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孝端皇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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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砚凛,“直说吧,又想做什么?”

蔺景然凑近,“听说藏书阁顶楼有前朝孤本...”

郗砚凛,“不行。顶楼年久失修。”

蔺景然,“就看一眼!”

郗砚凛叹气,“半眼都不行。”

蔺景然撇嘴,“小气。”

郗砚凛气笑,“朕这是为谁好?”

蔺景然小声嘀咕:“明明就是小气。”

早膳后,郗砚凛在批奏折,蔺景然歪在榻上翻书。翻几页就叹口气,翻几页又叹口气。

郗砚凛头也不抬,“再叹气就真不带你去。”

蔺景然立刻坐起,“陛下答应去了?”

郗砚凛,“朕没说。”

她蹭到他身边,“陛下~”

郗砚凛笔尖一顿,奏折上多了个墨点。

“蔺、景、然。”

蔺景然笑嘻嘻,“臣妾在!陛下有何吩咐?”

郗砚凛放下笔,“朕看你就是闲的。”

蔺景然点头,“是啊是啊。所以陛下带臣妾去藏书阁吧?”

郗砚凛揉揉眉心,“更衣。”

藏书阁幽深安静,蔺景然一进门就往楼上跑,被郗砚凛一把拉住。

郗砚凛柔声道,“说好只看下面几层。”

蔺景然笑道,“臣妾记得呢。”

她果然老实待在二层,专挑游记话本看。郗砚凛在一旁翻阅典籍,偶尔抬头看她一眼。

“陛下,”她忽然举起一本旧书,“这里说前朝贵妃曾在藏书阁顶楼藏了一箱珠宝。”

郗砚凛挑眉,“所以?”

蔺景然雀跃,“我们去寻宝吧!”

郗砚凛蹙眉,“不去。”

蔺景然坚持,“万一真能找到呢?”

郗砚凛摇头,“找到了也是充入国库。”

蔺景然撇嘴,她继续翻书,忽然轻呼一声。

“这话本有意思。”她兴奋地跑过来,“讲一个贵妃和皇帝打赌,谁先找到藏书阁的宝贝就算赢。”

郗砚凛接过书翻了翻,“野史杂谈,也值得当真?”

蔺景然眼睛亮晶晶的,“万一呢?陛下敢不敢和臣妾赌?就赌顶楼有没有宝贝。若臣妾赢了,陛下准臣妾随时来藏书阁。”

郗砚凛,“若你输了呢?”

蔺景然,“臣妾给陛下绣个香囊。”

郗砚凛想起她上次绣的鸭子,嘴角微抽,“换一个。”

蔺景然又道,“那...给陛下捶背一个月?”

他沉吟片刻,“准了。”

两人悄悄往顶楼去。楼梯吱呀作响,尘土飞扬。

顶楼堆满杂物,蛛网密布。蔺景然兴致勃勃地翻找,郗砚凛抱臂站在门口。

“看,臣妾就说有宝贝!”她从一个旧木箱里摸出个锦盒。打开一看,却是些陈旧书信。

蔺景然失望,“什么啊...”

郗砚凛接过一看,神色微凝。

“怎么了?”她凑过来。

“是孝端皇后的手札。”他轻声道。

蔺景然愣住。孝端皇后是郗砚凛的生母,早逝。

她小心翼翼地问:“写的什么?”

郗砚凛翻看几页,“一些日常琐事。”

蔺景然安静下来,看着他专注的侧脸。

忽然一阵风吹来,纸页飞扬。她慌忙去捡,脚下一滑。

郗砚凛伸手揽住她,“小心。”

两人跌坐在旧箱子上,尘灰四起。

蔺景然咳嗽着,“陛下没事吧?”

郗砚凛低头看她,“朕像有事的样子?”

她这才发现被他牢牢护在怀里。

他扶她站起,“起来吧。该回去了。”

蔺景然指着散落的信纸,“这些...”

“带走。”郗砚凛将信纸收好,“朕慢慢看。”

回宫路上,蔺景然异常安静。

郗砚凛瞥她,“吓着了?”

她摇头,“臣妾只是在想...孝端皇后是个怎样的人。”

郗砚凛目光悠远,“很温柔,爱笑。”

蔺景然点头,“看出来了。陛下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和她很像。”

郗砚凛微怔,“你见过她的画像?”

