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玉髓通幽，生死新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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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此物，神妙非常。”白术将岩核递还，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与热切，“其所蕴含的‘稳固’、‘承载’、‘温养’之意，远超寻常奇物。若……若能有足够强大的‘灵’与之相合，或许真能创造奇迹……只可惜，强大的‘灵’难寻，而如何将‘灵’安全引入并稳固其中，更是难如登天……”

他话语中暗示的，显然已不仅仅是“温养残魂”，而是更进一步的“容纳”甚至“再造”！

钟离接过岩核，心中雪亮。白术的研究，果然早已超出了医术范畴，直指长生与创造生命的禁忌领域。而这枚心识岩核，无疑给了他巨大的刺激和希望。

“白先生所言甚是。灵之一物，玄之又玄，强求不得。”钟离顺着他的话说道，随即话锋一转，似是无意中提起，“说到‘灵’，贵庐的七七小姑娘，似乎就颇为特殊？她似乎并非寻常……孩童？”

话题，终于引向了七七。

白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被掩饰下去。他笑了笑，笑容却有些复杂：“七七……她是个可怜又特殊的孩子。一场意外，让她处于这种非生非死的状态，依靠‘仙箓’与强烈的执念维系存在。我收留她，一是怜悯，二也是……她的状态，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医学课题。”

他并未深谈，但钟离已得到足够信息。七七的状态，是一种“外力维系”的存在，与他想为归终做的，有某种程度上的相似性，但层级和方式截然不同。

“原来如此。维持此种状态，必定耗费颇巨吧？”钟离看似关心地问道。

“确实。”白术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颈间的长生，“需要定期以珍稀药材稳固其躯壳，以特殊术法安抚其躁动的残魂……唉，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这话半真半假，既诉了苦，也隐藏了核心秘密。

钟离点头，不再多问。今日收获已远超预期。既初步验证了心识岩核的稳定性与其对“灵”的非凡吸引力（从白术的反应看出），又更深入地了解了白术的研究方向与底线，还确认了七七作为“研究对象”的参考价值。

更重要的是，他在白术心中种下了一颗更深的种子——一颗关于“心识岩核”能创造“奇迹”的种子。未来若需要白术的帮助，或利用其研究成果，今日之因便是伏笔。

又交谈片刻，钟离便起身告辞。白术亲自送他到门口，态度比之前热情了何止数倍。

“钟离先生日后若再有此类古籍心得，或是……又做出了什么有趣的新‘玩意’，定要再来与白术探讨一番！”白术握着钟离的手，语气真诚。

“自然。与白先生一席谈，胜读十年书。”钟离拱手告别，转身离去。

走出不卜庐，午后的阳光正好。钟离微微眯起眼，感受着掌心那枚心识岩核传来的、微弱却真实的温暖波动。

与白术的交流，如同打开了一扇通往幽深禁忌领域的大门，门后是希望，也是万丈深渊。

他心中关于复活归终的模糊构想，开始有了些许清晰的脉络。

或许……并非直接重塑一个魔神的全部。那太过艰难，几乎不可能。

而是以这“心识岩核”为全新的、更稳固的“核心”，以海量的能量与记忆为“填充”，如同打造一件人形的、拥有生命的神器一般，为她……“重塑”一个存在之基？

这个想法过于骇人，却也并非全无可能。七七的“仙箓”维系，从某种角度上看，也是一种低配版的“重塑存在”。

需要能量，需要知识，需要……一个安全且能量充沛的“工坊”。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远方，这次是孤云阁的方向。那里镇压着奥赛尔，也隐藏着他昔日的一些……秘密工坊。或许，该找个时间去“检查”一下封印了。

路要一步一步走。

当前首要，仍是若陀。

如今心识岩核状态稳定，甚至因融入归终的尘沙智慧本质，对于安抚同样源于大地、饱受磨损之苦的若陀，效果可能更佳。

是时候，再赴南天门了。

这一次，或许能听到老友的一丝……清醒之音。

他握紧岩核，迈步融入璃月港的人流之中。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前方的路，似乎也因这意外诞生的希望之光，而显得不再那么漆黑一片。