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暗巷接洽，风纪官的疑云与学者的棋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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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由迪希雅安排的秘密路线，空、派蒙与“墨渊”三人，伪装成来自璃月的药材商人，混入一支小型商队，顺利通过喀万驿的盘查，再次踏入了须弥城。

然而，眼前的景象与离开时相比，已是截然不同。

城内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街道上巡逻的三十人团佣兵数量倍增，他们眼神锐利，对任何可疑的行迹都投以审视的目光。

原本繁华的集市，叫卖声稀疏了许多，行人步履匆匆，交谈时都下意识地压低声音，眼神中带着警惕与不安。

智慧宫方向，那巨大的虚空终端散发出的光芒异常刺眼且不稳定，如同一个躁动不安的心脏，持续散发着一种低频的、令人心烦意乱的嗡鸣，仿佛有无数杂乱的思绪强行塞入每个居民的脑海。

“呜哇……感觉城里好像随时会爆炸一样……”

派蒙躲在空的斗篷兜帽里，小声嘀咕，连她都感受到了那股山雨欲来的紧张。

“墨渊”目光平静地扫过街景，低声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如此高压，可见其内部已至草木皆兵之境。大贤者阿扎尔，已近癫狂。”

空默默点头，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整座城市的地脉能量正被疯狂地抽取，汇向智慧宫地下。

那种感觉，如同一个巨大的寄生虫正在吮吸着大地的生命力。怀中的 “刹那的永恒” 护符传来持续的微热与警示，表明此地的异常已到了极其危险的地步。

按照预先的约定，三人避开主干道，绕行至智慧宫侧面一条堆满废弃实验器材和过期卷宗的僻静小巷。巷子深处，一扇不起眼的、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纸墨和金属锈蚀的气味。

推门而入，里面是一间狭窄却异常整洁的档案室。烛光下，艾尔海森正坐在一张堆满书籍的木桌后，专注地阅读着一份以密文书写的卷宗。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

“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刻钟。”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看来沙漠的风沙比预想的要难缠些。”他的目光扫过空和派蒙，最后在“墨渊”身上停留片刻，微微颔首，“这位便是墨渊先生？气度不凡。”

“墨渊”淡然回礼：“艾尔海森书记官，久仰。”

派蒙飞出来，迫不及待地问：“艾尔海森，城里现在怎么回事啊？感觉好可怕！”

艾尔海森合上卷宗，站起身，走到墙边一幅覆盖着灰尘的须弥城地下管道图前：“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糟。大贤者阿扎尔已经完全封锁了智慧宫上层和净善宫，除了他和极少数核心贤者，无人能进出。

‘造神计划’似乎进入了最终阶段，虚空系统的算力被超负荷调用，导致全城范围内的精神干扰和地脉异常。”

他指向地图上的几个点：“根据我截获的零散信息和能量流动分析，‘造神’工坊的核心区域，应该位于智慧宫地下第三层的‘禁书区’深处。那里是教令院存放最高禁忌知识和进行最危险实验的地方，守备之严密，远超想象。”

“至于纳西妲大人……”

艾尔海森顿了顿，声音压低，“她被囚禁在净善宫最深处的‘意识囚笼’中。那并非物理牢房，而是一个完全由虚空能量构筑的、隔绝一切内外联系的结界。强行突破，极易引发虚空系统的反噬，甚至可能……伤及纳西妲大人本身。”

空的心沉了下去。情况果然极其棘手。

就在艾尔海森继续分析时，“墨渊”忽然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噤声。他目光锐利地望向档案室唯一的通风口方向。

“有客人来了。”

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档案室的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推开！一道迅捷如电、裹挟着凛冽雷光的身影疾射而入，手中赤沙之杖直指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你果然在此密会可疑之人！”

赛诺冰冷的声音响起，他戴着胡狼头冠，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周身雷元素力澎湃，将狭小的档案室照得一片通明。

派蒙吓得尖叫一声躲到空身后。艾尔海森却面不改色，甚至慢条斯理地合上了手中的卷宗。

“大风纪官阁下，擅闯书记官办公室，似乎不合规矩。”艾尔海森语气依旧平淡。

“规矩？”

赛诺冷笑，“在教令院安危面前，一切规矩皆可打破！这些人，”他目光扫过空和“墨渊”，“尤其是这位璃月来的‘墨渊先生’，行踪诡秘，与沙漠势力过从甚密，我有理由怀疑他们意图对教令院不利！”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空下意识地握紧了剑柄，准备应对可能的冲突。然而，“墨渊”却上前一步，挡在了空和赛诺之间。他并未释放任何威压，只是平静地注视着赛诺。

“大风纪官赛诺，”

“墨渊”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仿佛能直达人心，“汝之职责，在于维护律法之公正，守护须弥之秩序。然，汝可曾扪心自问，如今教令院之所为，大贤者阿扎尔之所行，可还符合‘公正’与‘秩序’之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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