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父父不喜欢阿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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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凤栖宫。

扶月轻步进来,在皇后耳边低语几句。皇后神色不变,只微微颔首,示意太子继续。

待太子背完,皇后才温言嘉许了几句,让宫人带太子和伴读去偏殿用点心。

“白宝林的事,后宫都传遍了吧?”

扶月垂首:“是。贤妃娘娘、德妃娘娘那边都已知晓,前些日子选秀进宫的吕婕妤更是……传得绘声绘色。”

“白宝林今早递了请罪折子,哭诉自己御前失仪,请求闭门思过。”

皇后淡淡一笑:“闭门思过?倒是个聪明的。知道再蹦跶,就不是斥责那么简单了。

陛下对颖妃……倒真是不同。连带着对阿瑞,也格外宽容些。”

“娘娘的意思是……”扶月试探地问。

“本宫没什么意思。后宫妃嫔,各安其分,谨守本真才是长久之道。

东施效颦,徒惹笑柄是小,失了皇家体统是大。

白氏既已知错,便让她在宫里好好‘养病’吧,祈福法会也不必去了。”

这是皇后对不安分者的警告,也是对后宫秩序的维护。

“至于颖妃……她是个明白人。告诉德妃,法会筹备照旧,但给各宫的经文抄本,明曦宫那份,用金粟笺吧。”

此时,明曦宫。

前几日,阿瑞随着郗砚策到郊外皇庄研学,下午从皇庄回来后,阿瑞裹着小锦被,小脸烧得红扑扑的,蜷在蔺景然怀里哼哼唧唧。

他刚从京郊皇庄回来,许是路上着了风,夜里便发起热来。

“母妃……难受……”

阿瑞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小脑袋不安分地在蔺景然颈窝处蹭来蹭去,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皮肤上。

“乖阿瑞,喝了药就好了。”

蔺景然轻声哄着,一手稳稳抱着他,一手接过春桃递来的温药碗。

她自己风寒初愈,脸色还带着几分病后的苍白,此刻被阿瑞这么一闹,更添了几分倦怠,眼底泛着淡淡的青影。

她强打精神,小心翼翼地将药汁喂到阿瑞嘴边。

“苦……不要……”

阿瑞闭着眼,小嘴一瘪,委屈的泪珠儿就滚了下来,手脚并用地推拒着药碗,“要皇叔……皇叔讲故事……”

又是皇叔!蔺景然哭笑不得。

这孩子,对闲王郗砚策的黏糊劲儿简直比亲爹还亲。

她耐着性子哄:“皇叔在王府呢,明日母妃就让人去请皇叔进宫看阿瑞,好不好?先把药喝了,乖。”

“不!现在就要皇叔!”

阿瑞烧得迷迷糊糊,执拗劲儿上来,小身子在她怀里扭成了麻花。

“皇叔是阿瑞最好的朋友!最好的!”

他睁开湿漉漉的大眼睛,带着孩童的委屈和控诉,“父父凶……皇叔不凶……皇叔会带阿瑞骑大马,看花花……”

这话听得刚踏入殿内的郗砚凛脚步一顿。他刚批完积压的奏报,听闻阿瑞病了特来看看,没成想听到这么一句肺腑之言。

蔺景然自然也察觉到了门口的动静,但她此刻无暇顾及帝王心思,病中的的阿瑞闹腾得厉害。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间因疲惫和病气带来的一丝痒意,声音依旧温柔:

“阿瑞,听话。把药喝了,母妃陪你睡,给你讲西湖的故事。”

阿瑞抽抽噎噎地,终于就着蔺景然的手,小口小口把那碗苦药咽了下去。

喝完药,又哼哼唧唧哭闹了好一阵,才在蔺景然低柔的摇篮曲中渐渐安静下来,沉沉睡去,只是小手还紧紧抓着她的衣襟。

蔺景然这才松了口气,轻轻将阿瑞放回小床上,掖好被角。

她起身时,眼前却一阵发黑,身形微晃,连忙扶住床柱才站稳。

她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娘娘!”春桃和挽风连忙上前搀扶。

“无妨,就是有点累。”

蔺景然摆摆手。

郗砚凛看过阿瑞,看着蔺景然苍白疲惫的脸上和眼底的青影,蹙眉道:

“病了就歇着,逞什么强。”

他上前一步,手臂虚扶在她肘后,隔着衣袖传递着支撑的力量。

“宫人都是摆设?”

蔺景然借着他的力道站稳,浅笑:“自己的孩子,总得自己看着才放心。陛下不也……政务繁忙还来看阿瑞。”

郗砚凛抱起她,“好生歇息,阿瑞自有太医照料。张德海去库房取两支上好的老参送到明曦宫。”

张德海领命而去。

次日清晨,阿瑞退了烧,又生龙活虎起来。可精神头一恢复,昨夜那点委屈便发酵成了惊天动地的“壮举”。

“我要离家出走!”

阿瑞穿着小寝衣,光着脚丫站在明曦宫正殿中央,小脸绷得紧紧的。

对着匆匆赶来的郗砚凛和蔺景然,掷地有声地宣布。

“我要去闲王府住几天!找皇叔!皇叔才是阿瑞最好的朋友!”

说完,还示威似的抱紧了怀里一只毛茸茸的布老虎,那是郗砚策送他的生辰礼。

蔺景然抚着还有些隐隐作痛的额角,看着儿子这出闹剧,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郗砚凛冷冷道:“胡闹!宫规森严,皇子岂能随意出宫?更遑论去王府长住!给朕回去把《千字文》抄十遍!”

“我不!”阿瑞梗着小脖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父父坏!凶阿瑞!阿瑞就要皇叔!皇叔府上有糖人,有蛐蛐,还会带阿瑞掏鸟窝!”

他细数着皇叔的种种好,每说一句,郗砚凛的脸色就黑一分。

蔺景然看着这对杠上的父子,一个冷脸如冰,一个倔强似驴,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她朝阿瑞招招手,声音带着病后的软糯无力:“阿瑞,过来。”

阿瑞犹豫了一下,还是磨磨蹭蹭地挪到蔺景然身边。

蔺景然将他揽入怀中,用帕子擦掉他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温声道:

“皇叔再好,闲王府也不是阿瑞的家呀。阿瑞是皇子,这里才是你的家,有父父,有母妃。”

“可是父父不喜欢阿瑞……”阿瑞委屈地扁嘴,小脑袋埋进蔺景然怀里。

“谁说父父不喜欢阿瑞?”

蔺景然抬眼看向脸色依旧不佳的郗砚凛,好笑道:

“父父只是……不太会表达。你看,父父听说阿瑞病了,连夜就来看你了,还赏赐了好多补品给母妃,让母妃好好照顾阿瑞呢。”

阿瑞抬起头,狐疑地看向郗砚凛。

郗砚凛被她这番解读说得一噎,对上阿瑞清澈又带着期盼的眼神,那句“朕是来看你母妃的”在喉咙里滚了滚。

终究没能说出口。他绷着脸,硬邦邦地“嗯”了一声。

“那……那父父能让皇叔进宫陪阿瑞玩吗?”阿瑞得寸进尺,小眼睛亮晶晶的。

郗砚凛额角青筋跳了跳。让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进宫带坏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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