨损得失去了部分皮肤原本的颜色,露出底下灰暗的材质,整个看上去黯淡无光。
我正盯着娃娃看,突然,耳边仿佛有个细微的声音在说:“带我回家。”
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深渊飘来,空灵而又阴森,又像是直接在我脑海里响起,震得我的大脑嗡嗡作响。
我像是着了魔一样,不由自主地起身拿起了那娃娃,抱在怀里。
就那样,我鬼使神差地将那个娃娃带回了家。
我心里想着,也许是我喜欢这个娃娃吧,就当这个娃娃是方轻语偿还给我的钱吧。
回到家,我把娃娃放在沙发上,便准备睡了。
夜晚,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安静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如同战鼓般沉重。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汽车驶过的声音,转瞬即逝,更衬托出夜的寂静。
我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寒意惊醒,睁开眼,满眼都是黑暗,黑暗像是一床厚重的棉被,严严实实地压在我身上,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感觉身上的被子不见了,伸手去摸,却怎么也摸不到。
眼睛适应了黑暗后,借着微弱的月光,才看到被子已经掉在了地上。
我干脆起身,拿起了地上的被子放回床上,穿上鞋子去洗手间。
经过客厅时,瞟了一眼沙发,却没看到娃娃,我心里一惊,顺手开了灯,才看到那娃娃不知何时掉到了地上。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睛却没有闭上,似乎还盯着我,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
我把娃娃重新放回沙发上,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也并未多想。
从洗手间回到床上,很快又进入了沉睡。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我来到一个巷子,巷子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那味道浓烈得让人作呕。
四周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湿漉漉的,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躲在巷子的暗处,心脏砰砰直跳,感觉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我紧紧地贴着墙壁,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不久,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经过,她穿着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哒哒哒” 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鼓点。
她的脸上涂抹着厚厚的粉底,白得有些吓人,嘴唇红得像血,眼影是夸张的紫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妖冶。
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由远而近钻入我的鼻腔。
我不知为何,突然冲上去扼住了她的喉咙,我从未想过自己有那么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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