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汝将计算至时间的尽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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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色的映照下，那于桌前似乎在摆弄着什么的少女的影子是那么地清晰可见。

白厄微微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描绘着那酷似她的影子的轮廓，白厄从她头发的边缘一路描绘向下，恍然以为自己看见了幻觉。

在意识到眼前不是幻觉的刹那，白厄那帅气的蓝眸深处迅速地划过一道亮光，他的心中猛地一惊，接着，白厄快速推开门来。

白厄那眼中炽热明亮的光芒是那般地耀眼，璀璨至极，却在打开门的那刹那，那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划入了无尽的黑。

在白厄的视线里，五六岁的小菲的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菲洛穿过的那件橙色的衣裙，小菲不满意地摆弄着，怎么都穿不好。

“哎，很烦呢，我什么时候才能快快长大。”五六岁身形的菲洛对于偷穿大人衣物的行为被白厄发现这件事没有丝毫的窘迫。

菲洛抱怨起来了成年人的衣服根本穿不上，菲洛看了一眼白厄，在心里恼怒白厄怎么不敲门就突然闯进来了，还好她反应快。

“抱歉抱歉，刚刚裁缝女找我去了。”赛飞儿来到了菲洛的身前，蹲了下来。

赛飞儿这时也回来了，她刚刚被阿格莱雅和缇宝临时叫过去，得知了一些事，就走了一小会儿的功夫。

不过赛飞儿从阿格莱雅和缇宝那里得知的事情很重要，是关于菲洛的神谕。

“小菲，你现在还小，大人的衣服自然没法穿的，我带着你去裁几件漂亮的衣服怎么样，这圣城很繁华，正好带你到处逛逛。”

“可是，这件衣服上有妈妈的味道，我不想离开妈妈。”

菲洛看了远处的白厄一眼，和赛飞儿撒起了娇来，同时在桌子底下把那管黄金血交还给了赛飞儿，以白厄的视角刚好看不见。

赛飞儿看菲洛不开心，接着哄起来了菲洛，白厄也过来了，蹲下身来哄着菲洛，菲洛最终被赛飞儿带走去换小孩衣服去了。

看赛飞儿也在，白厄也只能把埋藏在心底的疑问暂时放在一边，等之后再问。

赛飞儿走后，白厄的眼神怔怔地看着那件橙色的裙装。

对于小菲说的那句这件衣服上有妈妈的味道的话，白厄本来没多想过，只归结于小菲与死去的菲洛母子连心心灵感应什么的。

可在白厄收拾起来被赛飞儿叠好的这件裙装的时候，那散发的若有若无的专属于她的香气似乎侵袭着他的心灵，他的幻觉。

白厄摇了摇头，他的嘴角快速地闪过一抹略带着几分苦涩的笑，稍纵即逝。

白厄想着他最近可能是疏于练习武艺了，要尽快找个时间约万敌出来比试，再泡泡温泉，这样，他的脑子里就不会……

白厄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不切实际的幻觉，一定是他最近头脑过于紧绷，没有好好休息，才会把梦里的事带到了现实当中。

白厄继续收拾起了屋子，在面对所有人的时候，仍旧是外表阳光开朗的模样，至于内心的苦痛，则被他深深地埋藏起来。

在圣城的街上，赛飞儿提起来了阿格莱雅和缇宝对她说的这些事，以及神谕。

“倒是没想到我这个假的黄金裔也有神谕，难不成是……十三英桀？”

菲洛对她未来会被烧死的命运不以为意，她不负那十二个火种中的任何一个，却没曾想到她这个假货，竟然也有神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