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星落魂归,阵锁秽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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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图内,亿万星辰如碎钻般悬浮,流光织成的银河在林昭昭脚边蜿蜒。她盘膝而坐,琼芳女帝为她开启的星空门早已隐去,周遭只剩下亘古的寂静与星辉的私语。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林昭昭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虚空,《金刚经》的字句在脑海中盘旋,与雪月神女残留的记忆碎片碰撞出奇妙的火花。
她眼前突然炸开无数光片——有幼年的自己在柏家老宅追着蝴蝶跑,有雪月神女骑在神龙背上俯瞰云海,有琼芳女帝挥剑斩落叛徒头颅,甚至有司徒风华前世身为风神时,立于云端接住坠落的雪月……
“原来如此。”
她轻声呢喃,伸手触碰那些光片,它们却如泡沫般消散,又在另一处凝聚成新的画面。“时空从不是一条直线,而是无数‘当下’的叠加。所谓过去未来,不过是人心的执念所化。”
话音刚落,周围的星辰突然剧烈震颤,亿万道星辉如银箭般射向她的眉心。林昭昭没有躲闪,任由那股浩瀚磅礴的力量涌入四肢百骸——星辰之力并非冰冷的能量,而是蕴含着“变与不变”的法则本身。
她的瞳孔中浮现出星轨流转的纹路,抬手时,指尖竟能捻起一缕真实的星光,弯折、拉长,如捏塑橡皮泥般改变着周围光点的轨迹。
“不是掌控时空,而是时空本就是我本心的演化,是因缘合和的结果。”
她站起身,周身星辉缭绕,原本不到一米六的身形在星光中变得高大伟岸,隐约透出雪月神女那悲悯而强大的轮廓。
无数的光点如萤火般闪烁着飘向林昭昭, 将她包围,钻进她的身体。
古神战场中央的秽山寂灭海深处。
司徒风华在跌进裂缝后,运起神力,想要飞出裂缝,却被一阵无形的威压拍向更深的地底!
当他浑身浴血,爬起来,发现四周都是血色泥土。
他踏着血色泥土艰难前行,腐臭的黑气像藤蔓般缠上他的脚踝,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
在他的前方,隐约现出一簇光,随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光越来越清晰,是一座祭台。
祭台中央,一道半透明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机械地旋转、腾跃。
雪月!三百年了,她居然还在……
司徒风华一阵心痛难当,他咬牙,忍痛,快步奔向祭台。却在离祭台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面对心爱的人,他情怯了。
祭台上的雪月神女地魂,也是林昭昭的地魂,穿着一袭白巫祭服,衣摆处绣着的玉兔圆月图早已褪色,却仍在她每一次转身时,透出微弱的银光。
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凝着细碎的魂雾,像结了层永远不会融化的霜。
“咚——”
地底传来一声沉闷的鼓响,仿佛来自亘古洪荒。
地魂的脚尖随之点地,足尖划过之处,地面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白巫符文,这些符文如活物般蠕动,顺着她的脚踝攀附上小腿,在她的魂体上灼出淡淡的血痕——那是魂魄被撕裂的印记。
她在跳白巫族最古老的《镇秽舞》。
双臂抬起时,像振翅欲飞的白鸟,却在最高点骤然停顿,十根手指弯成特定的弧度,指尖流淌出银白的魂丝,这些魂丝如蛛网般散开,深深扎进祭坛四周的锁链中。
那些锁链粗如儿臂,表面刻满了镇压符咒,一端缠在她的腰肢、手腕、脖颈上,另一端则垂直向下,没入深不见底的秽渊——那是锁住库桀.鲁波的枷锁,也是勒在她地魂上的刑具。
“咚——咚——”
鼓点愈发急促,地魂的舞步也随之加快。她的身体在锁链的拉扯下剧烈晃动,每一次腾跃都像是要被锁链拽回深渊。
可她总能在坠落的前一刻稳住身形,旋转、踏足、挥臂,将魂丝拧成更坚韧的绳索,死死攥住那些蠢蠢欲动的黑气。
祭服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的不是尘土,而是无数白巫族的虚影——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稚气未脱的孩童,有抱着婴儿的妇人……他们都是被这道地魂锁庇佑的族人。
这些虚影在她身边一闪而逝,却在消失前,都朝着她的方向深深鞠躬。
地魂的嘴唇翕动着,似乎在念诵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最靠近她的地方,才能听见一丝若有若无的气音,那是白巫族的《安魂咒》,她在安抚自己被撕裂的魂魄,也在安抚那些因秽气侵蚀而躁动的族人亡魂。
三百年了。
她以地魂为引,以族人为念,将自己钉在这祭台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跳着这支永无止境的舞蹈。
