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吴升的剑法绽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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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镇,王家大宅议事厅,黎明,天色微亮,阴雨未停。
议事厅内,气氛压抑。
王君山端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手中杵着乌木拐杖,脸上尽力维持着镇定,但紧握拐杖微微发白的指节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周围的几名核心护卫和那两个贴身丫鬟,脸上都难掩焦虑和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派往江边接应的人马,至今杳无音信。
起初他们还以为是雨天信号不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一名护卫忍不住走到议事厅门口,抬头望向远处泛起鱼肚白的天空。
雨还在下,但天毕竟亮了。
他缩回脖子,转身看向王君山,在王君山那双隐含不悦的冷漠目光注视下,硬着头皮开口:“老爷……江边那边,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这句话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王君山身上。
王君山喉咙动了动,强作镇定地哼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意外?能出什么意外!我们在这地方经营这么多年,行事一向谨慎!”
“再说这青石镇是什么地方?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
“那些大人物谁会看得上这种地方?外面乱七八糟的事情多得是,他们哪有闲工夫管我们?”
他这番话,既是在安抚手下,也是在说服自己。
在他看来,家族行事周密,层层转手,很难被直接追查。
更重要的是,青石镇地处偏远,地图上都不标注,早年居民逃难离去后才被他们占据修缮,几乎与世隔绝。
那些走仕途的“大老爷”们,根本不屑于关注这种角落。更何况,他与背后的“妖魔老爷”有直接联系,若有强者靠近,对方必会预警。既然没有预警,那就说明安全。
想到这里,他心下稍安,越发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提问的护卫听了,只能苦笑一下,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连旁边那两个胖丫鬟也觉得,或许真是天气原因导致通讯不畅,等天亮些就好了。
一名护卫试图缓和气氛,上前一步道:“老爷,您一早起来还没用茶,我去给您沏碗枣茶来?”
王君山最爱喝红枣、银耳加冰糖蜂蜜熬的枣茶,常夸赞其美味。
王君山面色稍霁,点了点头:“去吧。”
那名护卫应声退下,快步穿过议事厅前的院落。
然而,他刚穿过两个院子,脚步猛地顿住,前方廊柱的阴影下,无声无息地站着一个人。
护卫认出了那人,是宅子里的一名熟人。
但此刻,对方的表情异常僵硬,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前方,仿佛失去了焦点。
护卫心里有些发毛,刚想上前询问:“你怎么……”
话未说完,他惊恐地看到,那名杂役的脖颈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细密的血线。
血珠迅速渗出,紧接着。
“啪嗒。”
那颗头颅竟直直地掉了下来,尸体软软倒地。
护卫吓得双腿一软,想要尖叫逃跑,却发现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迈不开步子。
他好歹是八品修为,此刻却连逃跑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一道寒光自下而上掠来!
“嗤——!”
剑光闪过,护卫的身体被精准地从中劈开,鲜血内脏泼洒一地。
不远处的一处屋檐阴影下,吴升静静站立,和光同尘已悄然归鞘。
“这把剑,确实好用。”他心中默念。
而这些人至死都不会抬头看一眼屋檐,实在可悲。
百米开外,另一处屋顶上,江临月的身影显现,朝着吴升的方向微微颔首。
这意味着,两人已协同清除了王家大宅内所有参与核心事务的武装人员。
至于那些不明真相、实为受害者的“外门弟子”,人数众多且并非主犯,暂且放过。
任务完成,两人在议事厅大门外汇合。
“学弟。”
江临月看着吴升,语气真诚,“这次即便没有我同行,相信你也能处理得很好。”
她注意到吴升的御剑术运用比她更为纯熟。
这的确是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毕竟自己比吴升还大了那么几岁。
看来对方是刻意的修炼过御剑术的,是专修御剑术,反倒是没有主动的修炼一些常规的剑法。
就比如说自己之前介绍给他修炼的云罡剑典,应该吴升也只是简单的知道,看了看后来就放弃了,还是走这种念力控制飞剑会更加的安宁一些,这倒也是能够理解。
吴升与她并肩走向议事厅大门,微笑回应:“有师姐在,自是更为稳妥。”
江临月闻言,唇角微扬:“真会说话。”
话音落下,两人已一前一后,踏入了灯火通明的议事厅。
厅内,王君山等人原本还在低声交谈,等待枣茶,此刻齐刷刷地抬头望向门口。
当看清来者并非自家护卫。
而是身着镇玄司服饰的一位冷漠青年,以及一位气质清冷的女子时,所有人的呼吸瞬间停滞,脸上的血色顷刻褪尽。
“妈的!”