蔺景然道,“在谢太后宫里见过一次。谢太后说,孝端皇后最爱在藏书阁看书。”

郗砚凛沉默片刻,“朕倒不知。”

回到明曦宫,郗砚凛在窗边看信,“这里写朕小时候的事。说朕三岁就会背《千字文》。”

蔺景然凑过去看,“真的诶...还说你偷吃糖糕,被抓住了还不承认。”

郗砚凛轻咳,“这种就不必看了。”

“要看要看!”她抢过信纸,“多有意思啊...这里说...孝端皇后在顶楼藏了件东西,留给未来的儿媳。要不再去找找?”

“明日再说。”他收起信纸,“该用膳了。”

晚膳时,蔺景然还惦记着这事。

蔺景然,“陛下,您说会是什么宝贝?”

郗砚凛,“不知。”

蔺景然,“会不会是珠宝?”

郗砚凛,“母后不爱那些。”

蔺景然,“那是什么...”

郗砚凛夹了块咕噜肉给她,“吃饭。”

她乖乖吃饭,眼睛却还滴溜溜转。

夜里,蔺景然翻来覆去。

郗砚凛闭着眼,“再不睡就出去。”

她立刻不动了。过了一会儿,她小声说:“陛下,臣妾还是好奇...”

郗砚凛叹口气,起身点灯,“走吧。”

蔺景然,“去哪?”

郗砚凛,“藏书阁。”

夜深人静,藏书阁顶楼点起烛火。两人仔细翻找,终于在一个暗格里发现个小匣子。

打开一看,是支款式简单的羊脂玉簪,并一封信。

蔺景然念出声,“致吾儿凛凛新妇,愿尔夫妇,和睦如琴瑟。”

她拿起玉簪,“就这么简单?”

郗砚凛接过玉簪,眸光柔和,“这是母后最爱的簪子。”

蔺景然怔住。他仔细将玉簪簪在她发间,“很适合你。”

蔺景然摸摸簪子,笑了,“孝端皇后若知道她的簪子给了个整日气她儿子的妃子,会不会后悔?”

郗砚凛低笑,“她只会觉得有趣。”

回宫时天已微亮。蔺景然困得东倒西歪,被郗砚凛一路搀回去。

她迷迷糊糊问,“陛下,这算谁赢了赌约?”

郗砚凛笑道,“你找到了宝贝,自然是你赢。”

她满意地睡去。

再醒来已是午后。蔺景然摸着发间玉簪,想起昨夜种种,忍不住笑起来。

水秀进来见她傻笑,好奇道:“娘娘怎么了?”

蔺景然起身,“陛下呢?”

水秀,“在书房。”

蔺景然蹦蹦跳跳往书房去,在门口撞见张德海。

张德海低声道,“娘娘,陛下心情不太好。奏折堆成山了。”

蔺景然探头一看,郗砚凛果然眉头紧锁。她悄悄退开,不多时端着一盘点心回来,“陛下,歇会儿吧。”

郗砚凛头也不抬,“放那儿。”

她放下点心,却不走。

郗砚凛,“还有事?”

蔺景然取下玉簪,“陛下看,孝端皇后在保佑您呢。”

郗砚凛抬头,见她一本正经举着玉簪,忍不住笑了,“胡闹。”

“有用就行。”她把玉簪簪回发间,“臣妾陪陛下批奏折?”

郗砚凛,“你会?”

蔺景然理直气壮,“不会。但臣妾可以给陛下递点心。”

郗砚凛摇头,眼底却有笑意。

晚膳后,蔺景然窝在郗砚凛身边看书,“陛下,若是孝端皇后还在,会喜欢臣妾吗?”

郗砚凛笔尖一顿,“会。”

蔺景然,“这么肯定?”

郗砚凛,“她最喜欢活泼的性子。”

蔺景然开心地继续看书。

夜深了,她靠在他肩上睡着。郗砚凛放下笔,轻轻将她抱起。

“陛下...”她迷迷糊糊搂住他脖子。

“睡吧。”

他将她安置好,又回到书案前。烛火摇曳,映着那支羊脂玉玉簪。

郗砚凛看了眼熟睡的蔺景然,轻笑。

窗外月明星稀,一如多年前,那个温柔女子在藏书阁看书时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