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阿瑞的荷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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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光着脚，在格子里跳来跳去，陆知言在一旁拍手叫好。

周氏忙拿着鞋追出来：“小殿下，快穿上鞋，仔细着凉！”

阿瑞玩得正欢，哪里肯听，直到跳累了才气喘吁吁地坐下，任由周氏给他穿鞋。

傍晚时分，蔺景然带着阿瑞去太液池边散步。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池中荷花经过洗涤，愈发娇艳欲滴。

宫人们乘着小舟采摘荷花，准备插瓶。阿瑞看得眼热，扯着蔺景然的衣袖：“母妃，阿瑞也要荷花！”

蔺景然便让人采了一支半开的粉荷，递给阿瑞。阿瑞抱着比他脸还大的荷花，笑得见牙不见眼。

恰在此时，郗砚凛处理完政务也来了太液池。阿瑞眼睛一亮，举着荷花跑过去：“父父！给父父戴花！”

郗砚凛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阿瑞已经踮着脚要把荷花往他头上插。

周围宫人忍俊不禁，又不敢笑出声，个个憋得脸色通红。

“胡闹！”郗砚凛轻斥一声，也没真生气，只伸手将阿瑞抱起来，“谁教你的？”

阿瑞搂着父亲的脖子，理直气壮道：“母妃！母妃给父父戴过花！”

郗砚凛瞥了一眼不远处含笑而立的蔺景然，无奈地摇摇头，任由阿瑞将那支荷花插在他冠旁。

宫人们再也忍不住，纷纷低笑起来。郗砚凛瞪了他们一眼，眼中并无怒意，反而伸手捏了捏阿瑞的鼻子。

晚膳时分，桌上果然有清蒸鲈鱼。阿瑞自己拿着小筷子，认真地夹鱼肉吃。虽然动作还不甚熟练，却坚持不要人喂。

郗砚凛看着儿子认真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亲自夹了块最嫩的鱼腹肉放到他碗里。

膳后，天色已暗，庭院中飞起点点流萤。阿瑞兴奋地追着萤火虫跑，周氏拿着小玻璃瓶跟在他身后。

“捉到了！捉到了！”阿瑞小心翼翼地将一只萤火虫放进瓶里，看着那点绿光在瓶中闪烁，高兴得手舞足蹈。

郗砚凛与蔺景然并肩站在廊下，看着儿子欢快的身影。

“时间过得真快，”郗砚凛忽然道，“转眼间，阿瑞都这么大了。”

蔺景然轻笑：“是啊，都会给陛下戴花了。”

郗砚凛瞪她一眼：“还不是你教的？”

蔺景然但笑不语，

夜色渐深，阿瑞玩累了，抱着装满萤火虫的玻璃瓶，偎在乳母怀里打瞌睡。郗砚凛伸手接过儿子，抱他回房安顿。看着儿子恬静的睡颜，郗砚凛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陛下，”蔺景然轻声道，“夜深了，该安歇了。”

郗砚凛点点头，又在儿子床边站了片刻，阿瑞在睡梦中咂咂嘴，仿佛还在回味那碗冰镇酪浆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