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我就是你呀，何必抗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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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宫

南风单膝跪地，嗓音里带着压抑的凝重："尊上，沈清舟身上的魔气……又加重了。”

高座之上，夜天澜慵懒地倚着鎏金扶手，墨色的长发如瀑般垂落。

他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细长的狐狸眼半眯着，琥珀色的瞳孔深处似有寒芒流转。薄唇轻扬，笑意却未及眼底，只浮在表面，透着一股凉薄。

"哦？"男人鼻间溢出一声轻哼，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玩味。皙白修长的手指随意拈起一只温润的玉杯，指腹在杯沿缓缓摩挲，眼底闪过一丝讥诮："看来......他快按捺不住了。"

夜天澜口中的“他”，自然被封印万年的幽冥鬼帝——赤夜。

“也是，被封印在九幽万年”，夜天澜低笑一声，笑声清冷，像是冰棱碎裂，不带半分温度。

他斜倚着身子，单手支颐，眼中流露出几分讥讽："若换作是本座，怕是早就癫狂了。"

"血影那疯子……"夜天澜眸光微转，眼底掠过一丝厌烦，"怕是欣喜若狂吧？他的主子正一点一点蚕食沈清舟的神魂，等到彻底吞噬的那一日……"

夜天澜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玉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映着他俊美的侧脸，“沈清舟的神识，可就完全是赤夜的了。”

殿内一片死寂，唯有夜天澜指尖轻叩杯壁的声响，清脆且冰冷。

清风城，沈家。

"呃啊——"

沈清舟猛地跪倒在地，十指深深抠入青石板缝。

俊朗的面容此刻此刻狰狞可怖，额头暴起的青筋如同蠕动的蚯蚓，冷汗顺着惨白的脸颊滚落，在下颌凝成水珠，啪嗒啪嗒砸在石板上。

他浑身颤抖如筛糠，月白中衣早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剧烈起伏的脊背上。

"沈...清...舟..."沙哑的呼唤从骨髓深处传来，带着几分诡异的熟悉感，像是锈蚀的铁链在地面拖拽的声响。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沈清舟嘶哑着嗓子质问，眼中布满血丝，"为何一直缠着我！"

“我就是你呀。”一缕漆黑如墨的魔气凝成丝线，在他眼前盘绕成漩涡，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黑袍红发。

正是虚幻中的赤夜。

"滚出去！"沈清舟突然暴起，脖颈上青筋暴突，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仿佛有无形的锁链正在绞杀他的咽喉。

魔气却如同活物般缠绕上来，沈清舟那双眼睛在魔气的笼罩下，渐渐泛起猩红的血色，如同两盏摇曳的幽冥鬼火。

"何必抗拒？我们本就是...一体啊。"雾气中传来赤夜阴测测的低笑。

“滚。”沈清舟再次嘶哑着嗓音。

但他周身魔气骤然暴涨，化作无数细小黑蛇钻入沈清舟七窍。

他痛苦地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度，眼前突然闪过破碎的画面——血色苍穹下，黑袍红发的男人狂笑着，周身魔焰滔天。他的对面站着个执剑少女，蓝光凛冽的剑尖直指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