“完了!”
……
吴升和江临月的突然闯入,如同冷水泼入滚油,议事厅内勉强维持的秩序瞬间崩塌。
王君山脸上的镇定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惊骇。
他身旁的几名护卫下意识后退半步,手按刀柄,却不敢拔出,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那两个胖丫鬟早已瘫软在地,浑身颤抖,连哭都哭不出声。
吴升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径直走到主位旁的酸枝木案桌前,从随身的小布包里取出一截僵硬发青、切口血肉模糊的断手,“啪”的一声扔在光滑桌面上。
断手五指扭曲成非人的角度,无声地昭示着其主人生前承受的剧痛。
他拉过一把椅子,从容坐下,目光平静地扫过厅内众人,最后落在王君山身上,语气毫无波澜:“说吧,你们是如何用心口血与妖魔交易的?”
江临月则如影随形,悄然移至吴升座椅侧后方半步处,怀抱长剑,身姿挺拔。
她未发一言,清冷目光如寒潭扫视全场,既是威慑,也表明立场。
她以吴升为主,随时可出手。
王君山被那截断手与直白质问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从太师椅上滚落下来,“噗通”跪地,老泪纵横,声音嘶哑地哀嚎:“大人!冤枉啊!小老儿是被逼的!那些妖魔抓了我孙子,说不照做就杀我全家!”
“我这一把年纪,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
“他们还说我这个年纪,是该出去闯的年纪啊!大人明鉴!我们都是被逼的!”
他语无伦次,反复哭诉,试图以悲情博取同情。
护卫们听得心凉,头垂得更低,知道大势已去。
对方是镇玄司的人!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上下都打点妥当,为何还会引来镇玄司?究竟是哪一环出了纰漏?
两个胖丫鬟也跟着磕头如捣蒜,哭喊着:“大人饶命!老爷他是好人啊!”
就在众人注意力被王君山的哭诉牢牢吸引、以为他已彻底崩溃认罪之际,异变陡生!
跪地的王君山眼中骤然闪过一丝极致的怨毒与疯狂。
他原本瘫软的身体如压缩到极限的弹簧猛然弹起,右手从怀中抽出一把淬着幽蓝寒光的短匕,以远超其年龄的迅猛速度,直刺吴升咽喉!
“小杂种!老子在外面杀人越货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给老子死!!”
这一击狠辣、突兀,显然是算准了对方在听供时可能松懈的瞬间,尤其在即将追问妖魔下落的关键时刻出手。
但他低估了吴升的警觉,更严重低估了江临月。
几乎在他肩头微动、杀意初现的刹那,江临月已动!
“铮!”
剑鸣清越,长剑出鞘如电,后发先至,精准横挡在吴升身前。
“铛!!”
匕首尖锋狠狠撞上剑身,火星四溅。
巨大的反震力震得王君山虎口崩裂,匕首脱手飞出,“哐当”落地。他整个人踉跄倒退五六步,喉头一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难以置信地盯着挡在吴升面前的江临月。
“怎么可能?!你……”
然而,他脸上非但没有绝望,反而浮现出更加狰狞的疯狂笑容。
“是你们逼我的!!我王君山不当人了啊!!”
他嘶吼着,左手猛地从外袍下掏出一支装满暗红粘稠液体的金属针剂,毫不犹豫地狠狠扎入心口!
“噗嗤!”
液体迅速注入体内。
“呃啊啊啊——!”
王君山发出非人的惨嚎,身体开始恐怖异变。
肌肉如吹气般膨胀,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短短两三秒内,身形拔高至三米以上。
皮肤青黑粗糙,血管如蚯蚓般扭曲凸起,面目彻底扭曲,口鼻喷出带着浓烈硫磺味的恶臭气息。
这尚未结束。
那妖魔化的巨影猩红双目一扫,锁定瘫在地上的两个四五百斤胖丫鬟。
巨掌探出,如同抓取玩偶般将两人轻易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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