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性骚扰案反思:校园的讲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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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驶出地库,阳光斜照进车窗,落在江逾白的手上。他换挡时,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光线下轻轻一晃,我没说话,只是把手搭上了小腹。

第二天早上,我站在母校礼堂外的走廊上,手里捏着U盘。风从侧门吹进来,卷起裙角,我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是昨晚定好的PPT标题:《面对不公,要勇敢》。

讲这个题目之前,我从没想过自己会站在这里。不是因为怕说错话,而是因为太熟悉那种被误解的感觉——小组作业没人愿意和我一组,食堂打饭时别人悄悄绕开,连借本书都要被问一句“你真看得懂?”

可现在,我要在曾经让我窒息的地方,告诉别人该怎么发声。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礼堂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多是低年级的学生。我走上台,把U盘插进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我下意识扫了第一排。

江逾白坐在那儿,怀里抱着一个仿真婴儿模型,穿的是昨天那件浅灰色衬衫,袖口规整地翻折着。他抬头看我,眼神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愣了一下。

那是我们上周去母婴店时随手拿的展示品,他还真带过来了。

我没说话,只微微抿了下嘴角。他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孩子模型,像是在安抚一个真的婴儿。

讲座开始后,我尽量让语气自然些。我说起大学时被人造谣、被孤立的日子,也说起那次实习期间遭遇的职场骚扰,怎么一句话都不敢说,怎么回家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抖。

“那时候我觉得,只要我不惹事,事情就会过去。”我说,“可它不会。沉默只会让人觉得你默认了,习惯了,甚至享受这种对待。”

台下安静得能听见翻笔记的声音。

“后来我才知道,开口不是为了争一口气,是为了让自己活得像个人。”我顿了顿,“也不是所有伤害都有伤口,但每一次你选择说出来,都是在给还在黑暗里的人点一盏灯。”

说到这儿,我看见江逾白低头,在孩子模型的手心写了点什么。我没看清,但他写完后抬眼看了我一下,目光很稳。

提问环节开始,几个学生陆续举手,问题大多集中在“怎么保留证据”“心理重建要多久”这类实务上。我一一回答,节奏平稳。

正准备收尾时,前排传来一个声音。

“林老师。”

我抬头,是江逾白。

他举着手,姿势认真得像个普通学生。全场先是一静,随即有人笑出声来——这场景太奇怪了,一个男人抱着假娃娃在提问。

“如果被欺负的是您丈夫呢?”他问。

我怔住。

这不是我们排练过的桥段,也不是我准备过的问题。

我看着他,等他继续。

他站起来,声音不高,但整个礼堂都听得到:“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被人言语侮辱、恶意中伤,甚至被利用职权压制,而我知道她有能力帮我,但她选择沉默,因为她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或者怕影响我的前途——”

他停了一秒,目光直直落在我脸上。

“您会怎么做?”

空气像是凝住了。

我张了张嘴,没立刻答。

他不是在开玩笑。我能看出来。

“我会让她知道,”我慢慢开口,“没有人该为另一个人的体面牺牲尊严。不管是丈夫还是妻子,被伤害了就该站出来。”

“那如果您担心社会看法,怕别人说闲话呢?”他又问。

“那就一起面对。”我说,“总不能因为怕疼,就一直带着伤走路。”

他说:“谢谢。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说完,他坐下,低头在孩子模型的手心又写了个数字:1997。

我盯着那个数字,忽然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

他知道我在意这个年份。那是我曾祖父出版最后一本地方志的年份,也是他第一次走进古籍店的时间。他从来不说这些事,但他记得。

讲座结束的铃声响起,掌声比预想中更热烈。几个学生围上来问问题,我一边回答,一边不自觉地往第一排看。

江逾白不见了。

人群渐渐散开,我正想拨开最后两个提问的学生去找他,忽然感觉掌心一暖。

一只手覆上来,指尖在我皮肤上轻轻画了个圈,然后在里面写下三个数字:1997。

我抬头。

他站在我面前,离得很近,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说过的每句话,”他低声说,“我都记了1997遍。”

我终于笑了,伸手挽住他的手臂,“走吧,回家。”

他没动,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递给我。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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