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密档血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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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林晚夕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阵轻颤!心口那点微弱的冰蓝光晕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灼烧,骤然爆发出尖锐到极致的剧痛和示警!那感觉,比之前感应玉玺诅咒爆发时更直接、更原始!仿佛直面了那场跨越百年、浸透鲜血的屠杀现场!
她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额角冷汗涔涔而下,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锦褥,指节泛白。
萧承烨的目光一直锁在她脸上,将她这剧烈的反应尽收眼底,眸色更深。
“宗人府秘档库,刚刚发现的。”萧承烨的声音冰冷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公务,目光却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林晚夕的反应,“前朝大祭司灭门案卷残页,以及……这个。”他示意沈昭将匣中那张绘制着活祭场景的古老皮图取出,缓缓展开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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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粗犷诡异的线条,中央巨大的玉玺轮廓,核心处心脏般的暗红“血饵玉”,环绕的蛇形符文与鬼面图腾,殉葬坑顶端的女子身影轮廓,以及角落那微小却刺眼的蛇神之眼图腾……
林晚夕的目光触及这幅皮图的刹那,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
“轰——!”
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心口处,那点微弱浑浊的冰蓝光晕,前所未有地疯狂搏动起来!不再是单纯的剧痛和示警,而是爆发出一种源自本能的、极其复杂的滔天情绪——是深入骨髓的恐惧!是面对同源邪力侵蚀的剧烈排斥!但更强烈的,是一种仿佛被唤醒了遥远记忆的、撕裂灵魂般的悲恸与……滔天恨意!
“啊——!”她无法自控地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身体剧烈地弓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一口暗红近黑、带着冰蓝星点残渣的淤血猛地喷溅在身前锦被之上!
“娘娘!”青禾失声尖叫。
“按住她!”萧承烨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一步上前,目光如电,死死锁定林晚夕剧烈抽搐的身体和那双因剧痛与某种奇异情绪冲击而瞳孔涣散的眼眸。
沈昭身形一晃,已至榻边,出手如风,精准地扣住林晚夕颤抖的双肩,一股浑厚温和的内力渡入,试图稳住她濒临崩溃的心脉。
林晚夕在沈昭的内力压制下,身体的痉挛稍缓,但意识却陷入一片混沌的漩涡。眼前不再是栖梧宫的景象,而是无尽翻腾的血海!无数扭曲哀嚎的亡魂在血海中沉浮!那殉葬坑顶端被钉死的女子身影,在血雾中猛地抬起了头——一张模糊不清、却散发着无边怨毒与悲凉的面容,空洞的眼眶死死“盯”着她!而那女子心口滴落的暗红血液,仿佛跨越了时空,带着刺骨的阴寒与诅咒,穿透一切阻隔,精准地滴落在她心口那点冰蓝光晕之上!
“不……不是我……不是我……”林晚夕在剧痛与幻象中破碎地呓语,声音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冤屈感。
萧承烨的眉头紧紧锁起。林晚夕的反应,绝不仅仅是蛊虫对邪物的本能排斥!那悲恸,那恨意,那冤屈……太过真实,太过强烈,仿佛她自身就曾是那场古老活祭的亲历者!这绝非正常!
“针!”萧承烨猛地转头,对吓得魂不附体的青禾厉喝,“取银针来!最长的!”
青禾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扑向旁边的药箱,颤抖着双手捧出一个装着长长银针的布包。
萧承烨一把夺过布包,抽出一根三寸余长、细若牛毛的银针。他没有任何犹豫,左手闪电般扣住林晚夕颤抖的手腕,右手两指捻着银针,精准无比地朝着她左手腕内侧、一个极其隐晦的、微微泛着淡青色的细线(蛊脉显化之处),快如疾风般刺了下去!
噗!
银针入体!
“呃啊——!”林晚夕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如同离水的鱼般猛地弹起,又被沈昭死死按住!那根刺入蛊脉的银针,仿佛成了连接她与那古老皮图、与那场血腥活祭的桥梁!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根刺入淡青细线的银针,针尾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紧接着,一股极其细微、却带着浓烈阴寒与怨毒气息的暗红色气流,如同被强行抽取的毒血,顺着银针缓缓向上蔓延!那暗红气流在针身上扭曲、盘绕,隐约竟勾勒出一条极其微小、却形态狰狞的——蛇形虚影!与那皮图上环绕血饵玉的蛇形符文,以及幽篁图腾的蛇瞳,如出一辙!
这蛇形虚影出现的同时,桌面上那张古老的皮图,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呼应,角落里那个“蛇神之眼”的图腾,竟也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果然!”萧承烨眼中寒光爆射!这怨毒之气,竟能通过她的蛊脉被直接引动、显化!这绝非简单的诅咒共鸣!她的蛊脉,或者说她的血脉,与这玉玺诅咒的核心,与那位被活祭的幽篁王女,存在着某种他无法理解、却极其深层次的联系!
“陛下!这……”沈昭看着那在银针上扭曲的暗红蛇影,饶是他心志如铁,也感到一股寒意直冲头顶。
萧承烨没有回答,他死死盯着那缕被银针引出的、带着蛇形虚影的暗红怨气,又猛地看向林晚夕痛苦扭曲的面容和心口微弱搏动的冰蓝光晕。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盘踞上他的心头:她的净雪蛊,是诅咒的反噬承受者?还是……这千年恶诅在当世的某种……另类容器或延续?
就在这时,林晚夕在剧痛与怨气冲击的巅峰,涣散的瞳孔深处,一点冰蓝的寒芒如同回光返照般骤然亮起!她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清明,猛地抬起未被制住的右手,颤抖着、却异常精准地指向桌面上那张皮图,指向殉葬坑顶端那个模糊的女子身影轮廓,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悲鸣:
“她……她在……哭……”
“玉……是她的……心……”
“恨……恨……”
话音未落,她身体猛地一软,彻底昏死过去,唯有那根刺入蛊脉的银针上,暗红的蛇形怨气依旧在无声地扭曲、盘绕,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阴寒。
殿内一片死寂。只有林晚夕微弱到几乎消失的呼吸声,以及那银针上怨气蛇影带来的、无声的嘶鸣。
萧承烨缓缓拔出了那根凝结着白霜、缠绕着暗红蛇气的银针。他垂眸看着针尖那一点凝聚不散的阴寒怨毒,又抬眼看向昏迷中依旧眉头紧锁、仿佛承载着无尽痛苦的林晚夕,最后,目光落回那张描绘着古老活祭的皮图上。
殉葬坑顶端的女子身影,在他眼中仿佛活了过来,那低垂的头颅下,似乎正流淌着跨越了百年的血泪。
“沈昭。”萧承烨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渊,打破了死寂,每一个字都带着碾碎一切的决心和刺骨的冰冷。
“臣在。”沈昭单膝跪地,垂首应道。
“拿着这幅皮图,去工部,调取前朝所有关于韩德让的记录,尤其是其墓葬所在!给朕挖!”萧承烨的目光如同冰锥,刺向虚空,仿佛要穿透厚重的土层,“生要见人,死……朕也要见到他的尸骨!朕倒要看看,这块‘血饵玉’,这块用王女心头血浇灌的‘玉心’……到底藏着多少肮脏的秘密!”
他的视线最后落在林晚夕苍白的面容上,那深潭般的眼底,翻涌着比之前更加复杂、更加危险的光芒。是探究,是利用,还是……一丝被这诡异联系所触动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明了的异样?
“传朕旨意,加派太医,不惜一切代价,吊住皇后的命。她的蛊脉,她的‘心’……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