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留下我的足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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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师放下画笔,指尖在画纸上轻轻敲了敲,忽然抬眼冲她笑了笑。阳光落在她栗色的卷发上,泛着细碎的金芒,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藏着和赛道上的马娘如出一辙的锐利。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她伸出手,掌心带着颜料的微凉,"我叫安然入梦,法国本土赛马娘。"
蚀日烛龙愣了愣,回握住她的手——对方的指尖有常年握画笔留下的薄茧,和自己的手截然不同的质感在掌心交织,像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奔跑与停留的故事。
"画师只是副业,"安然入梦收回手,指了指画架旁的赛马娘协会证件,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锋芒,"我也是赛马娘,和你一样,去年出道,正准备参加今年的经典赛事。"
她俯身收拾画具,动作轻快利落,折叠画架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像赛道上的起跑信号。"说起来,我早就听说过你了,蚀日烛龙小姐。"她忽然转头,嘴角扬起一抹颇具挑战性的弧度,"从香港到日本,再到法国,你的赛道越跑越远啊。"
蚀日烛龙看着她眼里跃动的光芒,那是属于顶尖选手的兴奋——不是敌意,而是遇到强劲对手时的雀跃,像两束相向而行的光,终于要在同一个赛道上交汇。
"我期待与同为经典级的你在三冠赛事的对决。"安然入梦抱起画架,栗色的马尾在身后划出利落的弧线,"隆尚的草地很软,却最能考验马娘的韧性。到时候,可别让我失望啊,来自香港的蚀日烛龙小姐。"
风从广场吹过,带着远处教堂的钟声,把她的话语送进蚀日烛龙耳中。蚀日烛龙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速写,画纸上的自己眼神锐利,仿佛早已蓄势待发。她忽然笑了,抬手对着安然入梦的背影挥了挥:
"彼此彼此。"
安然入梦回头,冲她做了个"拭目以待"的口型,随即转身融入广场的人流,栗色的卷发在攒动的身影中忽隐忽现,像一道即将在赛道上展开的闪电。
蚀日烛龙握紧了手里的画纸,阳光透过指缝漏下来,在画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法国的三冠赛赛道,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而滚烫起来。
勇舞看着蚀日烛龙攥着画纸、指尖微微泛白的样子,低笑出声,伸手在她后脑勺轻轻摸了几下:"怎么?被人家几句话激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蚀日烛龙抬头,脸上还带着点没褪去的热意,却梗着脖子不服气:"只是觉得,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
"是有意思。"勇舞挑眉,指了指安然入梦消失的方向,"那丫头可是法国赛马界今年最看好的新星,去年出道战就破了尚蒂伊的场地纪录,跑起来像阵风——偏偏还爱装成散漫的画师样子,骨子里傲得很。"
她忽然凑近,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蚀日烛龙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点促狭:"刚才她看你的眼神,活像看到了猎物的狐狸。你呢?是不是也觉得,终于有个能让你卯足劲跑的对手了?"
蚀日烛龙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画纸上那双锐利的眼睛,忽然想起二月锦标赛时,美食前沿冲线后茫然的表情。原来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时,心里的期待会比紧张更盛,像干燥的柴堆遇到了火星,噼里啪啦地燃起来。
再见光环在一旁笑着补充:"勇舞年轻时也这样,每次遇到厉害的对手,前一晚能把赛道数据翻烂,嘴里说着'不过尔尔',训练时却比谁都狠。"她转头看向蚀日烛龙,眼神温和却带着洞悉,"这股子劲儿好,说明你心里的火没灭。"
勇舞哼了一声,却没反驳,只是拉着蚀日烛龙往停车场走:"走了,再不去隆尚赛场练练人家工作人员就要关门清理场地了。"
"知道了,那我们快去吧。"蚀日烛龙把速写小心地塞进背包侧袋,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背包里的长颈鹿钥匙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和浪漫风味送的凯旋门挂坠撞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为即将到来的奔跑伴奏。
车子驶离蒙马特高地时,阳光已经爬到了教堂的穹顶上,把白色的石墙染成了淡淡的金。勇舞转动方向盘,开口说道:"安然入梦那丫头有个外号,叫'画布上的风'。她跑弯道时身体倾斜的角度,据说和她画素描时握笔的弧度一模一样,流畅得像用圆规量过。"
蚀日烛龙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想象着那个画面——栗色卷发在风里扬起,身体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在赛道上划出完美的弧线。"听起来确实很强。"
"强才好。"勇舞踩下油门,车子汇入巴黎午后的车流,"你在日本的比赛,总觉得少了点棋逢对手的张力。就像写文章,得有旗鼓相当的辩驳,才能让观点站得更稳。"
隆尚赛道的入口处,工作人员正准备收起今日的训练标识。看到勇舞的车,为首的白发老人笑着挥了挥手:"勇舞女士,就知道你会来。特意留了西跑道给你,草地刚修剪过,湿度正好。"
"谢啦,皮埃尔。"勇舞跳下车,熟稔地和老人握了握手,"给你介绍下,这位是蚀日烛龙,接下来要在法国跑三冠赛的小家伙。"
皮埃尔打量着蚀日烛龙,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哦!我知道你!二月锦标赛那场泥地赛,简直是艺术!"他忽然挺直腰板,做了个起跑的姿势,"你把泥浆变成助力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三十年前的'隆尚之狼',那家伙跑雨天赛时,蹄铁能在积水里踏出漩涡!"
