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初制香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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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的落霞轩主殿,浓稠的黑暗几乎凝固。林晚夕蜷缩在冰冷的床榻深处,每一次破碎的呼吸都扯动心脉深处那疯狂撕咬的冰冷口器。皇帝那道封存脉案、以谋逆论处的旨意,如同淬毒的冰锥,将她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彻底贯穿。

“咳——呃!”又一股腥甜猛地呛出喉咙,暗红的血沫喷溅在素白的前襟,更溅上了矮几边缘——那里,凌乱地摊着几味被刘太医“诊断”后废弃的药材残渣。那是些寻常的安神定魄之物,早已失了药气,只剩下干枯的形骸。

剧痛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她淹没。无数冰冷的口器在心脉深处疯狂啃噬、吮吸,贪婪地攫取着她的生命与恨意,要将她拖入永劫的深渊。她死死抠住冰冷的床沿,指节因用力而惨白,喉咙里发出困兽濒死般的嗬嗬声。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沦的刹那,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异样感,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丝冰线,骤然刺穿了那灭顶的剧痛!

心脉深处,那疯狂肆虐的蛊虫,竟毫无征兆地……停滞了一瞬!

啃噬的剧痛如同被冻结,虽然依旧冰冷沉重,但那令人疯狂的撕扯吮吸感,确确实实中断了!

林晚夕布满血丝的双眼猛地睁开,如同两点骤然点燃的幽绿鬼火,死死钉在矮几边缘——那几点溅落在废弃药材残渣上的、她的暗红血迹!

血……自己的血……落在这无用的药渣上……

一个近乎荒谬、却又带着致命吸引力的念头,如同闪电劈开混沌的黑暗,瞬间攫住了她所有心神!是巧合?还是……这废弃之物与她的血之间,产生了某种她尚未知晓的、克制蛊虫的关联?

南疆秘术的残篇断章、巫医口中模糊的禁忌传说……无数碎片在她剧痛翻腾的脑海中疯狂冲撞、组合!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玉石俱焚的疯狂,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她甚至感觉不到后背伤口因剧烈动作而重新撕裂的锐痛,用尽全身残存的气力,猛地扑向矮几!

“哗啦!”干枯的药枝被扫落在地。她枯瘦染血的手指颤抖着,不顾一切地抓向那些沾染了她血迹的药渣——几片干瘪的酸枣仁,一小截失去光泽的远志根,还有几粒蒙尘的朱砂碎屑。

指尖触碰到那混合着血污的药渣瞬间,心脉处那短暂的停滞感,竟再次清晰地传来!虽然极其微弱短暂,如同风中残烛,却真实不虚!

不是错觉!

一股混杂着狂喜、冰冷算计和绝境反击的激流,瞬间冲垮了林晚夕濒临崩溃的神经!她死死攥住那团肮脏的药渣,如同攥住了深渊中唯一的钥匙,指缝间渗出的血与药粉混在一起,粘腻而滚烫。

“嗬……嗬嗬……”嘶哑破碎的笑声从她喉咙深处挤出,在死寂的殿内回荡,比哭更令人毛骨悚然。她眼中燃烧的猩红褪去了同归于尽的疯狂,沉淀为一种近乎非人的、冰冷的专注。

路……似乎并未断绝!柳如雪,赵铁鹰,还有那高高在上的饲主……想要我林晚夕的命?想要我的心?那就看看,最后被啃噬殆尽的,究竟是谁!

***

晨曦吝啬地透过落霞轩蒙尘的窗棂,在地面投下几道惨淡的光痕。殿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气息——浓重苦涩的药味中,顽固地纠缠着一缕若有若无、难以言喻的腥甜,那是林晚夕心脉深处蛊虫躁动时渗出的东西,是绝望浸透后析出的毒。

林晚夕靠坐在床头,脸色是失血后的惨白,嘴唇干裂,唯有一双深潭般的眼睛亮得惊人,如同冰封的湖面下燃烧的暗火。她面前的小几上,杂乱地堆满了东西:几包被拆开的、柳妃“体恤”送来的所谓“安神补药”;几株红芍冒险从荒僻院角采来的、带着泥土气息的毒草——乌头、狼毒,叶片在昏暗光线下泛着不祥的幽绿;一只粗陶小钵;一把锋利的银簪。

碧萝瑟缩地跪在几步开外,看着林晚夕染血的指尖捏起一片柳妃送来的“上等”茯苓。夕妃娘娘的眼神让她遍体生寒,那不是人的眼神,更像濒死的毒蛇在审视猎物。

“娘娘……您……您要做什么?这些药……柳妃娘娘她……”碧萝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药?”林晚夕嘶哑地重复,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嘲讽的弧度。她指尖用力,那片茯苓被轻易捏碎,露出内部一点极其微小的、色泽深褐的异样粉末,混杂在正常的药材碎屑中,几乎无法察觉。“是毒。”

碧萝如遭雷击,浑身剧颤,惊恐地看着那些被拆开的药包,仿佛看到了一条条吐信的毒蛇。

林晚夕不再理会她。所有的感知与意志,都凝聚在眼前这简陋的“丹炉”上。她拿起银簪,毫不犹豫地在左手腕内侧早已伤痕累累的皮肤上,划开一道新的口子!暗红粘稠、带着一丝诡异冰冷气息的血液,如同带着生命般,一滴滴落入粗陶小钵中。

“呃……”腕间的锐痛与心脉处被牵引的悸动让她闷哼一声,额头瞬间沁出冷汗。她强忍着,右手迅速抓起一把红芍采来的新鲜乌头叶和狼毒根茎,用力揉碎!深绿近黑的汁液混合着泥土的腥气,滴入血中。紧接着,她又将柳妃“补药”中拆出的几味可疑药材——茯苓里的褐色粉末、黄芪中夹杂的细小黑色颗粒,一并投入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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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钵里,暗红的血、深绿的毒汁、诡异的粉末颗粒……如同最污秽的诅咒,在冰冷的空气中开始缓慢地、无声地交融、反应。

林晚夕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刻刀,紧紧锁住钵中的混合物。她拿起一根细银针,小心翼翼地刺入粘稠的浆液中,轻轻搅动。每一次搅动,都牵扯着她全身的神经和伤口。她闭目凝神,调动起所有残存的精神力,去感知那血液深处与蛊虫最本源的联系,去捕捉钵中混合物与心脉处那冰冷异物之间,任何一丝微妙的共鸣或排斥。

时间在死寂与浓烈的异臭中缓慢爬行。汗水浸透了林晚夕单薄的寝衣,紧贴在她嶙峋的脊背上。后背伤口的剧痛和心脉处蛊虫被反复刺激带来的冰冷悸动,如同两把钝锯,反复切割着她残存的意志。她牙关紧咬,下唇早已被咬破,渗出的血丝沿着苍白的下颌滑落,滴在衣襟上,与陶钵中的污秽遥相呼应。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精神即将再次涣散的边缘——

嗡……

心脉深处,那一直蠢蠢欲动、传递着冰冷贪婪的蛊虫,竟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退缩之意!如同被投入滚油的蛆虫,瞬间蜷缩!

成了!

林晚夕猛地睁开眼!瞳孔深处,那点冰冷的幽绿火焰骤然暴涨!她毫不犹豫,抓起旁边一只粗糙的小瓷瓶,将陶钵中那混合了剧毒、异药和她心头精血的、呈现出一种诡艳深紫色的粘稠浆液,小心地倾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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