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番外篇——我们仨(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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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大厅的喧嚣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当鲁道夫象征的身影出现在到达口时,等候在此的众人几乎同时屏住了呼吸。

东海帝王最先忍不住,挣脱开东海自然的手,像颗小炮弹似的冲过去,却在看到鲁道夫腿上的绷带时猛地刹住脚步,眼眶瞬间红了:“鲁道夫姐姐……你的腿……”

东海自然快步跟上,轻轻将帝王揽到身后,目光落在鲁道夫缠着绷带的左腿上时,温柔的眼眸里泛起疼惜的涟漪。她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走上前,自然地接过鲁道夫手中的行李,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背,悄悄捏了捏,像是在传递无声的力量。

“啧,”目白高峰倚在柱子上,平日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神此刻沉得像化不开的墨,她几步上前,伸手就想去掀鲁道夫的裤管,被千明代表拦住才作罢。“目白家的医师是废物吗?连这点伤都处理不好?”话虽冲,指尖却极轻地拂过鲁道夫膝盖处的布料,动作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慌张。

备前锦站在稍远些的地方,手里还提着那个熟悉的和果子纸袋。她看着鲁道夫走路时微跛的姿态,当年赛场上那个不可一世的身影与眼前的人重叠又分离,最终只是走上前,把纸袋塞进她手里:“新做的红豆馅,热乎的,先垫垫肚子。”声音依旧温和,只是递东西时指尖微微发颤。

而人群最边缘,站着一个让鲁道夫呼吸骤停的身影。葛城荣主的头发长到了肩头,发尾带着自然的卷度,褪去了当年的锋芒,却多了几分沉静的锐气。她手里捏着一份文件,看到鲁道夫望过来时,没有躲闪,径直走上前,将文件递到她面前——那是中央特雷森的复职申请,签名处的“葛城荣主”四个字,笔锋依旧凌厉。

“地方的孩子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她的声音比当年低沉些,目光落在鲁道夫的左腿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听说‘皇帝’需要新的辅佐官,我来应聘。”

鲁道夫还没来得及回应,就感觉有人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转头一看,是许久未见的疾驰戴拿。她还是老样子,话少得像个影子,只是此刻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罐,里面装着晒干的草药。“我奶奶说这个治韧带伤……”她把罐子往鲁道夫手里一塞,就往后退了退,重新隐入人群,却没走,只是安静地站着,像很多年前在赛道上默默跟跑时那样。

千明代表看着眼前这一幕,悄悄松开了扶着鲁道夫的手。阳光透过机场的玻璃穹顶洒下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那些曾经的胜负、隔阂、遗憾,仿佛都在这一刻被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鲁道夫低头看着手里的复职申请,指尖抚过葛城荣主的签名,又看了看备前锦给的和果子、目白高峰塞的护身符、东海自然递来的薰衣草香袋,还有疾驰戴拿那罐不知名的草药。左腿的疼痛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温暖,像赛场上冲线时胸腔里涌动的热血,却更绵长,更安稳。

她抬起头,看向身边的每个人,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那不是“皇帝”的威严,而是属于露娜的、真实的笑容。

“走吧,”她开口,声音里带着初愈的沙哑,却异常坚定,“回家。”

…………

特雷森学院的樱花又开了三年。

学生会办公室的窗台上,除了那七座G1奖杯,还多了几个风格迥异的马克杯——千明代表送的深蓝色珐琅杯总盛着温热的可可,东海自然插着新鲜薰衣草的玻璃杯里永远是凉白开,目白高峰带来的骨瓷杯泡着顶级的玉露,葛城荣主随手放在桌角的黑色保温杯,里面偶尔会剩下半杯没喝完的黑咖啡。

鲁道夫象征靠在转椅上,看着文件上“春季天皇赏追加参赛名单”的字样,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身后突然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千明代表的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带着训练后的薄汗气息:“在想什么?眉头都皱成小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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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周末的野餐该带什么。”鲁道夫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触感温热而有力,“自然说要烤司康,帝王吵着要吃三色团子,高峰点名要吃你做的三明治……”

话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葛城荣主抱着一摞训练报告走进来,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束成利落的马尾,发尾扫过鲁道夫的椅背:“地方来的交换生名单定好了,其中三个是奔着‘皇帝’的名号来的。”她把报告往桌上一放,目光扫过鲁道夫握着千明的手,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来某位辅佐官的工作量又要增加了。”

鲁道夫刚要开口,窗外突然飘来一阵熟悉的花香。东海自然抱着一个藤编篮站在窗台上,米色的连衣裙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露娜,我带了新烤的柠檬饼干。”她轻巧地跳进来,发间别着一朵新鲜的蔷薇,“高峰说你下午没去花店,就知道你又被工作绊住了。”

话音未落,目白高峰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带着惯有的慵懒:“鲁道夫,备前锦的茶馆新出了樱花味的大福,再不去就要被帝王那小丫头抢光了。”她倚在门框上,手指把玩着发尾,目光在屋里几人身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在鲁道夫腿上——那道曾经狰狞的疤痕如今淡成了浅粉色,藏在长裤里几乎看不见,“顺便,医师说你的复健可以加量了,总窝在办公室里,小心腿又生锈。”

鲁道夫放下笔,看着围在身边的人。千明代表替她整理着微乱的衣领,指尖划过她的喉结;东海自然把饼干塞进她嘴里,蔷薇的香气混着柠檬的酸甜在舌尖散开;葛城荣主翻着训练报告,却在她抬头时递过来一杯温水;目白高峰靠在桌边,看似在看窗外的樱花,余光却始终没离开她的侧脸。

走廊尽头,疾驰戴拿抱着一叠干净的毛巾站在那里,见鲁道夫望过来,便把毛巾往最近的椅背上一放,转身去茶水间倒水,只是端着水杯回来时,脚步比平时慢了些,恰好能听见屋里传来的轻笑。

夕阳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鲁道夫象征看着眼前这幅热闹又安稳的画面,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圣路易斯的酒店里,她以为自己会永远失去这些——赛道、荣誉、还有身边这些闪闪发光的人。

“走吧。”她站起身,左腿虽然还有些微的僵硬,却足够支撑她稳稳地迈出脚步,“去吃大福。”

千明代表率先牵住她的左手,东海自然挽住她的右臂,葛城荣主不动声色地走在她左侧,替她挡住走廊里穿堂的风。目白高峰跟在最后,看着前面交握的手和相贴的肩膀,突然轻笑一声,快步跟上,伸手揽住了鲁道夫的腰。

走廊里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没有旋律的歌。窗外的樱花还在落,飘落在学生会办公室的窗台上,落在那几个并排摆放的马克杯沿上,也落在她们走过的、被夕阳染成金色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