库桀.鲁波的秽气每一次冲击封印,她的魂体就会稀薄一分;锁链每一次收紧,她的意识就会模糊一分。可只要鼓点不停,只要地底的咆哮还在,她就不能停。
有一次,她旋转的力度太大,脖颈上的锁链突然绷紧,狠狠勒进魂体,半透明的脖颈处瞬间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
地魂的动作顿了顿,像是要倒下,可下一秒,她竟借着这股拉力,完成了一个更决绝的转身——足尖点在符文中央,双臂猛地张开,将魂丝尽数绷直,那些试图从裂痕中钻出来的黑气,瞬间被魂丝烧成了青烟。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可若仔细看,会发现她紧闭的眼角,正渗出一滴透明的魂泪。这滴泪落在祭台上,瞬间化作一颗莹白的珠子,滚到锁链旁,被黑气一触,便“啪”地碎裂,散成漫天光点。
那是她潜意识里的执念——或许是想念某个人做的糖醋排骨,或许是记挂着谁的叮嘱,或许只是单纯地……想晒晒太阳。
可她不能停。
裙摆再次扬起,露出脚踝处早已被锁链磨得几乎透明的魂体,那里的符文已经淡得看不清了。
但她的舞步依然精准,每一个动作都与三百年前的第一跳分毫不差,仿佛刻进了魂魄深处的本能。
鼓点还在继续,地魂还在旋转。
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祭坛中忽明忽暗,像一支即将燃尽的烛火,却执拗地散发着光,照亮了白巫族三百年的安稳,也锁住了那个试图吞噬世间一切的秽神。
这不是舞蹈,是献祭。
以神女的地魂为祭,以永恒为咒,以一人之魂,扛一族之命。
“雪月……”
司徒风华看着眼前拼命起舞的地魂,心痛得要窒息。
“啧啧,真是感人。”
阴冷又带着几分靡丽的笑声突然在祭坛上空炸开,黑气翻涌着凝聚成一道修长身影——那人穿着一袭曳地红袍,衣料如浸透了鲜血般暗沉,却在边缘绣着流转的暗金纹路。
他肤色白得近乎透明,狭长的凤眸眼尾上挑,瞳色是深不见底的墨绿,唇瓣却红得像刚饮过血,唇角勾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最诡异的是他身后,竟生着三对蝶翼般的薄翅,翅尖泛着紫黑的光,扇动时落下星点般的磷火,触地便化作滋滋冒烟的黑痕。
司徒风华见到来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出对方名字。
“秽神库桀.鲁波。”
“雪月那个小丫头片子,竟然用自己的地魂做锁,硬是把我困了三百年。”
库桀.鲁波赤着脚在虚空踱步,红袍下摆扫过祭坛边缘,那些坚硬的岩石竟如黄油般融化,“司徒小子,你来得正好。”
司徒风华握紧黑剑,剑气将扑面而来的腐臭气息斩开:“你都被压到秽山来,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库桀.鲁波突然低笑起来,笑声像缠绕的毒蛇钻进耳朵,他缓缓走近,墨绿的眸子在司徒风华脸上流连,带着审视与毫不掩饰的嫉妒。
“你可知这地魂锁有多痛?她每分每秒都像被万千蚁虫啃噬神魂……可为了那些所谓的众生蝼蚁,为了那个连面都见不到的本体,她硬是撑了三百年。”
他突然抬手,指尖抚过自己的唇瓣,动作妖冶又危险。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帮我撕开这封印,我不仅能让她的地魂归位,还能助你召回风神的全部神力。你想想,当年雪月神女站在云端,白衣胜雪,多少神只为她折腰?”
库桀.鲁波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淬毒般的怨毒。
“我在秽渊底看得清清楚楚!你那时作为风神,不过是借了点天时,就敢站在她身侧?凭什么?凭你现在这副浑身是伤的凡人躯壳?凭你连自己心爱的姑娘都护不住?”
他猛地挥袖,红袍翻飞间,竟映出无数幻象——有雪月神女与风神并肩立于雷云之上的画面,有神只宴会上风神为雪月斟酒的场景,甚至有两人在星河下相视一笑的剪影。
“你看,多登对。”
库桀.鲁波的语气又软下来,像情人间的低语。
“可现在呢?她转世成懵懂少女,你成了神族弃子……不如跟我合作,我帮你夺回一切。以你强大的神力,到时候你重掌风云,把她锁在身边,让她做你的神后,六界谁敢说个不字?”
司徒风华的黑剑嗡鸣着震颤,剑身在他掌心几乎握不住。
他看着幻象中那对金童玉女般的身影,又看向祭坛中央那个正在痛苦起舞的地魂,突然笑了,笑得胸口的伤口都在渗血。
“你不懂。所以你从来得不到她,不管是现在的你,还是过去的你,还是未来的你,都得不到她!”
“你胡说!只要众生的欲望不灭,我就是不灭的!凭我的能力,迟早有一天,定娶她为后!”
“雪月要的从不是什么神后,不是六界敬仰。”
司徒风华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黑剑直指库桀.鲁波的眉心。
“而我只要她能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能想起我时笑一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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