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慕容华的报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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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慕容华的报复

春杏眼睑边缘那几点针尖大小的暗紫色斑点,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林晚夕的眼底。她呼吸一窒,指尖瞬间冰凉!

那不是烫伤!绝对不是!

南疆蛊毒!阿曼朵!这个念头如同毒蛇的獠牙,瞬间噬咬住她的心脏!是阿曼朵在混乱中做了什么手脚?还是……春杏的伤,本就是一个针对她的陷阱?!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猛地抬头,警惕的目光扫过昏暗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仿佛那阴冷的侍女随时会从阴影里钻出来。

“晚夕姐?”小德子端着半碗温水进来,看到林晚夕煞白的脸色和紧绷的神情,吓了一跳,“春杏她……不好吗?”

林晚夕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压下翻涌的心绪。她不能慌!更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她对这紫斑的恐惧和怀疑!否则,不仅春杏危险,她自己也立刻会被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没事。”她接过水碗,声音竭力维持着平稳,带着一丝刻意流露的疲惫,“伤势太重,又冻着了。你去歇着吧,这里我看着。”

小德子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昏睡的春杏,点点头,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林晚夕和昏睡的春杏。油灯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跳跃,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如同蛰伏的鬼魅。林晚夕坐在冰冷的脚踏上,背脊挺得笔直,目光却死死锁在春杏眼角那几点诡异的暗紫上。她不敢再碰触,只能用布巾蘸着温水,极其小心地避开那几点紫斑,擦拭春杏肿胀的眼睑周围。

时间在死寂和巨大的心理压力中缓慢流逝。每一息,都像在刀尖上行走。外面寒风呼啸,拍打着破旧的窗棂,更添几分阴森。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由浓黑转为灰蒙蒙的鱼肚白。林晚夕强撑着几乎要炸裂的神经和冻得麻木的身体,终于看到春杏的眼睑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春杏?”她压低声音,凑近呼唤。

春杏的睫毛剧烈地抖动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眼皮极其艰难地、一点点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光……好刺眼……”她声音嘶哑微弱,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恐惧。

能睁开眼了!林晚夕心中猛地一松,几乎要落下泪来!虽然只是勉强睁开一条缝,红肿也并未完全消退,但这至少证明眼睛没有瞎!那诡异的紫斑,似乎暂时没有发作!

“别怕!慢慢来!”林晚夕连忙用手掌轻轻遮挡在她眼前,隔绝了大部分光线,“眼睛伤了,要慢慢适应。觉得怎么样?痛吗?痒吗?”

春杏透过那条缝隙,模糊地看着林晚夕关切的脸,泪水瞬间涌了出来,混合着眼角的分泌物:“痛……火烧火燎的痛……还有……还有一点麻麻的……像……像小虫子在爬……晚夕姐……我……我会瞎吗?”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火烧火燎的痛是烫伤的后遗症,但那“麻麻的、像小虫子在爬”的感觉……林晚夕的心再次沉了下去。她强忍着去看那几点暗紫的冲动,柔声安慰道:“不会瞎的!太医……太医的药膏管用了!你看,这不是能睁开一点了吗?好好养着,别碰水,按时换药,会好的!”

她只能这样说。她不敢提蛊毒,不敢提阿曼朵,更不敢提那诡异的紫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稳住春杏,同时祈祷那紫斑只是虚惊一场。

安抚好春杏,给她喂了点温水,重新检查了烫伤(那些水泡似乎没有恶化的迹象),林晚夕才拖着几乎虚脱的身体走出房间。清晨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让她打了个寒颤,头脑却因这冰冷而清醒了一分。

后院已经收拾干净,但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焦糊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冽辛香——那是昨夜“忘忧散”留下的痕迹。几个早起的宫女看到她出来,眼神都带着明显的敬畏和感激,远远地就停下脚步,微微躬身行礼。

“林女官早。”

“林女官辛苦了。”

那语气,与之前的疏离甚至轻视,截然不同。

林晚夕微微颔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中却明白,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救治,那点神奇的“忘忧散”,已经在清宁宫这些最底层的宫女心中,悄然埋下了一颗种子。她的第一步,在阿曼朵带来的巨大阴影下,勉强算是踏了出去。

然而,生存的困境并未因这点微末的“名声”而缓解,反而变本加厉。

晌午刚过,负责清宁宫杂役的管事太监就带着两个小太监,趾高气扬地闯了进来。那太监姓王,生得肥头大耳,正是内务府克扣份例的忠实执行者。

“林女官!”王太监捏着嗓子,声音尖利刺耳,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和幸灾乐祸,“上头有令!清宁宫近来用度‘奢靡’,有违‘节俭’之旨!从今日起,所有炭火份例,一律停发!直到……咳,直到上头觉得‘合适’为止!”他故意将“奢靡”和“节俭”咬得极重,目光扫过林晚夕冻得发青的嘴唇和她身后那间冰冷得如同冰窖的宫室,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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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火停了!在这深秋时节,即将入冬的关头!

林晚夕的心如同掉进了冰窟。没有炭火,这冰冷的宫室,如何熬过漫漫寒夜?春杏重伤在身,更需要保暖!这分明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

“王公公,”林晚夕强压着怒火,声音冷得像冰,“清宁宫地处偏僻,本就阴冷。如今又有伤患需要静养,停了炭火,恐有不妥。还望公公通融……”

“通融?”王太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三角眼斜睨着林晚夕,“林女官,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这‘节俭’二字,可是陛下金口玉言!咱家只是按规矩办事!通融?您让咱家怎么通融?拿脑袋去通融吗?”他阴阳怪气地说着,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林晚夕空荡荡的手腕(玉镯已无),又扫过她洗得发白的旧衣,那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弄。

“再说了,”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恶毒的煽动性,故意让周围几个探头探脑的宫女都能听见,“这清宁宫……啧啧,昨夜那动静,又是惨叫又是烧又是烫的,听说还有人用了些……来历不明的东西治伤?闹得人心惶惶!上头体恤,让咱家来‘清理清理’,省得有些‘不安分’的东西,污了宫里的清净!停炭火,也是为你们好,让你们‘冷静冷静’!”

“来历不明的东西”!

“污了宫里的清净”!

“不安分”!

字字诛心!句句恶毒!

周围的宫女们瞬间变了脸色,惊恐地低下头,不敢再看林晚夕。昨夜对林晚夕的感激和敬畏,在这赤裸裸的威胁和污蔑下,瞬间被恐惧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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