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春桃挽风择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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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砚凛低笑出声,将她轻轻放在榻上。

“准了。”

帐幔垂下,遮佳一室春光。窗外,月亮悄悄躲进云层,仿佛也羞于窥见这满室缱绻。

次日清晨,蔺景然醒来时,郗砚凛已去上朝。她想起昨夜种种,轻咳一声唤人进来。

用过早膳,她将春桃、挽风二人唤到跟前。

“春桃,挽风,你们跟我多少年了?”

春桃忙道:“奴婢自娘娘入宫就跟着,已经八年了。”

挽风也道:“奴婢也是。”

蔺景然点头:“八年了,你们也都二十四岁。寻常人家的姑娘,这个年纪早就儿女绕膝了。”

春桃和挽风对视一眼,齐齐跪下。

“奴婢不愿嫁人,愿一辈子伺候娘娘和小殿下!”

蔺景然轻笑:“说什么傻话。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我总不能耽误你们一辈子。

成亲去过你们的自个儿的日子去,哪能在这宫里为奴为婢一辈子?”

挽风急道:“娘娘,奴婢们真的不想离开您和阿瑞小殿下...”

“谁说要你们离开了?”蔺景然将她们扶起,“便是嫁了人,也照样可以进宫当差。我只是不想你们错过最好的年华。”

春桃眼圈微红:“可是...”

“没有可是。我已经想好了,让我母亲进宫一趟,好好相看几个合适的人选。”

她顿了顿,又道:“山清水秀两个丫头也得用,墨书也靠谱,你们不必担心我没人伺候。”

春桃和挽风还要再说,蔺景然摆手打断:“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墨书——”

守在外间的墨书应声而入。

“你去一趟张德海那儿,就说我明日要请母亲进宫说话。”

墨书领命而去。春桃和挽风见状,知道主子心意已决,只得红着脸应下。

蔺景然这才笑了:“嫁人不是离开,是开始新的生活。你们值得拥有新的人生。”

午后,蔺母便递牌子求见。次日一早,她早早进了宫。

“母亲来得正好。”蔺景然屏退左右,只留春桃挽风在侧,“今日请母亲来,是想请您帮着相看两个好人家。”

蔺母会意,仔细打量了春桃和挽风一番,笑道:“都是好孩子。不知娘娘可有什么要求?”

“家世清白,人品端正即可。”蔺景然道,“最好是读书人,或是军中有些前程的。最重要是懂得尊重妻子,不许纳妾。”

春桃和挽风闻言,脸更红了。

蔺夫人点头:“娘娘考虑得周到。我倒是知道几家合适的...”

她取出一个名册,细细道来:“翰林院有位顾编修,今年二十六,家境清贫但学问很好。

禁军左卫有个赵校尉,武艺出众,刚升了职。

太医署的王太医,家传医术,性子温和,为人沉稳……”

还有光禄寺的张典膳,擅长烹调...”

蔺景然听得仔细,转头问春桃挽风:“你们觉得哪几类合眼缘?”

春桃扭捏道:“奴婢...奴婢觉得医官或是文官好些。”

挽风则道:“奴婢想选禁军那位。”

蔺景然笑道:“好,那就先相看王医正、顾编修、赵校尉和刘主事这四位。”

正说着,外头传来通报声,说是聂美人来了。

蔺景然挑眉:“请她进来。”

聂美人进来后,见蔺母也在,笑道:“原来夫人在此,妾身倒是打扰了。”

蔺夫人忙道:“聂美人说哪里话。”

聂美人目光在春桃挽风身上一转,了然道:“娘娘这是在为身边人操心终身大事?”

蔺景然也不隐瞒:“正是。她们跟了我这些年,总不能耽误了。”

聂美人叹道:“娘娘待下宽厚,真是她们的福气。”她顿了顿,“说起来,臣妾族中倒有个适龄的子弟,在太常寺任赞礼郎,性子最是温和不过...”

蔺景然微笑:“妹妹有心了。不过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聂美人识趣地不再多言,又说了会闲话便告辞了。

她走后,蔺夫人低声道:“聂美人倒是热心。”

蔺景然但笑不语。

三日后,蔺母安排好了相看事宜。为了不惹人注目,特意在蔺家在京郊的一处别院。

王太医年近二十八,谈吐文雅,说起医术来头头是道。春桃在屏风后偷看,见他举止从容,不由红了脸。

顾编修虽然家境清寒,但言谈间透着书卷气,目光清明,一看便是正人君子。

赵校尉英武挺拔,说起边关见闻滔滔不绝。挽风在帘后听得入神,忍不住悄悄探头张望。

相看完毕,蔺景然问二人:“可都有中意的?”

春桃小声道:“王太医和顾编修都很好...奴婢拿不定主意。”

挽风倒是爽快:“奴婢觉得赵校尉更合眼缘。”

蔺景然点头:“既然春桃拿不定主意,那就再相看一次。挽风既然中意赵校尉,我便让母亲去打听他的家世人品。”

又过了几日,蔺母递来消息:赵校尉家中简单,只有一个老母,家风清白。

王太医家世代行医,在太医署人缘极好。

顾编修虽然清贫,但师长同窗都夸他品学兼优。

蔺景然将消息告诉春桃,让她自己做主。

春桃思忖良久,终于道:“奴婢想选王太医,他性子温和,又是行医的,将来...将来或许能帮衬娘娘。”

蔺景然叹气:“不必为我考虑这么多。”

最终,春桃选了顾编修,挽风选了赵校尉。

蔺景然让蔺母开始筹备婚事,特意嘱咐:“嫁妆务必丰厚,不能让人看轻了去。”

晚膳时分,郗砚凛来了。听她说起此事,挑眉道:“你倒是操心得多。”

蔺景然给他布菜:“她们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自然要替她们打算。”

“朕听说,聂美人也想插手?”

“不过是随口一提。”蔺景然不以为意,“陛下连这个都知道了?”

郗砚凛淡淡道:“这后宫有什么事是朕不知道的?”

蔺景然忽然想起什么:“说起来,张总管年纪也不小了,陛下可曾为他打算过?”

郗砚凛被她问得一怔,随即失笑:“你倒是连朕身边的人都操心上了。”

“将心比心嘛。”蔺景然笑道,“张总管伺候陛下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郗砚凛若有所思:“朕会考虑。”

这时,墨书进来禀报:“娘娘,皇后娘娘跟前的扶月姑娘来了,说是皇后娘娘请您明日过去说话。”

蔺景然与郗砚凛对视一眼,心知定是为了宫女婚事。

待墨书退下,郗砚凛淡淡道:“不必担心,有朕在。”

蔺景然微笑:“臣妾省得。”

次日去凤栖宫请安,皇后果然提起了此事。

“听闻贵妃在为身边宫女择婿,本是好事。只是按宫规,宫女婚配需经内务府核准...”

蔺景然从容道:“娘娘放心,此事已禀明陛下。春桃、挽风身契在蔺家,陛下特许破例。春桃挽风稍后便去内务府核准。”

“原来如此。既然是陛下恩典,本宫就不多过问了。”

从凤栖宫出来,聂美人在廊下等候。

“贵妃可是为了宫女婚事被皇后训诫了?”

蔺景然挑眉:“聂才人消息真灵通。”

聂美人轻笑:“皇后娘娘最近管得是严了些。不过姐姐有陛下撑腰,倒也不必在意。”

蔺景然淡淡道:“皇后娘娘执掌六宫,按宫规办事也是应当。”

聂美人意味深长:“但愿如此。”

婚期前夜,蔺景然将春桃挽风叫到跟前,各给了一个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