蚀日烛龙被他逗笑了,心里的紧张淡了不少。她跟着皮埃尔走进赛道,鞋底踩在草地上的瞬间,立刻感受到了和日本赛道的不同——草叶更柔软,带着湿润的弹性,仿佛能把冲击力悄悄卸去。
"法国的草地柔韧性比日本高的多,保水性更好。"勇舞跟在她身后,用脚尖碾了碾地面,"所以起步时别太用力,容易陷进草皮下的软土。"
蚀日烛龙试着跑了几步,果然感觉到脚下有种微妙的滞涩。她调整着步频,让身体重心稍向后移,渐渐找到一种"让草地托着跑"的节奏。风从赛道旁的梧桐树林里穿过来,带着树叶的清香,和日本训练场上凛冽的风截然不同,温柔得像在抚摸奔跑的身影。
"看那边的弯道。"勇舞指着远处的弧线,"隆尚的弯道半径比日本小,但倾斜度更高,跑的时候可以把身体压得更低,利用离心力加速——不过别学安然入梦那丫头,她能把身体贴到几乎和地面平行,对手总怀疑她用了什么特殊的技巧。"(小栗帽:这我也做得到啊!)
蚀日烛龙朝着弯道跑去,风在耳边呼啸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按照勇舞说的,在入弯前提前调整重心,身体倾斜的瞬间,果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着自己向前。草叶在蹄铁鞋下簌簌作响,像无数细小的声音在为她加油。
冲过弯道的刹那,她忽然明白了浪漫风味说的"赛道像花园"是什么意思——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草地上,光斑随着奔跑的节奏流动,像踩碎了一地的星星。
皮埃尔站在终点线旁,举着计时器笑得眯起了眼:"不错不错!第一次跑就能找到节奏,比当年的环环强多了!她第一次来这儿,在弯道摔了个四脚朝天,还嘴硬说是'给草地一个拥抱'!"
蚀日烛龙喘着气停下,额角的汗珠滴落在草地上,瞬间被吸收了。她回头望着自己跑过的轨迹,草叶微微倒伏,像给赛道系了条绿色的丝带。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在这里跑一次正式比赛,想听听观众为自己欢呼的声音,想让这片柔软的草地,记住来自特雷森的奔跑。
勇舞递过来一瓶水,看着她眼里闪烁的光,忽然想起环环第一次站在这里时,也是这副模样——眼里只有赛道,心里只有奔跑。
"看来,你已经和这片赛道打好招呼了。"她笑着说。
蚀日烛龙接过水,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带着说不出的畅快。她望着远处的凯旋门看台,想象着比赛当天那里坐满观众的样子,忽然握紧了拳头。
"不止是打招呼。"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笃定,"我要让它,记住我的名字。"
夕阳西下时,赛道旁的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把草地染成温暖的橘色。皮埃尔已经锁好了赛场大门,勇舞正靠在车边回消息,屏幕上是圣王光环发来的一连串"羡慕"表情。
蚀日烛龙坐在草坪上,看着最后一缕阳光从凯旋门的拱顶消失。背包里的速写、长颈鹿钥匙扣、凯旋门挂坠,都带着不同的温度,在心里汇成一股暖流。
她知道,属于她的法国赛道,从这一刻起,才算真正铺开。而那些藏在心底的渴望,终将随着奔跑的脚步,在这片草地上,开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